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宓斂著眸沒有說話,她的睫毛微微顫抖,唇角輕輕壓下,無聲又無息。Google搜索
「怎麼?要哭?」靳澤西看著她,惡聲惡氣地問。
「沒有。」她開口,聲音倔強,讓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外強中乾。
「行了。」靳澤西放開她,冷眼瞅她說:「你要是不鬧騰,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蘇宓抬手撐著自己,緩緩坐起身,不著痕跡地坐得離他遠了一些,卻沒有下床,雙手抱著膝,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靳澤西看著她這副老實模樣,勾了勾唇,繼續給她改設計圖。
知足吧!
鬧什麼?他從來沒給一個女人改過設計圖。
蘇宓心裡不是不火大,可她到底還是忌憚為所欲為的後果,她是怎麼從墨寒宸身邊忍過來的?所以現在忍一時也不是不行,只要他別太過分,她就不會失控動手。
靳澤西正在改嬉貝系列的一件裙子,蘇宓突然開口說:「這樣不好。」
他筆尖一滯,看向她問:「哪裡不好?」
蘇宓拿過本子和筆,說道:「這件是要做母女款的,小姑娘穿蓬蓬裙才會顯得可愛無比。」
前世懷孕的時候,她不知道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打算生完再給孩子做衣服。生完之後坐月子又怕傷到眼睛,又打算坐完月子再給只只做衣服。
然而她沒有機會了,她這個學設計的媽媽,竟然沒有給女兒做過一件衣服。
蘇氏並沒有童裝的業務,所以她不可能突兀地去做童裝,嬉貝的主題很適合做童裝,所以她選擇了母女裝,也是在心裡設計給她的小隻只的,她會留一套給自己。
蘇宓在本子上塗塗畫畫,神情專注而認真。
然而靳澤西卻感受到她情緒突然低落,這種低落並不是他帶給她的,仿佛是生命深處的頹唐傷感,摸不著卻厚重。
暗海這個系列,能夠更好地詮釋蘇宓的這種深沉。
按理說蘇宓和墨寒宸度蜜月,心情應該是歡愉的,不可能做出這樣深沉的作品,他覺得她是個迷,很容易讓人著迷想去揭開她神秘的面紗。
等她畫完,他翻閱著暗海的設計問她:「怎麼想出創作這樣的設計?」
蘇宓安靜地說:「海和江不同,黑夜下的海,安靜的、海浪翻滾的,一時間有感而發。」
靳澤西是個資深的設計師,他知道她內心的答案壓根就不是她說的這樣,她並不想說,他也沒再繼續追問。
蘇宓腿往床下伸,有下床的意圖。
靳澤西戾眸掃向她,沉聲問:「你幹什麼?」
「渴了!」蘇宓被嚇一跳,周身緊張,看著他匯報導,像小學生打報告一樣。
靳澤西笑了,他下地,親手給她做茶道,為她斟茶。
她拿著杯子坐在角落裡,默默地喝著,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可憐巴巴,一時無語。
大抵習慣強悍的蘇宓,猛然間她變成這樣,他不太適應,像面對兩個人,不過卻也給足了他新鮮感。
她在墨寒宸的面前時,就是這個樣子嗎?
他有些躍躍欲試,想嘗嘗墨寒宸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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