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聽了武文斌的問題,表情有些驚訝:
「差不多是這樣的,我不可能在自己必死的情況下去拯救別人,那不現實。」
王飛注視著武文斌,頓了頓道:「而且你也同樣需要醫療設備治癒你的器官衰竭,其他戰士也需要換藥和安裝義體,所以救人是有心無力的事,難道說你有什麼有用的建議嗎?」
奇怪的是,武文斌有些沉默,有些糾結,最後他下定決心:「如果我能治癒你的輻射病,那麼是不是可以先去拯救咱們得同胞?」
「嗯?」王飛有些意外:「治好我的輻射病嗎?你有解決方案?」
武文斌點了點頭,從身上懷裡掏出一管針劑:
「這是一名B級難度的戰士完成降臨任務後的獎勵,本來交由我保管的,可惜那名戰士後來犧牲了,所以現在算是先遣隊的公共財產。
這管針劑是初級治癒藥劑,可以恢復臟器損傷,並且抑制癌症惡化。
雖然不能完全治癒你,但完全可以再給你爭取幾個月的時間。
如果我把這管針劑給你,你能不能放棄尋找醫療船,轉而去營救同胞?」
王飛聽後眉頭一挑:「給我?這種針劑還有多少?」
「只有這一隻。」武文斌說的很篤定。
「也就是說,給了我你就沒得用了?」王飛嚴肅問道。
「只是我自願的,」武文斌沒有正面回答:「我還能撐一段時間,完全可以等到以後再行救治,但同胞等不起!」
王飛默默的瞅著武文斌,注視了幾秒後,釋放出精神力場掃描著他的身體。
情況比想像中糟糕,即使老武能撐住,估計也就是一周內的功夫,其身體就要喪失必要的生理機能。
也就是說,沒有這管針劑,在不去醫療船殘骸的情況下,老武大概率會死!
王飛默默嘆了口氣,他知道武文斌已經做出了生死抉擇,但他還是最後掙扎道:
「可是戰士們的傷勢怎麼辦?雖然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他們也需要治療。」
「他們是戰士!」武文斌毫不動搖,死死盯住王飛:「他們可以等!」
王飛被武文斌那如太陽般炙熱的目光注視著,最後艱難的開口:「老武,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武文斌聽了,明顯的放鬆下來,他知道王飛已經同意了營救計劃,便呵呵笑道:「當然有,你得用兩瓶好酒來換!」
說著還咽了咽口水。
「老武,你是一天都不想活了嗎?還喝酒!」王飛相當無語:「等你沒事了,我給你4瓶!」
「哈哈哈,那就一言為定了!」武文斌將手中的針劑塞給王飛,搖著輪椅離開了艦橋。
王飛看看了手中的針劑,默默攥緊。
他感受到了武文斌的意志,哪怕犧牲自己,也要捍衛同胞的決心。
「切,整得老子還挺感動,話說這份藥劑的分量可不輕吶,我一定不能搞砸了。」
王飛小聲嘟囔著。
「休皮,事情都清楚了?咱先不去沉船了,更改航向吧,咱去救人!」
「好嘞!」
休皮倒是有些振奮,他跟武文斌沒什麼感情,所以他更關心的是王飛的發展。
王飛之前因為生存需要,不得不放棄大額任務獎勵,對此休皮也是很心疼的。
現在好了,王飛的病不僅得到了救治,還能繼續之前的任務,對休皮來說簡直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
接下來,戰艦修改了航向,向著武文斌他們原來的戰艦殘骸開去。
王飛沒有立刻注射針劑,而是將其收起,等待著戰艦遠離。
幾小時後,王飛估麼著戰艦離開鯊魚口已經夠遠了,虛空波動很難引來蟲子,這才打開了虛空窗口,領取了任務一階段的獎勵。
面前久違的藍色漩渦綻放,逐漸向外擴展出一個向下圓形窗口,很快裡面噼里啪啦的掉下來一堆小玩意。
其中藥劑有9管,其中8管是淡紫色的精神力本源藥劑,每一管都可以增加100點容量。
另外的一管就是肌體強化藥劑了,這管已經是第三階段,注射之後,王飛的身體機能將逐漸朝著非人的強度邁進。
等將來身體機能強化上來之後,不只是可以使用更重的武器,扛更多的打,而是可以將諸如光劍類的超強近戰武器,配合雄渾的精神力,發揮出完全的效果來。
除了藥劑,還有8枚拳頭大小核融合核心,這批核心是中級的,較王飛之前從沉船里獲得的更高。
不僅內部儲存的能量更多更安全,其輸出效能也更高,可以負擔的起一些低級的能量武器。
這些就是王飛這一圈下來表面上的收穫了,他將其他東西收起,只留下肌體強化藥劑,並給自己完成了注射。
很快,大量的生命力湧入王飛殘破的身體之中,在強化身體的同時,也在逐步修復較為簡單的傷勢,並潛移默化的改善著身體的自愈能力。
王飛消化了一晚,第二天起來發現自己的身體內外傷已經好了大半,可以自由活動了。
他問了問休皮還有多久抵達目的地,得到了一天的答覆。
既然還有時間,王飛就沒著急用武文斌給的藥劑,畢竟他也不知道兩種藥有沒有衝突。
自己雖然輻射病晚期,但一兩天的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身體能活動後,王飛馬上投入到營救的準備工作之中。
其他的戰士們看來也都知道了此行的目標,眼神中紛紛燃燒著復仇的怒火,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報仇雪恨,救出同胞了。
可有鬥志是好的,但現實也是殘酷的。
他們的傷勢給了他們狠狠的一巴掌,幾乎所有的人身上都有傷,或輕或重,但無疑只有很少一部分才能繼續戰鬥,其餘的只能打打下手。
王飛看了一圈,發現只有王浩的傷勢最輕,可以正常戰鬥。
再好一點的就是費金鑫,之前是失血過多,恢復過來後能頂半個人用。
剩下的,就全是缺胳膊斷腿的了,要不就是傷口太深,難以癒合,影響行動的。
王飛皺眉看著手裡的一把爛牌,有些蛋疼:
看來只能智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