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看了休皮的復原圖有些意外,但一切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如此特殊的地貌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所以有很大可能是百年前的戰爭遺蹟。
王飛問完,休皮很快便給出了肯定的答覆,這確實是一隻曾經在星空中遨遊的巨獸,但現在已是一片骸骨,在歲月的沖刷下變得跟岩石別無二致。
「有它的資料嗎?」王飛有點好奇,他帶著一些敬畏的心情問道。
「很可惜,我的資料庫內容有限,不知道這具骸骨是誰的。」
「噢,那算了。」王飛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將好奇拋之腦後,思考起一個主要問題來。
「休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每隻星空巨獸都有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場吧?」
王飛突然面色一變,好似想起了什麼關鍵情報。
「沒錯,具有限資料記載,星空巨獸不僅身體強大,精神力場更是霸道得很,除了種族天賦原因外,主要還歸功於他們的特殊骨骼。
具研究資料表明,它們的骨骼不僅能大福增強自身的精神力場,更能削弱敵人入侵過來的精神力,所以在同等級的精神力較量中,星空巨獸幾乎沒有對手。」
休皮很詳細的介紹道。
「那你說,在這星空巨獸死了百年之後,其骸骨還有沒有精神力抑制能力?」
王飛眉頭緊鎖,感覺事情有些麻煩了。
「不清楚,沒有資料,自己想吧!」
休皮也沒啥好辦法,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行吧,總之先進行前期偵查再說。」
王飛最後拍板,他讓休皮將大閘蟹號遠遠藏在一片低矮的沙丘後面,這樣既可以隱蔽,必要時還可以衝上沙丘進行火力壓制。
安排好後,王飛帶著費金鑫,駕駛一輛小車從戰艦底部開出,借著濃濃夜色,向著遠處的巨石林而去。
越野車的副駕駛座上,費金鑫哆哆嗦嗦的抱成一團,懷裡揣著個暖爐,以此來抵禦車輛內部的嚴寒。
費金鑫之前因為失血過多,現在身子骨還很虛,車子外的凜冽寒風讓他相當煎熬。
但誰叫他的技能好用呢,王飛為了能談查出更多有用信息,同時還不被敵人警覺,只能將他拖來。
越野車沒有開啟大燈,車廂內也是暗淡一片,只有天上灑下的月光。
費金鑫一路上一直在抱怨個不停,王飛索性無視掉他,一直在用義眼的夜視和縮放功能,觀察周圍情況。
車子安靜的划過沙地,因為是王飛改裝的電動車,所以非常隱蔽。
視野中的巨石林越來越大,直到小車開到石柱底下,王飛才直觀的感受到這些骨骼的巨大,想來這隻星空巨獸生前怎麼也得有上萬米長吧。
因為巨骨粗大的緣故,骨骼之間的空隙也不小,王飛駕駛著小車,很輕易的便鑽了進去。
進去後,王飛小心翼翼的釋放出精神力場,一方面感知這周圍環境,一方面戒備著突然出現的敵人。
「唔,比想像中要好一點,在這裡面精神力倒是能用,只不過距離被壓制了,只能放出去幾米遠。」
王飛小聲嘟囔著,「算了,有利有弊吧,反正敵我雙方都受限制,也不是不能接受。」
小車繼續前進,開車的王飛由於不能用精神力偵查,所以只能開啟義眼的熱成像功能。
在寒冷的野外夜晚,熱成像儀和夜視儀是相當有效的偵查手段,特別是用來欺負科技不甚發達的天際星遺民。
不止王飛,費金鑫也舉著一個熱成像望遠鏡四處張望,隨著小車逐漸靠近飛船墜毀的位置,周圍的地上是不是就能看到一些碎裂的金屬殘骸。
王飛知道方向沒錯,在緩緩靠近的同時,車速一降再降,生怕一頭撞進敵人的警戒線里。
武文斌他們當時逃跑的時候有些慌不擇路,所以具體的路線圖是沒有的,王飛只好自己摸索。
王飛掉出休皮模擬出的還原圖,仔細分析了不同區域的特徵,並與武文斌提供的碎片化情報一一印證,最後估計出沉船應該在這片石林的中部偏東南角。
小車走走停停,半個小時後終於有了重大發現,王飛他們找到了那節解體的飛船尾部。
王飛將車悄悄停下,遠遠的偵查著哪裡的情況。
只見本來散落一地的金屬零件,被人收集在一個背風的角落裡,外面還搭了一個棚子將其遮蓋,但這活乾的很粗糙,所以王飛很容易就看到了棚子裡面的情況。
棚子外面不遠處就是那一坨飛船屁股,由於引擎本來就遭到了嘯龍的破壞,後來又加上解體墜毀,所以這段船體已經毀的面目全非了,無限接近於金屬垃圾,看的王飛一陣嫌棄。
不過王飛嫌棄的東西卻被別人當成了寶貝,不僅上面被蓋上帆布好好保護起來,而且還派了警衛看守,好像大晚上的會被誰偷了去。
所有蜥蜴人警衛都集中在一間小小的鐵皮屋內,屋頂還有一根煙囪,牆壁使用廢鐵板焊接而成,縫隙中外溢的光芒明暗不定,看來守衛是在烤火取暖,外面冷風呼嘯,吹得小屋的鐵皮嘎吱嘎吱之響。
「嘖嘖,條件夠艱苦的,這年頭做強盜也不容易啊!」
王飛嘿嘿一笑,吐槽道。
隨後王飛開著車又繞了幾圈,從不同角度觀察,發現這只是一個臨時拆卸工地,工具都堆放在一邊,拆下來的值錢貨已經運走,剩下的都是些雞肋邊角料。
沒有發現關押奴隸的地方,應該是白天派來工作,晚上帶回營地關押。
既然如此,那就說明蜥蜴人的主營地離這裡不會太遠,不然路上太浪費時間了。
王飛繼續深入,很快便發現了一處更大的工地。
工地的正中間就是武文斌他們的沉船,大量的拆卸、運載設備停放在殘骸周圍,不管是拆解下來的零件,還是看守的警衛都了很多。
但讓王飛無語的是,他小心翼翼的一圈找下來,愣是沒找到地球奴隸們在哪,整個拆卸場都沒有營救對象的存在。
「這就麻煩了,他們被帶到哪去了呢?」
王飛摸著下巴,納悶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