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廠門前。👹♬ 6❾Şⓗ𝓊x.cO𝕞 🐤☝
白色轎車駕駛座,那個四十多的男人,手臂有舊傷,如今又遭遇撞車,導致腦震盪,眼神都開始潰散了。
他轉頭看著后座那名昏迷的青年,眼眶一紅。
旋即強忍著大腦的眩暈,打開車門,踉踉蹌蹌地走下去。
「嘭,嘭嘭。」
中年男人沒走兩步就跌倒下去。
嘗試兩次也沒站起來,便伸手拍打公交車,有氣無力地喊道,「有人嗎,請...請幫我聯繫羊城的救援小隊,我...我可以付出一個名額的代價......」
語氣十分急切。
他不確定公交車有沒有人。
可空氣中有的食物味道,他的身體也不允許他再去找其他人,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羊城救援小隊?」
車內,徐安年認真打量著那個地中海男人,又扭頭觀察白色轎車。
白色轎車沒有貼膜。
他站在公交車裡,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情況。
僅有一名躺著的青年,後備箱也沒被打開,不存在老六偷襲的可能。
觀察完轎車,徐安年又反覆檢查幾遍,確認安全才決定下車,問問有關羊城的情況。
【叮,檢測到基因等級為S級的生物】
【叮,檢測到基因等級為SS級的生物,建議宿主招攬】
剛下車,腦海就響起兩道提示音。
徐安年驚訝的看著中年男人。
S級生物,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中年男人;而SS級的生物,則是白色轎車裡的青年。
這是啥樣的家庭能出兩個S級,還青出於藍勝於藍?
「什麼名額?」
「救命,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見車上有人下來,中年男人頓時激動起來,匍匐著上前。
可注意到徐安年手裡提著長槍,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他立即止住哀求,眼神也清明一點,恢復理智。
「麻煩你聯繫一下羊城,我有兩個羊城方艙的名額,只要你......」
「等一下。」
徐安年抬手打斷對方,不太確定的問道,「你說的是方艙?什麼方艙?」
「額...」
男人神情一滯。
反問道,「這裡不是羊城嗎?」
「不是,這裡是賀城。」徐安年搖搖頭。
「賀...賀城?!」
男人瞳孔一縮。
這是一個他沒聽過的城市。
而且,根據眼前手持長槍男人的表現,似乎並不知道羊城的事。
也就是說,賀城是一個小旮旯城市,不僅沒有網絡,不知道國家正在打造地下避難所,招攬各方面領域人才的消息,還極其偏僻!
「賀城離羊城多遠?!」
「幾百公里吧,」徐安年答完,又說道,「你跟我說說方艙的事。」
「幾百公里......」
男人的精氣神一下消散不少。
由於時間急迫,他便簡要明說了。
「方艙是安排給受征人員及其家屬的臨時居住地。」
「根據那些受征人員擅長的領域,和災難前的成就,准許攜帶一到五名家屬。」
說到這裡。
男人的語氣變得有些悽苦。
「我是建築領域的受征人員,可以帶三名家屬入住方艙。」
「可因為一些事,我們還沒抵達羊城就被一伙人盯上,不得已才駕車逃跑......」
「......」
男人名為蕭朗。
他是建築領域的天才,末世前便擁有一家國內前十的建築設計公司,帶領著十多名員工,給不少省會和國際都市設計過地標性建築。
享有名譽跟金錢,生活美滿。
可災難前一個多小時,更準確的說是他知道災難的前一個小時,幾輛全副武裝的裝甲車到來,打破他安逸的生活。
裝甲車下來幾名自稱是某特殊部門的士兵,不由分說的把他跟他家人帶走,前往羊城參與地下避難所的設計。
按理說,蕭朗跟他老婆都是受征人員,應該派遣武裝直升飛機接送才對。
但災難初期,專業型人才不如指揮型人才重要,且派遣兩輛防爆車,一輛裝載重機槍的裝甲車已經是很高的待遇了。
他們也是有機會抵達羊城的。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在即將抵達羊城時,他們遭遇車禍,延誤了進城的時機。
喪屍危機也蜂擁而至!
十幾名手持槍械的軍人為保護他們,一個接一個的犧牲了。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大街上到處是奔跑哭喊的倖存者,嘶吼傷人的怪物。
混亂至極!
蕭朗一家四口也被那些倖存者衝散。
他帶著兒子,他老婆帶著女兒。
各自躲進就近的建築,等待救援。
而有關徵召人才的信息在網上發布,引起倖存者們的不滿。
其中就有一個數千人規模的民間組織,以打擊不公平待遇為口號成立,到處襲擊所謂的人才。
蕭朗就是被打擊的對象。
他被二十多年的至交好友出賣,慌不擇路下來到賀城。
這個他從未聽說過的十八線小城市!
即便如此,那個組織的成員也窮追不捨。
所幸,羊城很快就制定救援計劃,派遣的小隊牽制住那個組織,讓他得以喘息。
否則的話,蕭朗根本不可能抵達賀城。
「那你知不知......」
「他們來了。」
徐安年正想詢問一些關鍵問題。
對面的蕭朗就面露恐懼,臉色更加蒼白。
身體都止不住地哆嗦起來!
「誰來了?」
徐安年順著他的視線轉過身,便看到兩輛吉普車,兩輛轎車快速地駛來,停在白色轎車周圍,將他們圍住。
「哈哈哈,老蕭,你怎麼不跑了?」
吉普車下來一名四十多的地中海男人,大笑著打招呼。
他身後跟著十多個青壯年。
那些人手上的武器,均是些開山刀,消防斧頭,自製長柄砍刀,大砍刀等等,比前山公寓聚集地一伙人的武器高端多了。
其中兩名壯碩的男人,更是手持防爆盾牌。
火車站常見的那種防爆盾牌!
見此情形,徐安年的腳步悄悄向車門移動。
不立危牆之下。
「顧振名,我自認對你不薄吧?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
蕭朗很憤怒,也很痛苦。
他跟顧振名是大學同學,多年的同事,也是幾十年的兄弟。
兩人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親。
蕭朗想不明白,為什麼顧振名要把他受征的事情告知那個組織。
「對我不薄?!」
聽到此話,顧振名臉上的笑容消失,情緒也瞬間失控。
「你以前對我確實沒話說。」
「可為什麼你跟你老婆有五個名額,都不願意給我一個?!」
「五個名額啊!!!」
「減去小晨和小施,也還有三個名額。」
「我不求你帶我走,我就想要一個名額,就想要一個能讓小葉活下去的機會。」
「你為什麼不給?!為什麼不給?!」
「小葉他不是你看著長大的嗎?!」
小葉,是顧振名的獨生子。
那小子的性格不太好,又不學無術,很不受蕭朗老婆的待見。
可這不是蕭朗拒絕的原因。
而是他有父母,他老婆也有父母。
五個名額看似不少,實則壓根不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