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我們快被喪屍吃掉了!」
「嗚嗚嗚嗚~」
奇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雖然爺爺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是奇良也不會只顧救人把自己搭進去。
他沉著臉對著門外喊道:「我如何能知曉放你們進來後感染者會不會跟上來,你們最好將情況細細地說清楚,不然我是不會開門的。」他的聲音在夜風中迴響,透著堅定。
外面的三人聽到奇良的回應,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心中燃起了更強烈的希望。
一名中年男子大口喘著粗氣,聲音急促地說道:
「活菩薩啊,救命呀!我們當下有三個人在外面,階梯下有五隻感染者,還有我們另外的兩名同伴,他們距離我們大概有三十米左右,感染者此刻正在啃咬他們兩個,暫時還不會過來,您快開門放我們進去吧,求求您啦!」
他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哀求,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恐懼吞噬。
徐勇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果斷。
他身手敏捷,如同一隻矯健的猿猴,雙腳一蹬,雙手一抓,便迅速地爬上了牆頭。
他趴在牆頭,身體緊繃,目光如炬,謹慎而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夜晚的風拂過他的臉龐,帶來一絲涼意,但他全然不顧,心中只有對周圍環境的警惕。過了片刻,他轉頭看向奇良,用力地點了點頭,示意暫時安全。
奇良見狀,咬了咬牙,伸手握住那沉重的門閂。
他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但還是用力地將其抬起。
隨著「吱呀」一聲,那扇老舊的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外面幾人見門打開,眼中瞬間迸發出求生的光芒,立刻如疾風一般不顧一切地衝進門內。
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如此慌亂,仿佛身後有惡魔在追趕。
進入門後,他們迅速轉身,合力將門關緊,生怕有一絲縫隙讓感染者有機可乘。
進入寺門後,奇良目光掃視著眼前的三個人。
站在左邊的人叫王駿,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個人,他身著一件破舊的灰色夾克,衣服上布滿了污漬和磨損的痕跡。
褲子是一條洗得發白的藍色牛仔褲,膝蓋處有幾處破洞,隱約能看到裡面擦傷的皮膚。
中間的男人叫周嚴,50歲的他看上去更加蒼老。
雙眉緊鎖,額頭刻滿了深深的皺紋。眼睛深深地凹陷進去,目光呆滯而無神,仿佛靈魂已經被末日的殘酷所吞噬。
穿著一件褪色的黑色風衣,衣角在風中搖曳,顯得破敗而淒涼。
裡面是一件泛黃的白色襯衫,領口的扣子已經脫落。下身是一條黑色的長褲。
他緊咬著牙關,嘴角微微抽搐,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沉重而急促。
雙手緊緊握拳,青筋暴起,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絕望。。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名女子——她竟然是個外國人!
一頭醒目的金色長髮,垂落在肩上,曲線玲瓏,凹凸有致,散發著一種異域風情。
就在剛才開門的瞬間,奇良敏銳地瞥了一眼山門的狀況,果然,正如那個人所說,門外聚集了五隻感染者。
這些感染者形態各異,猙獰可怖,令人毛骨悚然。但令奇良驚訝的是,其中一隻感染者比其他四隻都要龐大得多,顯然它正在逐漸進化,變得更加強大。
看著已經脫險的三人準備往寺院上面走去,奇良趕忙叫住了他們。
「你們幾個,先別著急走,等等!」
奇良神色凝重地說道:「現在我們都在一條船上,必須一起想辦法應對外面的感染者。你們倒是說說,這兩天發生了什麼,是怎麼引來這些傢伙的?」
那三人面面相覷,雙眸布滿血絲的王駿喘著粗氣說道:「我是來旅遊的,原本昨天晚上出事後我躲在旅館附近的廢棄倉庫二樓,呃,周圍其他倖存者也都過來躲避,大概有100多人,沒想到今天早上被那隻長著刺的感染者發現了,哈把人群都衝散了,就我們幾個一路逃到這附近的一個茶樓頂上。」
聲音顫抖著他一口氣說完,繼續喘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疲憊,仿佛仍能看到那恐怖的一幕在眼前重現。
接著滿臉憤恨的周嚴用本地話恨聲說:「今晚上一個同伴心臟病突然發作,一下就暈倒咯,醒過來就變成怪物咯。我們一直往城外頭跑,哪個曉得路上尖刺感染者也在那點守起,而且路邊還陸陸續續出來三個感染者。
我們沒得辦法,只好往回走,然後看到你們這點樓頂有亮光,就朝這點跑過來咯。唉喲,不曉得是啷個回事,昨晚上在家頭好好嘞,就變成這個樣子咯,這些天殺嘞感染者!」
說完竟然悲傷的哭了出來。
奇良皺了皺眉露出一絲焦慮和無奈。
「那你們有什麼計劃?總不能就這麼幹等著,我這寺院可沒有多少食物,我們也準備隨時撤離。」
那肥胖的外國女人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
「我也不知道,太恐怖了,外面的怪物,現在只想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徐勇冷哼一聲,「你們倒是會找,把麻煩也帶來了。」
他一臉的不滿,雙手抱在胸前,怒視著這三人。
奇良瞪了徐勇一眼,「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加固山門,不能讓感染者輕易闖進來。」
眾人也紛紛點頭,開始四處尋找可以用來加固的東西。
一時間,寺院裡充滿了嘈雜的聲音,大家急切尋找著周圍的可用之物。
不多時,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如同重錘一般砸在眾人的心上,是外面的感染者開始撞擊山門!
奇良急忙一邊指揮著眾人搬運重物堵門,一邊思考著對策。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萬一他們進來了怎麼辦?必須想辦法對抗感染者。」
「這樣,我們先去砍幾根棍子來防身,在狹窄的過道里跟它們剛一波再說,打不過就去藏經閣頂樓。」
其他人也沒有主意,紛紛贊同。
「好的,那就這麼定了」
眾人來到了左邊的樹林,徐勇快速砍下幾根手臂粗的樹杈,人手發了一根。
奇良看見那周駿緊握樹枝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對未知戰鬥的恐懼。
這時,那位外國女人顫抖著說:「我……我還是覺得太危險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
徐勇瞪了她一眼,說道:「那你就自己躲著,別妨礙我們!」
奇良叮囑另外兩人「一會我們必須全力以赴,否則都得死,知道嗎?」
他的目光嚴肅而認真。
中年男人周嚴眼睛通紅,充滿了仇恨和痛苦,憤聲說:「天殺嘞感染者,把我嘞家人都殺咯,我眼睜睜看到我老婆娃兒都變成咯怪物,你放心嘛,我不得拖後腿。」
遠處傳來感染者的咆哮,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嘶吼,聲音愈發臨近,眾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終於,山門在尖刺感染者的猛力衝擊下,轟隆一聲破了個大洞,碎石飛濺。
五頭感染者陸續從洞中鑽了進來,它們青綠色的身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怪味。
那扭曲的已經不像人的面容,尖銳的爪子,以及口中不斷滴落的綠色黏液,讓人毛骨悚然。
「來了!準備戰鬥!」徐勇大喊一聲,身體緊繃,肌肉隆起,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手持砍刀,站在了最前面。
他的眼神堅毅無比,死死盯著逐步逼近的感染者,仿佛要用目光將它們刺穿。
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奇良率先帶著三人進入寺院側面走廊。
徐勇見感染者靠近,他也趕忙後退,每一步都邁得沉重而謹慎,可不想再次摔倒,直至將感染者們引至目標地點。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之前面對的那隻巨型感染者也沒這麼可怕,只是防禦強,而這隻明顯具有強烈的攻擊性,細細看了看後不由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他依然保持著冷靜,不斷觀察著感染者的行動。
五頭感染者猙獰地朝著他們撲來,為首的一頭尖刺感染者張牙舞爪速度很快,徐勇毫不退縮,猛地一刀揮向最先衝過來的尖刺感染者,這一刀帶著他滿心的憤怒和求生的決心,刀風呼嘯,在空中划過一道寒光。
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尖刺感染者的肩膀上,強大的力量使它一個踉蹌,肩膀上的尖刺卻是紋絲不動,一看,刀都卷刃了。
「這麼硬的嗎?」徐勇咬牙切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徐勇,找機會砍它的腳,」奇良大聲喊道,聲音在狹窄的空間中迴蕩。
說完奇良也用樹枝趕緊頂住尖刺感染者的嘴,棍子直接塞到它嘴裡,誰知被它一把抓過棍子,就要把奇良往後面拽,
奇良嚇得連忙一邊後退一邊說,「快,來幫忙抽出來木棍,這個尖刺感染者力氣很大」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
很快,二人合力才勉強奪回棍子,棍頭已被咬碎,參差不齊的木屑四處飛濺。
漸漸地,兩人距離後院還有五米,他們心裡都知道,一旦出來後五頭感染者分散行動,情況就會變得棘手。
徐勇瞅準時機,再次用刀朝著尖刺感染者的腿部關節砍去,刀刃瞬間在它的左腿膝蓋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一下失去平衡,朝前方一個踉蹌。
「感染者要撲過來了,大家集中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