「不加。」
徐安年聲音平淡,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他有系統。
加入聚集地對他而言,只會受到拖累。
倒不如按照自身的喜好,確定家族未來的方向,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的經營。
更何況,外面的幾個傢伙身上有股狠勁,又是直接開鎖,明顯不是好人。
尤其是領頭的硬朗男人。
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令人很不舒服,像是被毒蛇盯上般,渾身不自在。
若不是徐安年手裡的紅纓槍有幾分震懾力,恐怕在見到秦佩瑤那一刻,這些人就強行闖入了。
「這就是那個瑜伽老師?!」
劉富的視線落在秦佩瑤身上時,眼珠瞬間瞪直。
臥槽!
真有這麼好看的女人?
他還以為海報上是美顏跟修圖的效果呢。
沒想到本人比照片更好看!
「這...如果能共度春宵,別說三年,五年我也願意啊!」
劉富一口道出所有人的心聲。
以前,他不敢對秦佩瑤這種有錢,有地位的女人出言不遜,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可如今,他不再是曾經那個自卑的開鎖匠了。
在親眼目睹一位身家千萬的年輕女業主,為一頓晚餐就走進蕭毅的臥室後,平時埋藏於心底的邪念瘋狂滋生。
完全沒有家庭,兒女,道德的顧慮。
「毅哥,咱們直接拿下他吧。」
一名二十出頭,拿著水果刀的青年催促道。
他不明白蕭毅遲疑什麼。
對面就一個男人,這不比上次那父子容易對付?
哥幾個衝進去干他就完事了!
「......」
蕭毅眼神閃爍。
若說對秦佩瑤不心動,那就是自欺欺人。
可問題是,他不知道徐安年手中的長槍是不是真傢伙......
如果真是實心,又被狹窄的玄關限制,他們拿著短兵器傻乎乎地衝進去,很吃虧。
指不定要死幾個人呢。
「小子。」
又一名拿著榔頭的男人上前兩步,用力敲打一下防盜門,臉上浮現兇狠之色。
「我們讓你加入,不是給你選擇,懂嗎?」
「滾!」
徐安年看著凹陷的門檻,臉色冰冷。
左腳後退半步,膝蓋微微彎曲,槍尖斜上,做出刺槍的蓄力動作。
這個玄關地形對他很有利,不可能放棄。
徐安年沒有實戰經驗,不會自大到無視其他倖存者的威脅,只想以保障自身安全為主。
不然,早就衝出去給對方兩槍了。
誰願意聽他們逼逼賴賴。
「嗯?!」
見徐安年不識趣,門外的幾人臉色一變。
他們似乎沒想到徐安年這麼強硬。
前山公寓一二棟的業主,非富即貴,惜命得很,不可能看不清形勢。
偶爾遇見個愣頭青...也正常吧。
「老王,小李。」
「你們兩個取下魚線,小心別被他趁機偷襲。」
「小猴,咱倆打頭陣會會他。」
那個拿榔頭的男人,聲音粗獷。
看似咋咋呼呼的大老粗,實則很有經驗,是個經常鬥毆打架的老油條。
「嗯。」
負責收取魚線的兩人,默契地取下門框上的魚線。
他們左腳朝外,上半身靠近門檻,一邊警惕一邊熟練地解開魚線。
一旦察覺室內的人有動作,他們就會直接跑路。
「小猴,咱們上。」
花費兩分多鐘,魚線被取下。
那個拿榔頭的男人回過頭,跟拿水果刀的青年對視一眼。
兩人眼神交流幾秒,然後點點頭,側著身體,一左一右朝室內走去。
玄關一米多寬。
兩人側著身體一起進去,還有躲避空間。
並且,徐安年一次只能捅一個人,剩下那人可以趁機衝上去,將他制服,或是糾纏,拖到外面的人進來。
那時候,一切就成定局了。
找死!
徐安年心裡發狠,手中長槍平穩而又快速地刺向拿榔頭的男人。
出手毫不猶豫。
他必須乾淨利落地捅死或捅傷一人,殺雞儆猴,令其餘人心生畏懼,不敢妄動!
「!!!」
見長槍筆直地襲來,那人汗毛炸立,身體靈活地往後退去。
青年臉色一喜。
他沒有太多的打架經驗,看到徐安年攻擊同伴,便以為有近身的機會,當即加快腳步衝進去。
「白痴。」
徐安年的眼角閃過一絲譏諷。
剛才的攻擊是佯攻,並未全力出手。
他真正的目標不是男人,是青年!
「死!」
徐安年不再藏拙。
調轉槍尖對準青年的心臟,直直刺出。
十點數值的速度是人類極限,紅纓槍在他手中宛如一道黑影,一刺一收幾乎眨眼就完成!
「噗嗤!」
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胸膛一痛。
下意識地低頭,看到胸膛有鮮血不斷地流出,順著外套低落地面。
渾身的力氣也仿佛水壩開閘一樣,飛速地流失。
「嗬嗬......」
青年艱難地抬頭看向徐安年。
張嘴吐出血沫,手中的刀水果刀噹啷」一聲掉落在地,身體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小......」
剛要開口提醒的蕭毅幾人,頓時心底一寒,猶如被掐住喉嚨般,到嘴邊的話語硬生生憋回去,腳步更是不自覺地後退。
作為旁觀者,他們看的十分清楚。
可就是因為看得太清楚,他們才感到害怕。
這...這傢伙出槍的速度太快了!
只感覺眼前一花,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青年就被一槍捅死......
光是看著,他們就腳底生寒。
如果作為被攻擊的目標......
「咕嚕~」
不知是誰咽口吐沫。
外面的幾人再次往後退出幾步,不敢靠近玄關。
這次是踢到鋼板了。
「再來啊。」
徐安年打破寂靜,神情冷漠地站在原地。
先前假裝攻擊男人,實際誘導青年進入長槍的爆發範圍,以迅雷之勢一擊斃命。
招式老套,但效果不錯。
其實,徐安年更想殺那個男人。
可那傢伙是個老油條,左腳一直放在後面,右腳前行,始終保持著隨時能轉身逃跑的狀態,沒有百分百擊殺的把握。
相比之下,那個青年就顯得很愣頭青了。
雙腳交替前行!
在狹窄的玄關內,又是兩人同時行走,本就不好做太大的動作,他還敢大搖大擺,真當徐安年手裡的槍是紙糊的嗎?!
這種人不死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