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極之力配合上自己獨特的火焰,倒也能夠壓制住面前的這個暴君。
那顆巨大的頭顱依舊橫在他的眼前。
不斷的打鬥中,劉卿逐漸發現,面前的這個暴君能量不減反增,同自己打著打著,逐漸的變成了上風。
「按照我對這個能量的形式理解,本來它們變成暴君都是短暫的,現在居然會變得適得其反」,內心感覺訝異的劉卿。在察覺到自己的肚子以內,五臟六腑逐漸的腐爛以後,相隔很久時間的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它應該能夠從周圍不斷得汲取能量,說不定用的還是另外那個暴君的。」
「而且,我現在戰鬥已經控制不了,如果再隨便加入另一個喪屍,可能就會直接重傷了。」
一邊嗅著死亡的味道,劉卿冷靜的分析著。
在這一刻,他體內的肝臟由於那些符文圖案的不斷影響,再加上所謂聖者的能量協助,已經被黑暗元素侵襲了一部分。
若不是極之體有包含心臟在內,恐怕在這一刻他就直接倒在了地上,身亡在這一處洞穴。
打著打著,劉卿有些迫不得已的改變了思路,他動彈起自己的腳,在地面上不斷行走,不時的在那個暴君龐大的身軀上跳動。
跳到這個巨大暴君的後背後,引導出自己腦海中剩餘不多的精神力,劉卿開始嘗試攻擊。
精神能量化作宛如實質的白色,在面前一閃而過以後,被喪屍巨大頭顱的外表抵擋在外。
白色光芒一點一點消失不見,最後即刻間消失了蹤跡。
「這樣看來的話,精神攻擊其實還是無效的」,精神攻擊發出以後,劉卿在這個暴君身形狂動的時候,驟然間動了起來,與這個巨大身軀的傢伙拉開了距離。
此刻劉卿的身子已經處於符文風暴的上空,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一股從所未有的強烈危機感,直接的將劉卿包裹起來。
慌亂中,他朝旁邊看去,發現一個巨大物體朝著自己飛馳過來。
是另一個一直發散風能的暴君!
看到這裡劉卿的面容再也鎮定不住,雖然用盡全力的朝著旁邊閃躲過去,最終還是被這一個龐然大物直接撞住。
『砰』
隨著一聲沉悶而尖細的聲音發出,劉卿的身體像是炮彈一樣彈飛出去。
碎石橫飛。
臉頰與洞穴的牆壁親密接觸以後,劉卿感覺自己的肚子傳來一陣陣壓力。
這是一股有上有下,十分具備壓迫感的力量。
他的肚子裡面開始翻山倒海,只感覺有什麼東西破碎在裡面,之前一直隱忍的疼痛頃刻間翻倍。
「難道是說,我的內臟裡面的東西,都直接的被撞破了?」
劉卿想到這種可能,他牙齒一咬,冷汗開始蹭蹭的往下流了下去。
以他本身的身體屬性和素質,後方的石壁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並且的,在石壁的緩衝之下,能夠使得他的極之體開始作用,變得更加凝聚而且擁有力量。
但,現在的情況對劉卿而言,是非常的不妙。
他發現,自己已經破爛的衣服表面,逐漸滲透出了血液,看起來不僅傷痕累累,而且血液在暴露空氣以後,還開始逐漸的凝結。
可是沒有人會去可憐劉卿,在身體的負荷直接加大以後,對方的喪屍仿佛也察覺到了足夠的機會,身子頃刻間變快許多,將兩人的距離快速拉進以後,就再次的攻擊而來。
面對這個暴君的攻勢,劉卿只能苦苦的支撐,發覺自己的形勢正在直況俞下。
五分鐘,僅僅只需要五分鐘的時間,劉卿的身體就會直接的崩潰開來,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
『吼』
隨著面前暴君一聲聲的咆哮,劉卿的身子正在不斷後退,他的面容疲乏,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相比之前的身形已經搖搖欲墜,看起來像是吊在天花板上的燈頂,上面的各種玻璃都碎成了渣子灑落一地。
「難道我今天真的就要掛在這裡了?」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劉卿,在發覺自己堅韌的無極體都開始崩壞以後,就徹底放棄了戰勝對方的想法。
本來他還留有很多的後手,例如精神力,例如體內的那種火焰,也或者還有其他他所不知道但是系統賜予的東西,有可能能夠救上他一命。
但是最終,他才發現自己的這些能力,路人根本使用不出來,這樣一來劉卿內心的絕望情緒便開始醞釀,到現在已經充斥在心頭的每一寸地方。
腦海中回憶起自己重生前的每一幕,再到自己遇見的每一個人,劉卿發覺自己真正能夠信得過,並且對自己可以說是有救命之恩的,就是吳玥和尹國平兩個人。
事已至此,雖然身體開始全面的崩壞,但劉卿也並沒有逃走的打算,或者放棄的念頭。
他還在繼續的戰鬥著,拼盡全力掩蓋住自己的弱點,將自己前頭的肚子,胃部等都護在手肘的前頭,一邊退一邊目視著前方。
但是,這種信念畢竟沒有實質的效果,上帝也不可能來挽救他這麼一個無關要緊的人,也或者說,可能根本不存在他以為的那種東西。
隨著戰鬥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強行將時間延長到十分鐘之後,劉卿終於還是克制不住的身體後傾,面部朝著地面倒了下去。
此時此刻,他的周圍還刮著猛烈的風暴,整個人的世界除了那個巨大猙獰的頭顱,再也看不見其他。
神秘空間的存在,自從上次幫助他化解了喪屍王的危機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現在看來,它早就已經離去,也可能是死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我一個孤兒能到今天的地步,也算是不容易了」,臨到生命結束的一刻,劉卿回首了自己二十八年來平凡的日子。
從孤兒院長大,再到學校上學被別人的欺凌,然後沉迷上電腦,這些往事歷歷在目卻也都不值一提。
他又想起了吳玥和尹國平。
一個是他唯一心愛的女人,另一個則是少見一本正經,待人很是真誠的一位大叔,還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
「吳玥的媽媽我已經幫她聯繫到了,現在末世的情況還遠遠沒有結束,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沒有其他外力的干擾,再過兩個月的時間。想必人類的家園,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會就此的淪陷了吧。」
想起那數以千萬喪屍的南下,再結合自己這段時間對邪惡組織的探索,劉卿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
這些邪惡組織的本身,應當同那個零點組織也有著十分密切的聯繫。
這場末世的罪魁禍首,說到底並非那個遙遠不可見到的聖者,而是組織裡面血肉身軀的人類首領。
那些詭異但是有著明顯作用的圖案,到處都存在的結構精密內在相似的地下空間,以及用來祭祀引導能量的各種喪屍和人類。
這些都無不得說明了,這裡的一切都同人類的基地方有著密切的聯繫。
「這場天大的陰謀,也可以說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陽謀...」
「這麼明顯的痕跡,以及他們存在的意義,都指向了最終引導喪屍覆滅人類的計劃。」
「基地方應該也知道,高層裡面是根本不缺乏對方奸細的,但是...,但是他們應該也有著自己的苦衷,人類和喪屍看起來是兩方對峙,實際上人類還是在夾縫中生存,因為現在的水星大勢已經定了,而且零點組織的實力,應該也比我想像中的要強上許多。」
回憶起自己最近所經歷的事情,腦海中閃過許多思緒,劉卿只感覺自己此刻的身子十分癱軟,就好像有些遙遠的上一次,他被白頭禿鷲襲擊,被姜七追殺,吃下喪屍王肉以後整個人的神智都失控。
只是這一次,他對死亡的欲望格外的強烈,心中一片死寂,只感覺自己絕對活不過這一天。
「平叔你的兒子是不見了,而且現在死的人還是親手把你喜歡人送進嚴密關押的地方」,想到這裡劉卿忍不住的嘿嘿笑了幾聲。
隨即他的面容很快又被悲傷直接填滿。
「玥玥,其實到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的心中是真的只喜歡你,沒想到臨死的時候,想起之前你為我療傷的時候,才發覺最捨不得的一個人是你」,劉卿的念頭在腦海中急速流轉,心中的聲音儘管設想平穩,但還是變得悲愴起來。
這句話,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當著吳玥的面去親口說了?
『嘣』
那顆巨大猙獰的頭顱緩緩亂下,隨後那雙更加巨大的腳丫直接的踩到了劉卿的後背上。
劉卿雖然爬不起來,但還是覺得痛苦萬分,這種疼痛因為融合了符文攻擊的緣故,所以讓他的疼痛神經直接被刺激到了極點。
『咔嚓』
隨著一聲脆響的傳出,劉卿後背的脊椎竟是在這一腳下直接斷裂開來,與此同時一股白光從中冒出。
少去了無極體的庇護,此刻的劉卿身體已經變得非常脆弱,尤其是在面對一個暴君實力的喪屍時候。
『嘣』
隨著又是一道聲音的傳出,劉卿的脊椎再次聯合著胸骨碎裂開來,與地面直接的接觸,兩者都變得凹陷了下去一塊。
『蹦蹦蹦』
在一次次腳掌的擊出之中,劉卿全身的骨頭不斷碎裂。並且崩潰,整個人已經是鮮血淋淋,但因為之前的身體基礎與一部分的極之力存在,所以倒還是留有著一口氣。
『呼呼呼』
此時的他就連思考都做不得,只能按照身體最原始自然的反應,為了掠奪一些新鮮空氣不斷的喘著氣。
漸漸的,劉卿全然沒有了意識。
從遠處朝著那塊地方觀看而去,一個巨大的腳丫周身蘊含著一股黑色的能量,符文刻畫在那雙巨大的腳掌上,腳掌正在不斷的上升下降,一下一下的朝著地面上的那個身影踩踏過去。
『咻』
正在此時,周圍的青色風暴逐漸的停下,那些迷霧本是氤氳濃郁,將周圍遮掩的滴水不漏,在這一刻也都漸漸地消散開來。
另外一個暴君出現了。
它同樣長著一個巨大的頭顱,面容朝著四周皺起,看起來十分醜陋。
察覺到自己發散能量裡面的變化後,它停了下來,一隻碩大的眼珠一動不動盯著劉卿趴在地面的那具身體。
『嗷嗚』
它突然的咆哮一聲,隨後整個人的身子青光涌動,竟像那個近戰的暴君一樣,與劉卿拉進差距,也是一腳自上到下狠狠地落了下去。
『轟』
隨著同樣一聲的腳丫轟擊,兩個巨大身軀的暴君加入進來,將劉卿的身子踩得凹陷進去地面數十米的深度。
已經是被修繕,採用特殊材料的地面,在兩個暴君得純粹攻擊下,竟也是顯得如此不堪。
並且的,那個本來負責遠程操控,極大的壓制對手的暴君,在用腳攻擊一個固定物體時候,也運用起了自己青色的能量。
一團團宛如實質的光芒散發而出,劉卿被那些符文組成的攻擊不斷轟炸,接合起他自己滿身的鮮血,以及已經全身變得軟綿綿不像活物的軀體。
任誰看過去,都只會覺得他現在只是一具屍體。
『轟隆隆』
十分鐘後,兩個暴君停下來腳步,並且目光中微微閃爍的智慧光芒突然消失不見。
它們轉過了自己身體,往坑裡頭的那攤爛肉看了一眼,隨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洞穴里的深處行去。
已經恢復本性的它們雙目無神,動作呆滯,並且身軀也縮小到了之前的五分之一,看起來已經不是頂天立地,宛如巨人一般的嚇人。
......
「戰鬥結束了嗎?」
「你覺得老夫什麼時候有失算的時候?」洞**,隨著一道疑問的發出,聲音的主人反而反問起來。
「餐大人辦事我自然是放心,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剩下的我們只需要等待即可」,那道沉穩的聲音說道。
「但是,智使先生,我始終有一個疑問」,老者緩緩開口,聲音不解,內心更是難得的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