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奪取別人的異能,這是何其恐怖的事情,就連昊虎都不自覺的鬆開他的手退開兩步,眼神驚疑不定。
老神渡督了一眼李謙,心下知道這事也暴露了,他沒理蘇沫強行將矛頭指向陸琛:「你連著奪取了兩個人的異能,你怎麼敢大放厥詞,以為我這幫兄弟會信你麼?」
他以為這異能暴露,能拉回點民心,卻不想他徹底失算了。
「老神渡」蘇沫又喊了他一句,手裡憑空出現一把唐刀猛的朝他擲去,刀尖精準的沒入他鞋旁的木箱子裡:「空間異能,我也有,你全猜錯了」。
她俏皮的向他眨眨眼又走過去踮起腳將刀拔起收回系統包,嘴角勾起:「陸琛一直是雙系,他可沒有『吃』掉我」。
那晚的『交合』不過是兩人為了掩蓋蹤跡製造的假象,被老神渡誤會了這事兒也屬實是歪打正著。
蘇沫把頭轉向那些監獄原住民,笑眯眯道:「你們的老大通過交合奪取別人的異能,若你們一意孤行等以後有了異能。記得擔心下自己的安危」。
多麼噁心的一種異能,心裡再次打起退堂鼓。
一直旁觀的莫言見她毫不怯場的維護著那個男人,有些怔住了,她竟然一直都有異能,並且完美的瞞到了現在。
他息了與陸琛作對的心思,一雙眼直盯著蘇沫心思活絡。
楚夢瑤見他發呆,順著他的視線對上蘇沫的身影,心裡升起怒火她搖搖他的手臂委屈道:「莫言你在看什麼..」
「嗯,沒什麼」他回過神來,低聲安慰起了楚夢瑤。
蘇沫親自演示的異能,讓老神渡拐杖都快駐不穩了他的臉皮顫動看向陸琛時無比驚訝:「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不敢相信,陸琛真的是純雙系異能者。
「你這老頭兒就別掙扎了」建雄站在蘇沫身邊,雙手環胸同樣不屑道:「就你這病懨懨的身子,還帶領監獄,得了吧,你還有異能者供你使麼?」。
從他們被李謙帶回來至今,不過才短短几天,就把老神渡身邊的異能者摘了個乾淨。
「我勸你們聽沫沫的話,做出正確的選擇~」趙長笙的手上纏繞著高壓電流,她扭著水蛇腰站到蘇沫身邊,給她拋了個媚眼。
蘇沫一個機靈拉過建雄站到他的另一側避開這個可怕的女人。
對於這個女人明目張胆的翹他老大牆腳,建雄是一百個不同意當即跟著趙長笙大眼瞪小眼。
「所以,你們的答案?」陸琛低眸,看向那些權衡利弊的普通原住民。
「我們要和平共處!」首先叫起來的是外來的那些普通人,他們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響亮,幾乎蓋了半邊天。
這是他們唯一的生路。
被這些人一致的口徑感染,監獄原住民迫於兩邊的壓力也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這一方桃園如若真被炸掉,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昊虎和老神渡徹底失了民心,他的那些兄弟沒有一個在支持他的,甚至還在勸他。
「虎子,別倔了我們從來不是陸琛的對手」。
「趕緊下來吧,命要緊」。
「不,我弟弟的死怎麼算!」他就像發起瘋來,右手握拳帶著十足的力道就往陸琛的面部轟去。
「真是麻煩」。
男人冷哼一聲靈敏的側身避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手掌用力捏緊往上一折,直接廢了他的右手。
他將他的手甩了出去。
「啊!不」昊虎頓時失去重心直接從木箱上滾落,躺在地上抱著彎折的手痛不欲生。
現在只剩下老神渡一人顫顫巍巍的立在那。
他所有的依仗全因兩個錯誤的決定而土崩瓦解。
「你想怎樣」他駐著拐杖,努力保持著自己最後的威嚴。
「我來出出主意吧」蘇沫說道,她指了指那些坐在地上發著惡臭衣衫襤褸的外來民:「你也有空間異能也餓不死自己,就跟他們一樣去嘗嘗住在牢房的滋味吧」。
「好主意」建雄第一個雙手贊成,趙長笙也非常認同的點點頭。
陸琛從上面跳下直接將爛攤子丟給了李謙:「你接手,完事來辦公室」。
李謙微微一笑,算是同意下來。
陸琛帶著蘇沫等人離開時,冷漠的眼神狀似無意的看了莫言一眼。
莫言見狀便帶著人跟了上去。
李謙挺著脊梁骨優雅跨上木箱直接將老神渡拽了下來丟給站在那等著吩咐的一眾監獄原住民:
「好了各位,所有的事物如往常一樣進行,今天先散了吧」李謙站在木箱上謙遜有禮的和下面的人說著話。
坐在地上的外來民心徹底放回了肚子裡,離去前不停的感謝著李謙說他是個大好人。
最後,除了駕著老神渡的幾個人外,放風區變得空曠起來。
李謙走下木箱一手捏住老神渡那張滿是褶子的臉,溫和的臉龐爬上陰寒:「好好在牢房招待我們的一代大毒梟,他空間裡可有不少好東西」。
神渡除了瞪眼,什麼也做不了。
他又用腳踹了踹地上折斷手不停哀嚎的昊虎嫌棄道:「給他套個項圈栓在宿舍大門口,當條看門狗」。
「是」那幾兄弟面面相覷,這昊虎還是他們的朋友,可監獄不同以往,他們沒那個權力只好應下。
昊虎被架起,昏沉間只聽到了兄弟說的一聲抱歉。
蘇沫走在路上使勁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這下心頭大患解決了連帶著她背部的傷都感覺不疼了。
對上前面男人挺拔的背影。
她快步走到陸琛身邊,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剛剛看你健步如飛的,應該沒事吧」。
她意有所指的又瞄了一眼男人的襠部。
「蘇-沫」陸琛從牙縫裡擠出她的名字,一臉薄怒的低頭看她:「你與其問,不如親自試試」。
「抱歉..」蘇沫反射性的縮了縮脖子,腳步慢了下來,臉上染上一絲緋紅。
「你跟老大這是咋了,下車的時候他就怪怪的」建雄彎下腰小聲在她耳邊問道。
蘇沫摸摸臉,嘆了一口氣:「沒事,就可能少了點男性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