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商務車內。69ᔕᕼᑌ᙭.ᑕOᗰ
駕駛座上的劉書嵩陰沉著臉。
那輛藍白色公交車就停在路邊,貼著不透明的貼膜,散發出一種不屬於公交車的高端氣息,很是顯眼,路過的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而公交車前邊的一男一女,自然也受到關注。
「那個不是你老婆嗎?她怎麼跟別人在一起了?」
副駕駛座,趙歡歡說話絲毫不考慮劉書嵩的感受。
或者說,她就是想故意刺激劉書嵩,語氣中帶著陰陽怪氣。
「你老婆看起來比海報上的照片更年輕啊,像十七八的小丫頭,那皮膚,那臉蛋,嘖嘖,真不愧是有錢人,保養的真好。」
她在前山公寓見過秦佩瑤的宣傳海報。
當時,便覺得秦佩瑤美艷到不像人的程度,容貌,臉蛋,身材,氣質,各方面均十分完美,完美到令同為女人的趙歡歡產生嫉妒。
再加上秦佩瑤擁有美好的婚姻,優渥的家境......
那所有的一切,全是趙歡歡求而不得的東西。
這使得她的嫉妒逐漸扭曲。
可人家的作息,規律得有些變態,根本找不到插足的機會。
一直到某個雨夜,劉書嵩的車發生故障停在路邊,又恰巧被她遇到,才找到合理的由頭介入。
趙歡歡各方面都比不上秦佩瑤,但她的身材跟臉蛋也不錯。
滿分一百的話,她素顏就能達到七八十分,加上會打扮,會化妝,走在大街上回頭率十足。
最關鍵的是,她非常懂男人的心,知道該怎麼去撩撥不同年齡階段的男人......
那一晚,劉書嵩僅體驗一次就徹底淪陷了。
趙歡歡像是給他打開一扇新的大門,體驗到未曾體驗過的美妙。
而秦佩瑤對那方面的事頗為冷淡,作息又極其規律,這讓劉書嵩有大把機會去偷腥,不時就去找趙歡歡請教一番......
但劉書嵩不認為他有錯,反而覺得是秦佩瑤的問題。
如果不是秦佩瑤在交流的過程中,次次都表現得太平靜,太冷淡,他又怎麼可能跟別人拉拉扯扯?
可不管怎麼說,秦佩瑤也是他名義上的老婆。
此時,看到自己老婆跟其他男人在一起,還當著他的面接吻......
「那個賤人!」
劉書嵩咬牙切齒地拍一巴掌方向盤!
回想起剛剛秦佩瑤那滿面春光的模樣,他斷定秦佩瑤已經背叛了。
腦海不由浮現出秦佩瑤跟其他男人恩愛,玩小遊戲的畫面,他的心口就仿佛被刀割一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那個完美的人兒,曾屬於他!
「怎麼,我沒她好嗎?」
見劉書嵩發火,趙歡歡不樂意了。
她硬性條件確實比不上秦佩瑤,但她懂男人啊!
這傢伙末世前就被她迷得死死的,末世後更是主動把找到的食物送上門,不顧守在家裡的老婆,和她瘋狂纏綿兩天。
現在看到老婆比以前更水嫩,更年輕,就想回頭?
門都沒有!
「我不是那個意思。」
劉書嵩努力控制自身情緒。
他不想再失去一個技巧出神入化的女人。
不過,他也不打算放棄秦佩瑤。
→
這條路通往的地方是西郊區,只需在西郊區蹲守,總能找到碰面的機會......
「最好不是。」
趙歡歡嬌哼一句。
也知道劉書嵩心情不好,便鬆開安全帶,俯身朝駕駛座趴去。
「你幹嘛?」
「聽說你現在火氣很大?」
「嘶~」
「......」
兩分多鐘後。
劉書嵩忽然感覺秦佩瑤也就那樣了。
什麼性感火辣的身材,什麼極品白嫩的臉蛋,提不起他半點興致。
駕駛著商務車,徑直駛向賀城西郊區。
在賀城苟活十多天,家裡的存糧基本被消耗完,他們不想留在家裡死等就只能外出尋找食物。
賀城什麼地方有食物?
自然是農民最多的西郊區!
......
西郊區。
零零散散的自建樓,於四級公路的兩側拔地而起。
沿著四級公路往前行駛,便能看到街邊小賣部,洗車換胎的修理廠,自住的三五層高住宅,甚至是西式小別墅等建築。
那些建築的後方,是一塊塊清水良田。
無規則交錯的田埂,將農田分割成大小不一的菜地,水稻田,一直延綿至兩三公里外的山腳村莊,才變得荒蕪。
「我們賀城這麼多人種田,為什麼市區的蔬菜還要幾塊錢一斤呀?」
下鋪。
程謹雯裹著棉被,靠在車窗上欣賞風景。
如今的農田看不到綠植跟清水,一眼望去,儘是白茫茫的雪花。
那山上成片成片的桉樹也失去綠意,被低壓的雲霧瀰漫,給人一種濕冷的寒意,忍不住想要打哆嗦。
「人家種的蔬菜又不拿到市區賣。」
負責開車的秦佩瑤笑著回答。
一畝地的白菜,散戶收成不會超過兩千公斤。
按照一斤兩三毛錢的批發價格,全部賣完的收益不到一千塊錢。
費時費力,還掙不到錢。
所以,賀城的種植戶大多是自種自吃,一畝地里種多種蔬菜,不需花費太多心思,一年四季就不用到外面花錢買菜了。
「那他們家裡的存菜是不是很少呀?」程謹雯又問。
「那倒不一定,農村人家有節省食物的習慣,像把吃不完的紅薯,做成地瓜干,或是拿去餵雞餵豬,你不知道嗎?」
秦佩瑤認真解釋。
農作物的產量跟天氣有關。
某年天氣好,產量高,自家消耗不完,拿去賣又嫌少,便做成容易儲存的食物慢慢吃。
這不是常識嗎?
小丫頭怎麼一點也不懂?
秦佩瑤看向後視鏡,通過後視鏡打量程謹雯的表情,見她不像是裝傻,也不再多說。
時代在進步,她們認為是常識的東西,年輕一代或許壓根沒聽說過。
「咯吱咯吱~」
又行駛半個多小時,公交車緩緩停下。
前面,原本一路通順的道路被三五輛橫停的轎車堵死。
他們行駛四十多公里,也才偶爾看到一兩輛撞毀的轎車,而這裡三五輛堆在一起,又沒有嚴重的碰撞痕跡,顯然是有人刻意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