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上頭的風景十分自然,所擁有的各種石碑乃至塗畫,都是正常景點所擁有的東西。
但因為有發現能量波動,在這個前提條件下,劉卿也有了加大觀察力度和時間的行為。
這一看,頓時讓他發現了異常。
山野上樹木遮蓋的其中,裡面包含著一個微不可察的綠色柱子,柱子的半截深埋在泥土裡面,看起來非常的不易察覺。
這個柱子的位置還是作用對於正常人來說都是一個謎,但是當劉卿看見,在柱子的一旁有根細線的時候,才恍然大悟起來。
這其實就是一個隱形的警戒線,並且還是其中那個敗類組織所在的一個據點。
結合種種的因素,劉卿總算肯定了一個事實,就是這裡應當就是圳城某個組織總部所在的位置。
這個組織或許是『長玄』,也或許是其他的。
「建在這個地方來說,還是有點奇怪的,居然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恍惚間,劉卿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但他念及這裡,又立馬的搖了搖頭,並不打算朝著這個方向區猜測。
因為情況如果屬實的,那未免就太危險了。
只要是還沒有確定的事情,劉卿就沒想著去惡意的揣測,當然,這也是跟他心中的念想有關。
「從那邊一點,我再使用無極之力的一點作用,應該就可以繞過去了。」
想了想,劉卿找准了一塊空缺的地方,又利用了自己的一些無極之力,才花費了十五分鐘的時間有些勉強的走到了山上頭。
一眼望去,整片山頭的視野一覽無餘,且通過持續的無極之力運用,劉卿已經大概的知道風口的泄露位置。
既然如此,那就過去看一下吧。
沿著腳下寸寸的青草,劉卿在這座乾淨的有些詭異的山上朝前方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個風口所在的位置。
身體上感應的符文波動愈加強烈,來到一處合適的位置以後,劉卿開始觀察入口所在的地方。
他想要看一看,在這個大概率是成員進出的入口中,會不會布置有其他的陷阱,亦或者說,自己粗心大意的直走過去,就會影響洞口處的情報,導致自己的蹤跡被發現。
這股自洞穴下方傳遞出來的能量,對於劉卿來說確實太大了。
走過起碼四五個組織的據點,目前為止的這座白鷺山,它的能量相比上一次前往的人合總部還要強上一截。
因此的,這也就更加的說明了地方的危險。
最後,在原地呆上片刻,劉卿才確定下來自己要做的方案。
他先是在那個出口的附近巡山一圈,果然就發現了起碼四道一模一樣的入口處,除此以外,每個洞**所傳遞出的符文波動,能量幅度的差別也是很大。
最終,劉卿選擇了一處能量看起來偏弱,處于波動幅度中下游的入口。
一片野草叢生,被各種灌木遮掩的洞口處,裡頭沒有任何的陷阱和異常。
確定完這一點,劉卿走了進去。
周圍的土壤顯然是被工具挖掘出的,身子有些勉強的在管道中爬行,劉卿再次前進一會兒,很快就看到了裡頭搖曳的昏黃燈光。
除卻一片的空闊以外,一股令正常人有些驚悚,會感到微微發顫的氣息,以及若有若無的細小聲音也傳了出來。
這些聲音劉卿仔細的傾聽一下,發現裡面混雜有自己非常熟悉的喪屍嗚咽聲。
「這邊是臨海,再往旁邊去沒有其他的喪屍運送渠道了,這樣看來的話,應該是這個組織在附近搜尋過來的喪屍,就是不知道還是不是用來作為祭祀了。」
稍微判斷一下,劉卿在察覺前方的空闊地方處沒有敵人後,就腳踏實地的踩在了對面。
「應該還是我太膽小了,正常來說在這個位置,他們也沒有什麼需要顧慮的人,所以我快一點也沒什麼問題。」
考慮到自己的實力,以及此地的地理原因,劉卿在原地站立一會兒,便下定了心思,開始大步的朝著前方走去。
......
然而,此時此刻,白鷺山的洞**部。
在一處豎立著巨大雕像,石塊面容上被刻畫出笑容,整個洞**都有連綿壁畫的空間中,正有三十五個人正坐在洞穴處的一個怪異石凳上。
為首的一位男人站在被砌起的台階上頭,正同旁邊的另外一人交談著。
為首的人一副老者模樣,面上蒙著一層黑色的罩紗,一雙眼睛略顯陰鷲,看起來卻也顯得炯炯有神。
若是劉卿在這裡,便會非常容易的認出,這位老人家的模樣,竟然同自己先前在『人合』總部斬殺的老者一個模樣。
按照常理來看,兩人應該就是雙胞胎。
而他旁邊的另一位,則是十分瘦削的模樣,面上的肌肉未有積分,看起來就像吸食了什麼違禁的物品一樣。
「你確定你們組織的教主都安排好了嗎?」一旁的老者再次開問。
也就是這一天的時間,他就接到了北方組織派遣過來的四、五個人。
這四、五個人所隸屬的組織,便就是人類基地方一直賦予的稱號,名叫零點的組織。
「是的餐先生,您不遠萬里從本日大帝國過來,實屬費心,您的弟弟親自開口,能夠如同數十年前的街巷捉迷藏一樣,兩家再次聯手,是他一直以來,所夢寐以求的事情」,瘦削男子一開口就宛若一個奴才模樣,看起來十分的謙卑。
老者卻對他的話語顯得很是不耐煩,面色即刻間沉了下來,「好了,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這個送話的話不要太多了,知道了嗎?」
瘦削男子見狀立刻更加恭敬的點了點頭,「是的,這人小人的錯,保證遵從您的安排。」
兩人的官僚模樣十分強烈。
但儘管模樣如此,瘦削男子也知道在這個老人中的雙胞胎中,這個年紀最大的傢伙,其實脾氣非常的差,若是自己不這麼開口,恐怕還會得到他的質疑。
兩人間的地位實在懸殊,甚至到了螻蟻之於正常人的地步。
當法律等保護人民的利器消失不見,這種看似荒謬的情景,其實時刻都在發生。
「現在我轉話給你,你聽仔細一點」,老者隨後說道。
「是」,那瘦削男子立馬恭敬的彎下了腰,仔細的傾聽起來。
老者在正坐著,面無表情開始平靜的敘述:「按照之前的計劃部署,在此次喪屍的南下中,這些被基地方殺死的喪屍,它們的精華和生命氣息就會飄揚到天空上頭,可以算作被聖者所吸收和調用的能量。」
「是的」,那瘦削男子再次恭敬的點點頭。
「對的,這次的喪屍南下其實只是一個幌子而已」,說到這裡老者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其實我們所有聖使者,都知道這一事情的真相,只是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的蠢,居然一丁點的都沒有意識到。」
「到時候等千萬喪屍死去,等他們倒下來以後,就會站起來數量上百的真正暴君、超然體,乃至於,聖者的分身被塑造出來,為我們所用」,說到這裡,老者面露癲狂,竟是因為一段的敘述中,意識沉浸進去自己的幻想中。
「這個可惡的世界,我已經厭惡了它將近七十年,七十年」,老者說到這裡喃喃自語起來,而一旁幾乎半蹲著的瘦削男子,只能選擇被動的聽從。
他的模樣瘦削無比,同時戰戰兢兢的,看起來全然喪失了一個人所活著需要的尊嚴。
「這個該死的世界,根本就不符合真正的自然法則,此自然非彼自然...」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溝通到聖者的意志,然後好好的遵從它的指令便是。」
「是,您說得對」,一旁的瘦削男子開口。
「嗯...」,老者說了好一會兒,才停頓下來,整個人看起來竟是精神幾分。
畢竟他一生的經歷中,經歷過太多的不公,同時抱著的信念,也是與其他人大不相同的,他忍受了一輩子,妻離子散,喬裝之下被許多的人欺辱,四十多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他看透這個社會,同時把自己的憎惡深埋在自己的內心,並且堅守著自己的信念。
......
大約八十年前,華國一處偏遠地方的小山區,傳出了一個比較稀奇的消息。
一戶耕田的農夫,同一個外來打工被拐賣到這裡的婦女,在生了孩子以後,竟然出現了十分罕見的五胞胎。
五個都是男的,其中最大的男嬰,叫做劉大強,其後都是數字的排序,最後一個男嬰則是叫做劉小壯。
五個男嬰出生以後,屬於幾百年來小山村的頭一例,按照當地迷信的習俗,這也是五個天上派下的童子,屬于吉祥之數,需要大家好好的呵護,還能夠沾染福氣。
作為五個孩子的父親,農夫非常的高興,體驗著鄉村耕種從來沒有過的新鮮感覺,只覺得周圍的人都對自己另眼相看了,就差拋下鋤頭專心的開始讓小孩子做賺錢工具了。
而那五位男孩的母親,在知曉了這個消息後,也是慢慢的安定下來,被動的聽從了山村裡的村民勸說,覺得這也是上天給予她的安排。
畢竟,在一個沒有生物技術干預的年代,能夠同時生出五個,確實非常的罕見。
並且的,這些還是一條條的生命。
這個消息刊登上了報紙,也不乏有一些好奇的人特地過來圍觀。
包圍在周圍的人都並不知道,這個農婦其實是外出打工,從而被拐賣進來的女人。
需要買下她的價錢,其實只用幾袋糙米而已。
而農婦也沒有逃跑的打算,她害怕被打死。
大家都對這件事情比較關注。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自從五個男孩降生以後,整個山村的經濟並沒有提高,人也沒有變的富有,並且最近掉落下懸崖,或者各種情況直接死亡的人,愈來愈多。
整個山村的山民對此有些戰戰兢兢,紛紛覺得觸怒了鬼神,燒香拜佛的頻率直線提高,並且每次上山之前,都免不了要燒上一炷香,亦或者是弄個平安符什麼的。
此時那五個男童已經七歲,父母養的都很辛苦,而村民們也漸漸的把他們忽略了。
然而情況並沒有愈變愈好。
好景不長,隨著山村里死亡的人日漸增多,許多家庭中的壯丁也不小心掛掉了。
這直接觸動了數口人的心弦,並且的,有同劉大強家庭有過糾紛的人,捏造了一個事實,說這些死亡的人數,在一定的時間段里,都是五個五個掛掉了。
如此一來,將五這個敏感的數字,同劉大強五個孩子的出生聯繫起來,村民們滿心胸的憤怒和冤屈,就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迷信是個無理由的雙刃劍,其實只是為了給人的自身進行調整。
現如今,他們將調整的方向口,放到了那五個孩子的身上。
不管那個村裡的壞傢伙名聲如何,又是怎麼說的,所有人都清楚和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從這五個孩子出生以後,山村的百來戶人家,情況真的是愈發落魄,同時總共死去的二十餘人,就有接近十個人是壯丁。
這樣怎麼能行,幹活又不能不幹活,要是繼續死下去的話,不用幾年整個山村就直接的滅亡了。
更而且,那個老實巴交的農夫,看起來其實挺好欺負的。
終於,抱著對天下蒼生考慮的大義,兩個死了人的人家竄通起來,捏造了一個事實,說是這家人里藏有損壞功德的東西,招惹了一些說不清的歪斜東西,從而才導致整個山村變成這個模樣。
於是後來的事情顯而易見,整個村子的人揭竿而起,在一兩個人的帶頭下,不斷的譴責和排擠這戶人家,大夥在分配功勞或者進行選拔的時候,沒有人會去通知他們,且無論是山村裡的哪個人,見到了那五個小孩,都不予理會,甚至有的人見了還會啐下一口濃痰,說上一聲『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