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末世後,老婦人的老伴和媳婦都不幸感染了病毒變成了喪屍,好在她兒子覺醒了異能,帶著她和孫女殺喪屍討生活,日子勉強還過得去。閱讀
可就在不久前,她兒子卻不幸葬身屍口,家裡唯一的頂樑柱沒了,她和孫女都只是普通人,根本沒法活下去。
就在她做好輕生的準備,想帶著孫女一起去下頭跟家人團聚時,得知了涅盤基地招人的消息。
末世前她也是一家省立醫院的婦產科主任醫師,從事婦產科臨床工作二十餘年,經驗豐富,便想著去報名碰碰運氣,畢竟她孫女還這么小,想為孩子尋條生路。
沒想到最後真就被招上了,說是基地能安排她去醫院當婦產醫生。
她自然是高興壞了,只要能掙口吃的養活她的孫女,讓她做什麼都願意,何況還是讓她去干老本行。
「……也算是老天開恩吶,臨了還能讓我們遇上貴人。涅盤基地的領導班子一定都是大有本事的人,才會看到我們這些普通人。這世道,還是有好人的啊!」老婦人一邊撫摸著懷中孫女的頭髮,一邊感嘆,臉上全是感激之色。
這架飛機上的乘客幾乎都和她一樣,沒有什麼強悍的異能,卻都是末世前在各個領域裡的佼佼者,末世後沒有用武之地的他們,就成了最底層掙扎求生的螻蟻。
是涅盤基地給了他們新的人生,讓他們也有機會活的像個人樣。
冷飛想到當初一面之緣的兩個女人,贊同地點點頭,「是啊,涅盤基地的領導人就是當初的涅槃小隊,他們都是非常棒的人!」
在如今世道還依然能保持本心,心存善念,這樣的一群人怎麼不讓人敬佩,這也是他一心想要投奔他們的原因。
三個小時後,飛機順利抵達了目的地,一個建立在大漠戈壁中的小型停機場。
下了飛機,冷飛除了感覺到猛烈的陽光外,最大的感受就是乾燥,風呼啦啦地吹刮著皮膚,仿佛身體的水分都瞬間被拔干,吸進鼻腔的空氣又粗又燥,讓人覺得憋悶的很。
「大家注意了,回基地的車就在機場外等著,大家先排成四列隊伍,然後跟我走,你們的行李稍後會一起裝上車,等到基地再統一來領。
「我是水系異能者,有需要水的可以拿容器找我裝。前兩天這邊剛刮過小沙暴,所以粉塵比較大,大家儘量用衣服捂住口鼻,動作快點,抓緊時間上車,等回了基地就好了……」
這時,一個女的一手拿著喇叭,一手舉著小紅旗,出來維持秩序。
她身上穿著長袍,厚厚的圍巾包著頭,遮住了半張臉,墨鏡遮了另外半張,看不清模樣,但看身形和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女孩。
此情此景,冷風不禁有種自己正跟團來旅遊的錯覺,連導遊都是現成的。
在場眾人紛紛動作,排隊的排隊,裝水的裝水。
很快,四列隊伍排好,女孩領著大家穿過機場,果然看到四輛雙層大巴正停在外頭。
「一隊上一輛車,大家動作快點!」女孩揮著小紅旗,指揮道。
大家依言行動,三百個人分四輛車還有些擁擠,冷飛年輕力壯也沒去跟人搶位置,就直接在前門台階上坐了下來。
之前指揮的女孩也緊跟著上了這輛車,坐在了冷飛邊上。
很快,大巴一一開動起來,車上打出呼呼冷氣趕走了燥熱,讓人不覺鬆了口氣。
這些大巴都是經過改裝的,頂上全安裝了太陽能板,主要依靠電能行駛運行,環保又節能。
大巴開的很穩,公路修的寬敞又平坦,沿途全是典型的雅丹地貌。
女孩這會兒已經摘了圍巾墨鏡,露出一張俏生生的臉來。
「啊,熱死了!」
她嚷嚷著,從車頭翻出一個水杯,蓄了杯水,就直往口裡灌。
一杯水下肚,女孩又熱情地朝一旁的冷風問道:「你要水嗎?」
「要,謝謝啊!」冷飛忙將自己手裡快見底的水瓶遞了過去。
「不用客氣!」女孩迅速幫他蓄了一瓶水。
冷飛喝了一口,沁涼清甜的水很是解渴。
「對了姑娘,從這回基地還得多久啊?」他問。
「不遠,四十來分鐘就能到了。」女孩也挺善談,「你是從哪個基地來的?」
冷飛道:「我從不夜城來的,這兩年都在那呆著。」
女孩一聽笑了,「巧了,我之前也在不夜城,半年前跟我爸他們來這投奔我偶像,我們算是最早一批來涅盤基地的人了。對了,我偶像就是現在的副基地長,林鸞。」
冷飛也笑:「那你們速度可真夠快的,我一直想來,但沒排上號。我叫冷飛,崇拜對象跟你一樣。」
「有眼光!」女孩贊同地朝他豎起大拇指,「我叫季玲玲。」
兩個年輕人自報了姓名,算是正式相識了。
「基地現在發展的怎麼樣了?」冷飛又問,「我一直很好奇,當初林鸞他們是怎麼在這把基地建起來的啊?」
「基地現在發展的可好了,不用我吹,等你到了基地一看就知道了。」季玲玲一臉自豪,「至於他們是怎麼把基地建起來的,這你就得問陳哥了,他可是土生土長的D城人。」
她說著,抬頭朝正開車的司機喊:「陳哥,有人想聽咱們基地的發展史,你跟他說說唄。」
「行哩,那我給娃兒說說。」陳哥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四方臉龐,操著一口西北口音樂呵呵道。
「你們都知道,咱們大西北地貧田瘠,跟你們南方那些魚米之鄉根本不能比。末世後,資源更是匱乏的厲害,但凡有點能力的人都往外逃命了。所以在此之前,咱們這周圍一片連個像樣的基地都沒有,只有一些小幫小派小團體各自為營,但每天都在為了那點為數不多的物質大打出手,活的最苦的就是我們這些沒有能力的平民百姓了。
「兩年前,基地長他們來到D城,直接給各個幫派團體下了通知,說要在城裡建立一個基地,他們要麼離開,有麼歸順,有不服的就武力解決。前後不到十天,就將那幫人全都治的服服帖帖,你是不知道,那人狠話不多的場面,要多牛氣有多牛氣哩。
「之後他們統計了城裡所有的倖存者,制訂了規矩,還給所有人都分配了物質,然後領著大夥清理城裡的喪屍,修建城牆,種荊棘防護林,在城市上空建立起防禦屏障,花了一年多的時間一點一點改建基地,完善各種設施。
「你別看咱們基地現在的倖存者還不到十萬人,但基地有大型牧場,有溫室大棚,有各種生產車間,還有醫院、學校、實驗室、研究所,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崗位,各自的任務,就連那些沒有勞動能力的老人和孩子也能得到妥善的照顧。你說,這些外頭那些大型基地能比的了嗎?
「在咱們基地里啊,只你們肯踏踏實實的干,溫飽絕對不成問題。當然了,要是整天想著動歪腦筋,騙吃混喝,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欺凌弱小,咱們三個正副基地長的拳頭可也硬的很哩!」
老陳說的起勁,車上眾人也都伸長耳朵聽的認真,每個人心裡都仿佛被點燃了一把火,跳躍著名為希望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