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寒宮主您親自安排,不是交予旁人。」席御邪突然打斷他的話。
寒脩愣住,不解席御邪什麼意思?
他不是在親自安排?
倒是夜潯有些意外,沒想到席御邪竟然是那個意思?不過這樣也好,說明天帝算放過宮主一命了。
「天帝的要求應該是宮主您親自表演。」夜潯做著翻譯的工作,一本正經。
寒脩卻是微微一愣:「我表演?可是小人……不會啊?」
「剛才那瀟兒怎麼表演的,你就怎麼來。寒宮主不是喜歡給我家夫人介紹男寵麼?我相信既然寒宮主覺得如此甚好,肯定也有自己鑽研過吧!」席御邪漫不經心的挑眉道。
聽到這話,寒脩都快要哭了。
這……讓他來表演?他實在不會啊!
可是天帝如此,明顯就是在懲罰他。
當然,也是放他一馬。
畢竟相比起一條命而言,表演一下確實不算什麼。
「宮主,我相信你可以的。」旁邊的夜潯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一臉興味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寒脩:「……」
剛才他不顧席御邪,直接給百里溫柔挑選男寵顯然已經沒有把席御邪放在眼裡了。如今席御邪這樣確實不算過份。
而且是看在百里溫柔的面子,才如此饒過他一次的。
「既然要表演,恐怕寒宮主也裝扮一下吧!」百里溫柔把旁邊剛才那瀟兒落下的粉紅色青紗給拋了出去。
寒脩見狀,只能是捨棄老臉豁出去了。
就這樣,打扮完畢的寒脩回到大殿的時候一身粉色的長袍加身,相比起那些男寵們纖細修長的身型而言,他的身體寬闊壯碩又魁梧,那粉色的裙子都顯得滑稽了起來。
寒脩扭扭捏捏的走了進來,也不顧周圍那些進來伺候的下人們驚愕又忍笑的表情。一張臉上是尷尬又有些羞恥……
不過此時那臉上也是化上了白的嚇人的粉妝,那腮紅十分刻意看起來跟唱花譜的,血盆大口一般的口紅也看不出原本的表情來,所以他拘謹的站在大廳中心,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個,我……我開始了。」
「宮主大人,這幅裝扮倒也是特別,夜潯也是第一次見,難得難得。」夜潯穩坐自己的位置之上,打趣的看著寒脩,並且同時端起一杯酒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誰知道寒脩一開口:「梅花開~臘月寒……」
「噗!」夜潯一口剛喝下去的酒水直接吐了出來。
「大人……」璇樂見狀立馬給夜潯遞上了手絹。
就算是百里溫柔都禁不住嘴角抽搐的看著寒脩,這丫的唱起小曲兒來真的沒有比她好多少啊!
「窗台靜坐夜夜思君不能寐……」寒脩翹著蘭花指,那嗓子簡直跟開過光一般,氣勢如虹卻破音破到海角天邊,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本來是不好意思的,可是唱了兩句話寒脩發現自己仿佛找到了人生新的樂趣一般,雙眼放光,聲音也帶勁兒了起來,「啊~情深緣淺,恨君不歸…」
「咳咳!」百里溫柔都差點被杯中的酒水給嗆到,他看著大廳中心如同花蝴蝶一般已經翩翩起舞的寒脩,禁不住轉頭看著淡定如斯的席御邪,無語道:「你這不是在懲罰他,而是在懲罰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