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不和諧關係

  陳志清也不知道哪惹到了她,梗著脖子不吱聲了。

  君也沒商量的語氣「瞅你那慫樣,還知道末世了啊,明天給我滾回軟京。」

  陳志清第一個不同意,站起身激動反駁「別啊,我好不容易來這,你看我兄弟們都凍的,不能一點收穫都沒就走了。」

  其他五個人配合著點頭。

  陳志清見君也臉上絲毫未變,打起感情牌「而且我還見到了你,我們都多久沒見面了,你都不來看我,姐你保護我嘛,有你保護,我肯定不會有事。」

  君也閉上眼睛「免談。」

  能保護太子爺的人數不勝數,會多她一個?

  陳志清深呼吸,君也決定的事很難改變,他原地轉了幾圈,頭髮被他抓的凌亂,眼神求助起王綿綿。

  王綿綿被他看得一愣,仰頭看天花板水晶吊燈。他們的事,她識趣的不插手。

  陳志清這人打小就叛逆,雖然在君也拳頭下乖一點,但他們真三四年見不到一面,突然相見說不高興是假的。

  第一點他是真不想那麼快就分開,第二點這件事是他爹下的死命令,他不敢告訴君也。

  陳志清豁出去了。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做好心理準備開口道「你那把唐橫刀,我能給你弄來,你就讓我留下,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干,我保證不打擾你。」

  君也猛的起身貼近陳志清,陳志清感受到一股冰冷陌生的殺意直面而來,她扯住他的衣領

  「你知道他給放哪了?」

  陳志清心臟砰、砰、砰跳

  「你讓我留下。」他對視君也充滿戾氣的眼睛,堅持道。

  原本好好的氛圍一下緊張起來,王綿綿皺眉,細細琢磨陳志清的話,對威脅君也的人發自內心的厭惡。

  「你跟他們學的很好啊,也會算計我來了,「擒王」本就是我的東西,不問自取就是偷,他憑什麼!」君也胸腔劇烈起伏,笑容格外刺眼。

  君也太兇了,說話還刺,以前陳志清也就被君也吼過一次,這下還直接把他和那倆人歸為一談,陳志清眼眶發紅,人突然倔的要命。

  君也就沒喜歡過陳志清,陳志清是突然闖入她的世界的,一個全身名牌的富家子弟被人堵在巷子裡打成喪門犬,一下就吸引住了君也。

  君也從來沒見過那麼倔的小孩兒,被打的愣是一聲不吭,君也就看著也不去救他,等他被打完,這小孩兒還喊她去給他扶起來,有意思極了。

  也不問她為什麼不救他,就突然跟她聊,他是為什麼被打,說他剛交一個朋友讓他在這裡等他,然後就來了一群人找他。

  陳志清當時驕傲的跟君也講「我一句話都沒把他供出來奧!」君也一聽就知道他剛交的好朋友把他賣了,還跟人家輸錢。

  可能是陳志清白白嫩嫩的皮膚都是青紫不好看,也可能是陳志清笑的太清澈了,那是君也沒有過的。

  她一言不發把那群人拖了回來,以及那個「好朋友」,當著陳志清的面給他們打的鼻青臉腫。

  陳志清在旁邊對她一臉崇拜,就這樣君也突然有了一個小粉絲。

  想到這,她白皙的手改為攥住陳志清的脖子,逐漸收緊,陳志清臉憋的發紫愣是一聲不吭,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好一會兒君也終於鬆手,她渾身仿佛卸盡了力氣坐下,冰棱的聲線被蒙上一層霧氣般沙啞

  「陳志清,老子真是欠你的。」

  陳志清低著頭,眼淚忍不住順著鼻尖往下滑,心裡堵的慌,他又後悔了,他不應該和君也鬧,他沒那個資格。

  他也不該拿唐橫刀來威脅君也,這就好像他拿著君也從未擁有過的愛在她面前肆意炫耀。

  他就是個小人。

  那把唐橫刀,是領著君也賺錢的好人臨死前鍛的刀,有個霸氣的名字「擒王」,它寓意著,君也的人生永遠站在尖端。

  鍛刀師這個職業大多都是隱姓埋名,混在灰色地帶。那位鍛刀師死前的唯一願望就是,能造一把絕世好刀。

  可惜,造出來的刀是好刀,用的人寥寥無幾。

  君也很愛那把「擒王」,拼命為它在世界打響名號,鍛刀師聲名大噪,這把刀也順著君也的意出了名,被稱為絕世之作,也圓了鍛刀師的願望。

  響徹天地的寶物,就會引來豺狼爭奪。

  陳志清崇拜君也,當他把姐姐的事分享給父母的時候,一切都變了,那種地位的人想要一把刀比捏死螞蟻還要簡單。

  更何況是親生女兒的刀,打打感情牌就到手了。

  當初他還以為他們終於要接姐姐回家了,努力在其中摻和,高興的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可是最後連面都沒見到,刀到手了就翻臉不認人,現實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陳志清不懂,為什麼那個人都坐上那麼高的位置了,還會去跟自己的親生女兒爭奪一個留著悼念的小玩意兒。

  他更不懂,為什麼他們會拋棄這麼優秀的人,然後又生了他一個什麼都干不好的廢物。

  君也嘆口氣,她拿陳志清沒辦法,就讓他查吧,那地上的子彈他一定能猜出來是她,陳志清的槍敢對準她,她就敢殺了他。

  「刀在哪。」

  陳志清這下也不倔了,他越想越難受,哽咽回道「在惜福博物館。」

  就在二十四城。

  話音一落,他比君也還繃不住「對不起,姐,我下次再也不威脅你了,是他下的死命令,都是因為他,我再也不聽他PUA我了,姐你以後指哪我打哪。」

  那人還給放博物館展覽了,他都替他姐氣的喘不上來氣,陳志清越想越氣,抬頭鼻涕一把淚一把,滑稽的很,啞著嗓子來不及擦眼淚,從兜里掏出手機,就要給那個人打電話。

  君也翻了個白眼阻止他,「有病去治。」

  「噗嗤……哈哈哈哈」王綿綿憋了好久,終於忍不住嘲笑出聲,她捂著肚子,拳頭捶沙發暴笑如雷。

  不能怪她,這人一開始還挺正經的,沒想到這麼幼稚。

  「你幹嘛笑我!」陳志清被君也懟了不敢吭聲,但王綿綿就不一樣了,這女的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笑起來這麼猖狂。

  氣氛被這麼一搞,也不再充滿悲傷。

  尚靜可就是坐在陳志清右手邊的女生,開始震驚這死愛面子的人這麼不要臉,緊接著扶額無語,威脅人還給自己整哭了,這大少爺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