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股宏偉磅礴的聲音。
音量大而壓抑的低沉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尖細宛若崩潰一樣的聲響。
與巨大物體贏面碰撞以後,劉卿停下自己的身子,站在原地看向前方。
此時此刻,這坨巨大的鐵疙瘩,中間一陣濃濃的煙霧冒起,本是寬廣堅硬閃著寒光的橫截面,也在中間位置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洞口,看起來深不見底。
僅僅是一拳的威力,劉卿就把這個玩意擊潰,打的運作系統都直接停止,接近於報廢的程度了。
「撤退一下」,隨著一道細小的呼喊聲響起,圍聚在劉卿周圍的其餘幾塊鐵板,都魏然不動,與此同時在後邊傳來一陣異樣的『窸窣』聲。
劉卿朝著後邊方向看去,才突然發現四周的人都四散開來,見識到自己的能力以後,直接的跑開了。
這其實也是他們迫不得已,要知道,單單是這面機器操縱的大塊鐵板,就凝聚了這個組織的很多心血。
這兩塊鐵板,其實是獻祭專用。
若是發揮正常的情況下,哪怕是一個準暴君級別的喪屍,都難以從中突圍。
對於組織方來說,這是一場損失。
但是這些行動到了劉卿眼裡,就很明顯的感受到,有一個幕後兇手一樣的存在,鎖定自己之後就率領著一隊的成員,從而才來夾擊自己。
對此,儘管知道了對方的一些意圖,劉卿還是選擇直接的正面鬥爭。
從鐵板中竄出以後,看著前方散作一地的組織成員,劉卿找准其中的一員,按著他們大概的方向追了過去。
兩方開始一追一趕。
劉卿跟在後頭的方向,始終以一種不疾不慢的速度朝前追趕,漸漸的,當前方的人跑了一陣,即刻間停頓了下來,拐進另一個方向消失不見。
見狀,劉卿緊隨其後,也跟了過去。
......
一處幽暗的通道中,地形並非一路暢行,氣息一邊鎖定著對方的波動,劉卿漸漸同前方的人奔跑了五分鐘。
待周圍已經見不著亮光,並且通過夜視的眼睛能夠看到幽暗洞穴的時候,劉卿停了下來。
他目視前方。
此時此刻,在他的面前,赫然站著兩個穿著奇裝異服,看起來神情平靜的中年男人。
「既然過來了,我們就是敵對的關係,你應該也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吧?」中年人緩緩出聲。
「我還真的不知道」,劉卿如實回答。
「真的不知道?」
「真的。」
「不知道的話,現在也有機會走出去,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為首的中年人說道。
「但是我不得不來,我有一個親人就在這裡。」
中年人聽完皺了皺眉,厲聲道:「你不要不識好歹,這個地方比你想像的可要危險的多。」
「難道我走了的話,你們就真的會放過我?」劉卿啞然失笑。
被劉卿點破這件事情,為首中年人變得面無表情,「那你倒也還算聰明,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敢闖進來的人了。」
「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那麼多的廢話嗎?」
「是為了拖延時間?」劉卿嘗試性的問道。
也就是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後方已有的狹小通道,也跟著『轟隆』一聲塌陷下來。
與此同時,在前方的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熟悉且富有威懾力的喪屍嗚咽聲。
『嗚吼。』
這個聲音劉卿很是熟悉,之前在洞穴中就聽聞很多遍,被他輕易的辨認了出來。
前方的通道出有準暴君,而且不止一個。
將情況稍微判斷,劉卿的目光移向遠方,在石壁的互相掩映中,看到了兩個不斷躁動的身形。
恍惚間,准暴君那特有的龐大身軀。已經進入了劉卿的眼中。
並且,那由內到外到處散發的元素氣息,也開始溝通到外界的所有元素,使得整個洞穴的元素氣息都暴動起來。
『噗嗤』
也就是在劉卿打量外邊場景的時候,身旁的黑衣中年人即刻間動起自己身形,手抓著一個鐵鏈模樣的黑黝黝東西,朝著劉卿甩了過去。
這次的攻擊方向,實際上對準的是劉卿的頭部。
看清楚對面的攻勢以後,劉卿慌忙的閃躲,但是倉促間還是感應到一股奇特的能量,正在朝著自己體內的所有元素,進行瘋狂的吸納。
「臥槽,這是什麼東西?」感覺到一股奇異並且巨大的能量,正在對著自己發揮作用,試圖將自己的身子控制住,劉卿趕忙催動起自己體內的能量,有些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那個貌似由鋼鏰組合而成的鎖鏈,全長約摸兩米的大小,由一道道巨大的鎖扣組成,並且的,上面還有刻畫出一些劉卿熟悉但是辨認不得的熟悉圖案。
「這些圖案。。看起來同洞穴中的有些異曲同工的地方」,朝著圖案隨意一瞥後,劉卿開始移動自己的身形,加入了匆忙的戰鬥之中。
熟悉了鎖鏈的用處之後,利用自己的身法和無極體,兩個男子的實力並不如何強大。
但是隨著劉卿戰鬥時間的半分鐘過去,同兩名男子一樣,穿著奇裝異服的傢伙也跟著湧現出來,一時之間的人員數量已經突破了二十。
與此同時,那兩名准暴君也在不斷地襲擊著劉卿,周圍的黑暗元素和土元素用作束縛,就算上海不了劉卿也在不斷起著牽制的作用。
好在劉卿的實力還比較強大,所以無需顧慮這些,一個人在足夠大的洞穴中不斷飛舞,同數量二十幾的敵人來回周旋,同時還能夠擊潰對方隊伍中的其中一員。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待兩分多鐘的時間之後,對方的人員已經死傷數名,有的人更是在一拳之下,就被劉卿直接的打飛了腦袋,看起來驚悚無比。
「這個傢伙絕對不止准暴君的實力,比起求生軍中的頭號人員也弱不了多少」,此時那個為首的黑衣男子,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看起來有些驚懼。
「餐先生和情報組的內應,不是都說對方的強者沒有過來嗎,這裡又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個強大的傢伙?」另外的人有些驚恐的喊道。
此時此刻,在他的身子旁邊,地上的不遠處,正有兩顆隊友的人頭從旁邊滾下。
要不是聖使者們的思想一體,有些堅定和悍不畏死的勇氣,恐怕現如今他們的人都落荒而逃了。
這種情況下,若是做出那種舉動,就真的不怪他們,畢竟對方真的太強了。
並且,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著,現如今劉卿還有越來越強,逐個將他們擊潰的趨勢。
「情況不妙,對方的實力已經並非我們能夠控制得了」,旁邊的一個男子朝為首的黑衣男子大吼道。
黑衣男子此刻的面容已經低沉如水,但他的口中還滿是輕鬆的念叨著:「其實不要緊,這些准暴君們的聖能量就快要在此處覺醒,待它們成功引導住這個地方的力量。」
「到時候,面前的這人應該就瞬間支撐不住了。」
他隨即很是快速的說道:「兩分鐘,我們只要再堅持兩分鐘的時間。」
「到時候就可以直接退去,看著這個人直接被准暴君們撕成碎片。」
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黑衣男子的語氣從所未有的鎮定,像是腦子裡的急亂,與內心中篤信的什麼東西溝通住,進而才變得如此。
聽到黑衣男子的這番話,周圍還在戰鬥的人頓時都鬆了一口氣,同時戰鬥時候也愈發的賣力,精神專注的面對面前無比狂暴的劉卿,像一顆風中胡亂搖曳的野草一樣,在盡力的抱住自己的根部。
『蔌啦啦啦』
一道道刻畫上神秘圖案的鎖鏈甩出,在每個人的視野中交織一片,最後呈現封鎖的姿勢朝著那道並不壯碩的身軀而去。
面對差不多十來名聖使者的圍攻,劉卿也沒有絲毫退縮的姿態,手腳並出下一拳拳的轟出,動作的每一分力都用在了面前敵人的身上。
隨著每一道拳的揮出,面前都有一個身形頓時搖晃幾下,隨後如一發箭矢飛出,看起來仿佛正常人被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直接撞擊,呈破空一樣的速度直接飛出。
待劉卿越打越上勁,周圍的喪屍咆哮聲也突然間的靜了下來。
配合那些詭異閃爍,還在發亮著的圖案,空氣一時間充斥著莫名的氣息。
『哇嗚嗚嗚』
正在此時,周圍傳來一陣怒吼般的怪叫聲,聲音磅礴渾厚,聽起來宛如擂鼓一樣的陣響。
朦朧中劉卿看到一具線條勾勒的龐大身形。
一雙雙猩紅的眼睛圍繞自己身邊,眼神比常人大上數倍,裡面充斥著各種暴戾的情緒。
劉卿定睛一看,夜視能力直接甩出,才發現那其實是之前的兩頭准暴君。
現如今,各種詭異但是熟悉的光環圍繞它們的身體,渾身上下的氣息比先前強大數倍不止。
「這是,借用了周圍圖案的力量?」劉卿若有所思,同時也凝聚起自己的心神。
如果說之前的戰鬥是熱身的話,現在就是正式的開始了。
單單從氣息來看,這兩頭喪屍的實力不會亞於暴君。
此次戰鬥,關乎自己的性命。
那兩隻喪屍隨即開始行動起來,靠近劉卿以後在他的周圍颳起強烈的風。
「覺醒了,終於溝通到了」,這時黑衣男子旁邊的男人無比興奮,語氣都變得顫抖起來。
「溝通的這股能量,乃是聖者賦予的元素內核,算是黑暗元素中最純粹的存在,這個人,應該活不過十分鐘,等到他死了以後,我們就能夠將他的身體獻祭給聖者,相信他一定會感到無比興奮的。」
隨著為首黑衣男子的緩慢念叨,周圍的人神情也跟著興奮起來。
「到時候按照聖序列的法則,我們就可以獲得相當一部分的能量了」,說話的人滿臉貪婪。
看著面前被兩個龐然大物包圍住的劉卿,沒人認為他可以逃出生天。
『嘶嗚』
正在此時,兩頭喪屍發出了可怖的聲音。
緊接著,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為首的那名喪屍身形一動,開始了疾沖,隨後猛的轉過了頭,朝著身後的黑衣男子一行人行去。
「它們怎麼會往我們這邊跑?」還在場的幾個人心中訝異,緊接著,一股極度不友好的徵兆在他們的心中響起。
『嘶嗚——』
兩頭暴君實力的存在嚎叫。
「不好」,為首的黑衣男子突然驚呼一聲,「它們應該是用的黑暗元素,形成的能量非常不穩定,我們要被反噬了。」
「反噬,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它們的能量不穩定,在接承聖者的力量時候,裡面摻雜了別的雜質。」
「那它們現在會怎麼樣?」
幾人討論的速度非常的快,但當一個人脫口而出一句話時,一道尖叫聲也隨著響起。
「啊——,救我,快點救我。」
本來還相隔上百米的距離,一瞬間隊伍中的黑衣男子就被咬中了。
身為組織隊伍和發布命令的頭領,其餘人在看到這一幕後,立馬紛紛的退去。
身形快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仿佛被咬到的那個人,對於自己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救我,救我」,被暴君直接命中各種元素纏繞在周身,黑衣男子根本動彈不得,此刻他只能苦苦的哀求,看著周圍的人紛紛離自己而去。
要知道,在半個小時前,他還請示了那位叫做餐先生的首領,並且頤指氣使的帶著一伙人開始布置陷阱。
「我們快點走,他已經沒有救了,走才是明智之舉」,逃跑中,隊伍里的一人不忘呼喊道。
聽到這句話黑衣男子差點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看著近在咫尺的巨大頭顱,他的內心突然浮現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會不會,餐先生是故意讓我們去獻祭的」,這麼想著,黑衣男子轉頭看向遠處直立著的劉卿,只感覺他的一雙眸子十分清冷,正幽幽的看著自己這一邊。
在臨死之前,黑衣男子覺得自己有個問題想問,他看向不遠處正在逃跑的同夥,目光中閃爍出一絲訝異和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