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大手一揮。
「既然你們知道錯了,還誠心認錯,那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
「都起來吧!」
「回到城內,每個人寫五萬字的檢討,限期一天內交上來。另,並處罰三個月的薪水,士兵等級降為列兵。」
聞言,眾人大喜,紛紛拼命磕頭,對葉南千恩萬謝。
畢竟,用三個月的薪水和五萬字的檢討,來換取一條性命,還有一份管吃管住有薪水的工作,這肯定是天大的好事!
須知。
他們剛才對葉南可是做出了大不敬,違背道義的事情。葉南能饒他們不死,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這時,手裡還攥著砍刀的高飛懵了:「事情……事情,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了呢?」
他還沒跪下。
自然而然,葉南也沒有選擇赦免他的罪過。
這時,已經被葉南赦免的眾人,為了立功,一個個從地上撿起匕首、斧子,用炙熱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高飛,並向葉南請示:
「領主!」
「這貨交給我們來解決吧!」
葉南擺手道:「沒這個必要,你們直接回去就行了。我和高飛之間的恩怨,我自己來處理。」
須知,其他的職業者背叛,葉南還能理解。畢竟他們也是為了保全生命。可是高飛背叛,他就不能容忍了。
畢竟。
當初高飛的命還是他救的。
這廝趁著異獸攻城,非但鼓動職業者叛逃,更是想要在鎮子裡殺掉他,投降異獸兵團。
這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不可饒恕!
所以——
就算高飛的血,髒了他的手,葉南也不會讓其他人動手的。
畢竟。
在末日中,他想要坐穩領主的位置,心要狠,手要黑,敢動手的時候,就直接動手,不能拖泥帶水。
「是!」
「是!」
「……」
眾人領命,當即列隊,重返玄天城。
……
這時,高飛望著葉南,瞳孔一縮,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葉南,你……你真的想殺我?」
他一個人對付葉南。
毋庸置疑。
根本沒有勝算。
其實,高飛也想要跪地求饒,只不過,他跪的比較慢,以至於現在沒有合適的機會跪下去。
葉南搖頭,糾正道:
「不是我想殺你,而是你剛才要殺我。你的刀,不是已經拔出來了嗎?」
「來啊!」
「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我剛剛殺死兩萬頭異獸,也不在乎多殺一個你。其實,我只是想要看看高級刀客究竟有多厲害!」
高飛看著異獸堆積如山的屍體,整個人的心理直接破防了,『嗆』的一聲,扔掉手中的長刀,直接跪在地上。
「葉南,我……我錯了……」
他不是葉南的對手。
如果,他敢出手的話,興許能過一招,等到第二招的時候,他必死無疑。就算他要跑路,也沒有地方可去。
他也不想死,只好跪下向葉南求饒。
畢竟。
案例就擺在眼前。
那些人跪下以後,葉南都原諒他們了。
他,跪下的話,興許有著活命的機會。
見狀,葉南反手將『裁決者——天焚』插在地上,雙手插兜,上下打量著跪在地上,眼淚鼻涕橫流的高飛。
「哎呦!」
「你這是幹什麼?剛才要殺我的勇氣沒了?就這麼跪下了?高飛,你和那些職業者不一樣,你是我的大學同學,就這麼認慫了,我可看不起你!」
「你要是個爺們的話,就堂堂正正地跟我在這個小鎮子裡一決雌雄。你要是能殺了我,玄天城領主的位置就是你的。」
「搏一搏,單車變勞斯勞斯。」
聞言,高飛心中更加慚愧了,當即掄圓了胳膊,往自己臉上抽,一邊抽,一邊認錯:「我……我真的錯了,我……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竅……」
凌月然秀眉緊蹙,在一旁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液,冷道:「葉哥,跟這種人廢什麼話,直接一劍攮死他就行了!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唾沫!」
剛才——
高飛罵她是臭娘們的話。
她可一字一句地記在心裡了。
須知,天底下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然而,高飛卻在剛才的幾分鐘內,得罪了凌月然好幾次。
她自然不會為高飛說情。
這時,葉南背負雙手,冷眼看著高飛,冷聲道:「老同學,你要是有勇氣跟我一戰,或許我會饒了你,但是你這個樣子,我就不得不出手了!」
「……」
高飛內心幾乎崩潰。
我特麼的都跪下求饒了,你還不打算放過我?這……這特麼的是老同學的待遇?
這時,葉南直接拔出插在地上的『裁決者——天焚』,目光死死地盯著高飛,一字一頓道:「為了不欺負你,我可以給你一個先出手的機會!」
跪在地上的高飛,盯著扔在地上的砍刀,胸脯起伏不定,他不知道要不要賭一把?
就在這時——
一個幾乎全裸的女人出現了,緩緩走到高飛跟前,柔聲道:「我相信你!你應該勇敢起來,只要殺了葉南,你就是玄天城的領主。」
女人很漂亮,皮膚很白,沒有穿衣服,只用了幾片破舊的布料,遮擋了三點,看起來,很令人氣血沸騰。
高飛得到鼓舞,『蹭』的一聲起身,從地上撿起砍刀,目光灼灼地盯著葉南,咬碎後槽牙道:
「葉南,今天,老子就要跟你堂堂正正地戰鬥一場!老子不用你讓,我要讓你知道六十級的高級刀客,也不是吃素的。」
轟的一聲。
高飛的身後當即蕩漾著數十丈的黑色氣息,渾厚的能量,沿著奇經八脈,直接傳輸在砍刀之上。
一道道恐怖如斯的殺氣,頓時在四周瀰漫起來。
然而。
葉南並沒有動。
反而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高飛。
「你為什麼不出手?」
高飛眼眶崩裂,厲聲喝道。
葉南低低嘆息了一口氣,道:「我以為,我會出手的。不過,現在看來,我應該不用出手了。」
「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
高飛就感覺到自己的腰上,直接被一柄利刃刺穿了,渾身的力氣在消退,恐怖如斯的殺氣直接蕩然無存。
他回頭看過去。
持刀的人。
就是剛才那個幾乎全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