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刺高手堅忍地咬著牙,在地面上滾動了幾下,閃避著驚怒的房車槍手射來的子彈,再次出手擰斷了一個房車槍手的脖子。
突刺高手正想撲向下一個目標,但身體卻忽然僵硬,生生將前撲勢止住,向旁邊滾出!
一個矯健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出來一腳踢飛他,當即斃命!那身影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立在原地,雙手抱在胸前。
是蘇浩!
旁邊剩下的兩名房車槍手顯然是驚得呆了,他們也知道若是再打下去,自己定是死路一條,心中很自然就對突然站出來的蘇浩多了幾分感激之意。
一起躍出的四名突刺高手,有兩名在殺死了七八個房車槍手以後,就接連受傷,最後慘死在後續房車槍手源源不斷的覆蓋射擊下。有一名突刺高手躍入旁邊的河中成功逃脫。而剩餘下來的十餘名房車槍手則將那處廢棄建築團團圍了起來,但無人敢進,顯然是對裡面的最後一名突刺高手心有餘悸。
這個時候,那處廢棄樓房中有微弱的藍白色光芒不停閃耀,看樣子裡面的人在施展什麼技能。
而蘇浩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飛奔到了那廢墟前,堵住了突刺高手頭目的逃逸之路!同時對那群有些舉棋不定的房車槍手大聲呵斥道:「上!謹遵鬼王別西卜的命令!」
這群房車槍手一時摸不透他的來路,為首的那個房車槍手頭目疑惑道:「你是……?」
蘇浩正眼也不瞧他,面色沉冷雙眼向天地傲慢道:「必須要進去收服裡面的突刺高手頭目!」
房車槍手紛紛讓出路來,猜測這個從天而降的高人是鬼王別西卜派來和取人頭之惡女希羅底競爭的人。畢竟,鬼王別西卜的心思無人能猜透。
蘇浩徐徐走進廢墟樓房,對著裡面微笑道:「你好,突刺高手頭目,是你上來,還是我下去?」
蘇浩話音未落,已向著下方殘破的地下室飛身躍落!這時候他已在遽然間拔出了血鷹左輪,借著槍身的微弱銀光,隱約可見一個滿面皺紋的老頭子縮在牆角里,表情似是十分愁苦,但腦袋卻是出奇的巨大光亮,上面一根一根的青色血管都凸了出來。
蘇浩腳未落地,就見到那突刺高手頭目將手一指,從虛空中撲出了一個詭異的黑影飛速襲來,那黑影飛行奇速,隱約可見它齜牙咧嘴,赫然是個皮肉都尚未腐蝕乾淨的骷髏頭幻影!
「這是什麼?!」蘇浩深吸一口氣連忙向旁邊撲出,看看已經將之閃過,未料到那骷髏頭幻影在空中迴旋繞行,竟是斜斜地跟蹤撲至,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蘇浩已經瞬間召喚狼爪機械臂上身。即便如此,頓時也有一股陰寒無比的氣體傳遍了蘇浩的全身上下。
如果不是狼爪機械臂抵擋,被咬住的人就會在瞬間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使身體僵硬在原地,便是連移動半根手指頭的能力也做不到!
黑暗中,突刺高手頭目兇狠一笑,將兩隻手的食指、中指交互搭扣在一起,口中念念有詞,周圍的空間中也產生出了強烈的精神力波動,而突刺高手頭目的雙眼則漸漸發紅,最後幾乎要滴出血來!
蘇浩冷冷地看著他。
突刺高手頭目蓄力完畢,眼中的紅色光芒越來越盛,越來越濃,最後凝成了一團有若實質的球體,在臉前飛速旋轉,眼見得就形成了方才射中取人頭之惡女希羅底的絢目無比的細銳光芒!
突刺高手頭目陰惻惻道:「你的死期到了!」就在突刺高手頭目即將發射這無堅不摧的黑海之光的時候,蘇浩猛然間渾身一震,手掌噴發出火焰。
突刺高手頭目正在全神貫注地控制臉前的那團紅色光球鎖定目標,忽然眼前火焰一閃,腦海里若針刺般顫然銳痛了一下。
這刺痛其實很輕微,只是在這關鍵的時候,令這突刺高手頭目的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蘇浩猛然伏身,只覺得背後一陣極灼熱的感覺傳來,緊接著便是驚天動地震耳欲聾,眼前儘是灼亮的感覺,飛沙走石全都撲了下來!連地面也在不停的微顫,可見突刺高手頭目這一擊的莫大殺傷力,想來先前在公路上疾馳的黑色房車便是中了這可怕的一擊,在瞬間就毀滅了!
蘇浩看出突刺高手頭目的用意,他發出這一擊的本來目的,是要擊殺蘇浩,同時掌控著爆炸的力度,將這裡的唯一入口封死了。
頭頂上不住掉落砂石磚頭,余火尚未停歇,蘇浩猛然前撲,瞳孔中映出的,正是突刺高手頭目不斷張郃念誦的那張嘴!
蘇浩的血鷹左輪對準了那臉色慘白的突刺高手頭目!無數燦爛的銀色細小光芒傾瀉而出,將突刺高手頭目體表的遠程防護道具打得火光四濺。
突刺高手頭目也知道是生死關頭,嘔了一口血,手上有黑霧氤氳升騰,口中念念有詞,眼見得又要發動什麼惡毒的術法,誰知道就在這關鍵的時候,一點銀光遽然穿破了護盾,毫無聲息地射進了突刺高手頭目的嘴裡!
那一點銀色子彈在剎那間就從突刺高手頭目的上頜骨射入了大腦底部,再破開顱骨直飛了出去。
因為子彈上附著的動能實在過大,就直截了當的將他的整隻後腦勺都掀了開來,因此從正面看,那突刺高手頭目的表情呈現出一種恐怖的扭曲,但若是繞到他的身後,就能看到腦後那個碗口大小的深深黑洞,以及被血液腦漿塗抹得慘烈非常的牆壁!
突刺高手頭目被射中要害「啪嗒」一聲,突刺高手頭目眼中的神采漸漸黯淡,枯瘦的手跌落到了地面上,燃起了一團黑煙,黑煙向著樓外飄去。
蘇浩一躍而出,循著黑煙飄的方向追去。黑煙似乎是慌不擇路,一聲巨響頂在一輛房車上,顯出殘破不堪的突刺高手頭目的身形。
蘇浩的狼爪機械臂一抓之下,突刺高手頭目的身形立即渾身上下都篩糠般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