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救到第一隊後,無論是王飛還是武文斌的心情都輕鬆了些。
即便是後續救援失敗,王飛也做到了問心無愧。
在張偉開車將人接回來後,王飛發現這三名士兵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外傷,便算上武文斌的副駕駛一起,帶到醫務室進行了初步的消毒和包紮。
目前船上的醫務室還很小,王飛從船上拆來了手術台和恢復床,將這裡布置的像模像樣。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可惜藥物非常短缺,即便是現有的藥物也都過期了,至於頂不頂用那就看吃的人了。
處理完這幫殘兵敗將後,王飛騰空了一間6人宿舍,將他們塞進了裡面,並給了些跳蟲肉乾和淨水,讓他們休息進食。
此時的大閘蟹號上共有7人,除了艦長王飛之外,還有武文斌少校、圓臉警衛員張偉、昏迷的瘦弱後勤王慶平、半月板挫傷的胖子爆破手邵文鑫、手肘擦傷的小眼睛狙擊手門冀北、背部燒傷的絡腮鬍上尉王浩。
這7人一齊聚集在小小的船員宿舍內,王飛靠在門口,其他人或躺或坐在床鋪上。
王飛端著一個杯子,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正喝得津津有味。
其餘以武文斌少校為首的6人之前已經表達過自己的感激之情,現在正看著王飛,等他發話。
王飛又細細品了一口杯中的飲品,享受的眯著眼,說道:
「我比較關心兩個問題,首先是你們在這裡發現了什麼,其次是你們在分開後是否又遭遇了蟲族。當然了,外面那些沙蟲不包括在內。」
3號車的領隊王浩聽後看向武文斌,見武文斌點頭後回答道:
「我們3號車在與大部隊分開後的當天夜裡就抵達了這裡,途中並未遭遇蟲族襲擾。」
王浩認真地回憶著當時的細節,結果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太確定的說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們!我們自谷底經過時,兩側的山壁頂部不時會有落石掉下,為此我們開車十分小心。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路,直到夜裡抵達這裡後才停止。而且我們當晚聽到遠方有未知的吼叫聲迴蕩。」
王飛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飲品,示意王浩繼續。
「因為我們是夜裡抵達的,所以沒有遭遇沙蟲的襲擊,但惡劣的環境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麻煩,使得我們只得儘快尋找庇護場所。
當時車內的溫度下降很快,外部的烈風也十分惡劣,在我們原本以為要挺不住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之前所在的那處獨特山岩。
那處山岩在夜晚會發出微微亮光,待我們靠近後驚喜的發現,山腳下有半截斷掉的飛船殘骸!
這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靠著這處庇護所我們堅持到了現在。
第二天的事情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們想離開卻被沙蟲伏擊,本困在了那裡,後來還是門冀北放哨時發現了你的戰艦,這才通過燈光信號聯繫的你們。
在殘骸里避難期間,我們檢查了整個殘骸內部,基本上是一無所獲,除了這塊石頭。」
王浩說著,從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一塊黑不溜秋的石塊,遞給王飛。
王飛沒有直接用手接取,而是直接放出精神力進行掃描,結果發現竟然無法穿透!
王浩看王飛沒有接,以為他在擔心什麼,遂出言解釋道:
「呃,我們是在一處破損的容器殘骸里發現這塊未知物質的,當時它正有節奏的發著紫光,就像閃爍的星辰,是殘骸里最特殊的存在。
我們用攜帶的設備對其進行了初步檢測,發現並無一般危害物質、輻射。相反的,我帶著它的這段時間,會感覺到自己的冥想效果明顯提升。
而我的隊友們卻沒有這個效果,因此我思來想去,應該不是環境影響,只可能是這塊石頭。」
聽了王浩的解釋,王飛點了點頭,用念力隔空將未知石塊接了過來。
隨後他一邊用義眼對石塊進行各項掃描,一邊召喚著自己的AI:
「休皮休皮,快來康康這個,好像是什麼寶貝耶!」
「寶貝?哪呢哪呢,讓本鑒寶宗師過過眼~」
幾秒後,休皮有些不確定道:
「這個,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裡面包著一塊珍貴的星辰礦,要是真是如此咱就發了!」
一聽星辰礦的大名,王飛大喜道:「善!那另一種呢?」
「另一種可能是裡面依然有星辰礦,但受過污染,現在外面有外殼阻隔,有害輻射被阻隔了,一旦外殼破損,你就會有大麻煩。」
「啊?」王飛被休皮的發言嚇了一跳,趕忙追問道:「有多麻煩?」
「輕則身死,重則毀滅全船!」
王飛聽後有些悻悻,嘟囔道:
「可惡,到嘴邊的肉竟然不能吃,那先存起來吧,等以後有條件了再開啟吧……」
知曉不能開礦後,王飛的興致瞬間歸零,變得面無表情、無精打采起來。
他將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對武文斌招呼了一聲,便轉身帶走了那塊礦石。
而且還順手把艙門給鎖上了!
剩下的6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為嘛就被關了禁閉,只得六臉懵逼地互相討論著。
其餘醒著的4名手下最後集體看向武文斌,希望他能給出解釋。
但武文斌這會也蒙著呢,誰給他解釋啊……
最後沒辦法,眾人只得各自吃喝休息,等待召喚。
胖子邵文鑫還好奇地拿起王飛留下的杯子問了問,結果卻瞬間變了臉色:
「少校,你聞聞,這王艦長可真是個怪人,這麼難聞的東西竟然也能喝的津津有味,他怕不是味覺失靈了吧……」
武文斌聽了也有些好奇,便聞了聞,發現邵文鑫說的沒錯。
杯底剩下的一點綠色液體散發著惡魔般的氣息,讓人聞之卻步。
他搖了搖頭,奇怪地嘟囔道:
「這麼難聞的味道我好像在哪裡聞到過,唔,怎麼感覺有點像蟲子的體液?」
「啊?不是吧!」
其餘幾人聽後大驚,不安與懷疑的氛圍在狹小的船艙內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