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男人回到自己人的隊伍里,那個孕婦又擠在了他身邊卑微道:「老公,我已經餓了三天了,看在孩子的份上...」
「滾開,都末日了還特娘的惦記孩子呢」男人煩躁的一把將她推在地上,他覺得還不夠,又一腳踹上了她的小腿:「要不是懷著孩子看你還有點用,留你幹嘛?」
若不是那孕婦反應極快護住肚子,這下怕是要不好了。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事,原本以為事態就會如此平息。
趙長笙這時候掉鏈子了,她直接衝到那胖子身邊,一手朝他揮去,指尖是無盡的電流。
她的嘴裡狠道:「我最討厭欺負女人的男人」。
虧的胖子男人靈活反應快,一個匍匐趴到在地躲過這致命一擊。
寫字樓里的人以為開戰了,立馬架出槍開始瞄準。
那波人開始騷亂起來,有朝著趙長笙圍上去打的,也有害怕逃命的。
「建雄過來!」蘇沫心一緊,那種被鎖定的感覺又來了,她拉著陸琛迅速跑到左邊商鋪下,那是寫字樓的死角。
建雄聞言立馬跑了過去。
三人剛跑過去,砰砰砰幾聲無聲的槍響,射在他們剛剛呆的地方,隨後子彈迅速在街區里掃射。
密集的彈雨一刻都不停歇,眾人連露頭反擊的機會都沒有隻得紛紛找掩護,李謙跟著跑到店鋪下。
這三人都絲毫沒有要動手支援的意思。
「你說這樣是不是也挺好」蘇沫看著有一名大漢腿部中槍倒下被同伴迅速扶起找了掩護,不自覺道。
這些人身上的殺戮氣息很重,一看末日前就是一些死囚犯,現在能死幾個也好。
陸琛沒說話。
李謙摸了摸鼻樑,視線一直追隨著趙長笙的背影:「不過我們得管管趙長笙」。
她一直被子彈襲擊,卻也沒放棄追著那胖子男人殺,那人時不時朝後頭丟個火球卻沒有一次丟准過。
蘇沫凝神望去,那個像發瘋的性感女人靈活的躲著子彈,手裡的雷電不停的聚集成球往胖子身上丟,她看了一眼不遠處被遺落在那的兩把槍,來了主意:
「陸琛,我們狙掉那兩人吧,我掩護你」。
外面一片混亂。
陸琛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把拉住她差點衝出去的身子,冷聲道:「我去」。
他將她往後一拉人迅速沖了出去,撿起兩把槍往建雄的方向丟。
建雄立馬接住。
寫字樓里的人見他冒出頭,立刻槍械對準他,砰砰就開了兩槍。
陸琛就地一滾,子彈擦過他的臉射在地里,左眼下方一條細小的血線冒出。
蘇沫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回來了,心臟還是劇烈的跳動著。
「我看看」她神色驚慌直接踮起腳一手覆上他的臉,仔細打量,隨後深呼一口氣:「還好,沒毀容」
她的茶可以修復回來。
「不是救人麼」他眼神難得沒直視她,低垂著眸,冷聲道。
「對對對」蘇沫放開他,將刀暫時靠在一邊拿過建雄手中的槍。
她必須得冒頭才能準確瞄準寫字樓上那兩人的位置。
建雄見此將最後一把槍丟給陸琛一拳擊碎了他們身邊的商鋪大門,從里背了一張實木大桌子出來:「我來保護你們。」
他將桌子豎起來搭在肩膀上挪出去了一部分,蓋住自己大半身子嗖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這個龐然大物一出場,就成了寫字樓里人的目標,一人狙著趙長笙,一人狙著建雄。
這時候中彈可就麻煩了。
蘇沫一刻不敢耽擱,直接拿起長槍對準寫字樓,手指扣上扳機,她看見那三樓露頭的人時心裡有些緊張。
她從沒拿槍殺過活生生的人,咽下一口口水,她最終神情一凝,憑藉著心裡的感覺鎖定人物後,子彈急速射出,一槍擊在了那人持槍的手上。
那人吃痛縮了回去,槍直接從三樓的窗戶里掉下來摔在地上。
蘇沫很肯定,她一定射穿了他的手掌。當下準備狙四樓的那個人時,陸琛已經在旁邊一槍射出,那裡在沒了動靜。
沒了兩個狙擊手的掃射,趙長笙不在被限制活動了,她的雷電精準轟上了胖子男人的小腿。
「啊!」那人慘叫一聲,摔在地上,左腿被電的漆黑一片,還散發著烤焦的味道。
「乖乖去死」趙長笙站在他面前,手裡的雷球越聚越大。
「老公!不要!」那婦人趴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你別傷害他」。
「他這麼對你,你還希望他活著?」這回輪到趙長笙奇怪了,她狐媚的臉上滿是鄙夷:「女人不該這麼下賤」。
「可他死了,我也活不了」婦人崩潰的喊了一句。
蘇沫直接站在遠處看了那婦人一眼,高喊一聲:「行了趙長笙」。
趙長笙轉頭看是她,狐媚的臉上放柔,嬌媚道:「沫沫,這樣的人是禍害啊,留著幹嘛?」
蘇沫朝她搖搖頭:「人老婆都不覺得有事,你就別管了,趕緊走吧」。
「那聽你的」雖然不爽,但趙長笙聽進去了她的話,她朝著蘇沫拋了個媚眼收回異能,扭著水蛇腰提步離開。
「謝謝,謝謝」那孕婦連聲向蘇沫道了謝,她能感覺到這小姑娘是有意放了她一把。
她和幾個人趕著扶起地上痛暈過去的胖子男人跑回了寫字樓里。
這場鬧劇,神渡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一個腿部受了小傷。
蘇沫和陸琛手裡的槍被收了回去,那兩壯漢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她也沒在意。
建雄的車輪胎被射爆了一個,等著他們拿了備用的修好。
「這娘們真討厭」建雄踢踢乾癟的輪胎不爽道,若不是趙長笙突然來這一下,他們早就走了。
「好了建雄,趕緊走吧」蘇沫拍拍他,拿上刀回了車裡。
三輛車這才重新出發。
蘇沫從背包里將泡著碧螺春的瓶子拿出來替給陸琛:「渴了吧,喝口水」。
她很自然的說了一句,陸琛接過喝了一口。
面部肉芽迅速滋生癒合,除了臉上那凝固的血液外,內里已經完好如初。
他沒抹掉表皮的那條血痕,就讓它留在了臉上做了個小偽裝。
到黑城邊界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