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什麼幾個小時不見,姜挽的院子還成了動物園?
全身心投入到戰鬥之中的姜挽並沒有注意到姜道珩的到來,已經到了關鍵時候,姜挽頭頂的綠色藤蔓倏然集體豎起,然後同時朝著變異屍傀急速衝去。
姜道珩:
自家小徒弟這是從哪學來的功法,怎麼看著就這麼.一言難盡呢.
下一瞬,「砰」的一聲響起,變異屍傀的身體被藤蔓襲來的巨大衝力擊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不遠處的牆壁上。
姜挽的眸子瞬間亮起,新研究出來的這一招威力很不錯啊.
姜道珩:雖然有點辣眼睛,不過還挺厲害的,真不愧是他徒弟!
姜挽剛才的重重一擊並沒有給變異屍傀造成什麼傷害,不過片刻的功夫,變異屍傀便從地上起身,伸出利爪朝著姜挽直接抓了過來。
雖然知道這隻屍傀根本不是姜挽的對手,可姜道珩的呼吸還是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來。
也就是這一點的變化,讓姜挽瞬間察覺到了異樣。
看到姜道珩的姜挽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而這時屍傀已經朝著姜挽撲了過來,因為剛才的短暫失神,本想打在變異屍傀肩膀上的一掌瞬間拍在了屍傀的臉上。
「啪!」
響亮的巴掌聲充斥著整個院子。
姜挽:.
不好意思,打錯了。
不等屍傀還手,姜挽已經直接將他收進了流光空間。
變異屍傀:你要不要臉啊!
將頭上的藤蔓收回,姜挽才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姜道珩。
師徒二人齊齊有些沉默。
而就在這時,三卷驚呼了一聲,「哇!宿主好棒!」
興奮的猴叫聲,打破了場上的尷尬氣氛,嗯.然後更尷尬了。
姜道珩對姜挽的濾鏡屬實不輕,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坦然接受了剛才的視覺衝擊。
並且一臉認真的誇獎道,「挽挽的修煉功法很特別。」
識海中的系統都看不下去了,「真就是硬夸啊!」
姜挽眼底睨起一絲笑意,顯然並不介意姜道珩的偶然撞見,而且還十分自豪的說了句,「我也這麼覺得。」
雖然確實有一點辣眼睛,不過耐不住是真的好用啊!
見姜道珩餘光瞥過自家的幾隻契約獸,姜挽也沒什麼隱瞞的直接和姜道珩說了。
姜道珩雖然意外姜挽的契約獸數量屬實有點超出常人,不過一想是發生在姜挽身上,倒也不怎麼驚奇了。
不過,姜道珩關注的重點,卻不完全是在幾隻契約獸上,還有姜挽剛剛突然將屍傀收回的能力.
而這一點,姜挽也沒打算隱瞞,不過也並沒有說太多。
知道姜挽已經初步掌握了流光鐲的使用技巧之後,姜道珩並沒有過多驚訝。
流光鐲這種級別的法器,已經不是擁有實力就可以駕馭的了,更多的講究的是緣分。
而流光鐲能夠流轉到姜挽手中,本身就是一種緣分。
不過,姜道珩還是又和姜挽提了一句,務必要守住流光鐲的秘密,否則,姜挽怕是會陷入極大的兇險之中。
數千年前無人知曉用途的流光都能引得無數強者爭搶殞命,如今已經覺醒了空間之能的流光,怕是會引得整個荒淵大陸都陷入瘋狂。
而這樣的後果,還不是如今的姜挽能夠承擔的起的。
「師父放心,我會小心的。」
姜道珩點點頭,這才說起自己的來意。
「我回來這些日子,離澤幾乎每日都日都要來我門前一趟,說白霜自從在屍傀巢穴中被救回來之後,便時時瘋癲,嚴重時還會啃食自己的血肉,想讓我去看看,挽挽想去嗎?」
之前姜道珩憂心姜挽的安危,始終閉門不見,如今姜挽終於回來,恰逢剛才離澤又來找了一趟,姜道珩也才想起了這一茬。
而姜道珩也很清楚,雖然明面上是離澤一趟又一趟的上門求見,但實際上背後推動的大抵應該是葉覃和玄殷。
對於白霜的死活,姜道珩還是不在意的,不過他前幾日聽華隱說姜挽同白霜之間有些仇怨,所以才會到姜挽這走一趟,卻不想倒是看見了自家小徒弟那「令人震撼」的修煉功法。
白霜?
姜挽有些意外,都大半年過去了,白霜竟然還活著,就真挺頑強的,禍害遺千年果然沒錯。
「想,我和師父一起過去看看吧。」
「好。」
姜道珩點頭,和姜挽並肩出了院子。
「剛才那隻屍傀,我瞧著有些特別。」
姜道珩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觸變異屍傀,但是敏銳的洞察力還是讓他發現了不對勁。
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姜道珩一時間倒是說不上來。
本來,姜挽的事情他不想過多過問的,但是那隻屍傀不太一樣,他忍不住提醒姜挽一句。
姜挽倒是回應的大大方方,因為之前她就想過是不是要讓姜道珩稍稍研究下屍傀變異的原因。
雖然阻擋不了御屍門席捲荒淵大陸的大勢,但多知道些總歸是好的。
「對,師父知道修者被煉成屍傀後還可以晉階嗎?」
聽完,姜道珩的臉上不由升起詫異,「屍傀還能再次晉階?」
「嗯,這隻屍傀是我」
姜挽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滅殺了一個屍傀巢穴的事情告訴了姜道珩。
姜道珩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聽姜挽說自己滅殺了一個屍傀巢穴之後足足晉升了兩個小境界之後,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隱憂。
對於修煉一事,姜道珩顯然比姜挽知道的要多的多。
荒淵大陸上每個人雖然修煉的都是玄氣,但實際從根源上還是有著本質的不同的。
這種不同,先者們將其稱之為「道」。
一般情況下,只有初窺仙途,也就是到達合體境界之後,才能覺醒自己的「道」。
姜道珩前些日子便覺醒了,他的「道」,是無畏。
無畏一切,方得本心。
而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姜挽最後覺醒的「道」,極有可能就是「殺伐」。
「殺伐」,是一種特殊的「道」。
而覺醒「殺伐」之道者,要麼,禍亂整個天下,要麼,救世人於水火。
是正是邪,全在一念之間。
千萬年來,覺醒「殺伐」之道者並不在少數,不過大都是些大奸大惡之人,而最後也都成了大陸的禍患,最終被群起而攻之。
姜道珩不理解,自家嬌嬌弱弱的小徒弟,怎麼會和這種「道」扯上關係?
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