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葉下面的這批小孩子裡,幾乎絕大部分都是沒有和喪屍面對面打鬥過的,缺乏嚴重的實戰訓練,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該是結果的時候了。
凌葉明白蘇沫的意思,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他們好,也是希望他們能更好的在這殘酷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他點了點腳尖,認真的問道:「時間在什麼時候,我回去跟他們說,好讓他們先有個心裡準備」。
「三天後吧,我會找好場地然後送你們出去」,蘇沫又指了指窗外不停下著的大暴雨,「如果雨不停,你們就要頂著暴雨作戰,那時候的危險係數會大大提高」。
她鄭重的拍上凌葉的肩膀,「我希望你能夠認真帶領你的團隊走向勝利,如果途中出現了不幸的傷者,你也要鎮定」。
凌葉同樣認真的點了腦袋,「我明白,蘇姐姐做的這一切我都明白」。
蘇沫揉揉他的發頂,「如果我們可以平安,真正有了一處安身之所,我就將你的母親葬在那」。
她一直都沒忘記凌葉的母親,那個用死跟她道歉求她救救兒子的女人。
一想到媽媽,凌葉的表情就黯淡了下來,「我現在一點都不恨你了,真的」。
蘇沫知道他想歪了,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不然我也不會留你到現在哪怕你體內有著不乾淨的東西,我都一如既往的對你了」。
凌葉仰起頭,忽而站了起來比起坐著的蘇沫還要高出了很多,「蘇姐姐,我想過了,我要好好活下去的,我想長大保護我的朋友,保護你,保護大家」。
「我要陪伴你們到老,所以,我們一起好好活下去吧」,凌葉向蘇沫伸出手。
蘇沫被他這番話給感動到了,兩手相握,「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
蘇沫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的,現在身邊有了這麼多小孩,未來還會是一隻軍隊,想想還真挺快樂的。
在他們徹底長大成人以前,就由她竭盡所能保護他們吧。
和凌葉說完話,她也沒捨得立刻走,借用了小樓一樓的小廚房,平時給他們做飯的士兵這會讓開了,蘇沫拿出了一些食材打算在這裡給他們做一頓飯。
她還從沒給給他們做過正式的一餐,特意將系統包里以前獵殺回來的變異雞拿了五六隻出來,打算做個辣子雞,在弄一些別的蔬菜。
米飯是用廚房裡自帶的鍋煮的,蘇沫在裡面乾的熱火朝天。
另一邊P江的水果然在瘋狂的上漲,很快就要滿上來了,榮白還在這裡監控著,讓人在不停的加高牆面,千萬不能讓水給滿進來。
難民營內昨天還在瘋狂接水的普通人們,這會正不停從簡陋的帳篷或者矮房子裡往外倒水,暴雨下的就像層層瀑布,連著兩天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歇。
雨太大了任務廳裡面出任務的人都寥寥無幾,在這種暴雨路上沒有精神系異能者,根本寸步難行。
大家都在吃以前的存貨,考慮到這個問題,蕭白還讓食堂的人降價了,一些較貴的肉類和珍惜的蔬菜類全部打了折,一時半會,難民營的生活也能維持下去。
這兩天蘇沫一直窩在酒店裡,看著P市的詳圖終於找到了一處適合凌葉他們訓練的地方,是一片小山林,距離不遠幾個小時的來回,她拍案決定明天就帶著他們去。
她將這件事告訴了陸琛,因為大雨,她還特意去找了一趟李謙,到時候大家一起同行出門。
一大清早,蘇沫將今天要送貨的茶水和菜全部裝好,遞給了百月娥,自從她開啟了偶爾的外送服務,那些異能者因為暴雨也不親自過來了,現在都由這兩人配送。
等百月娥他們提著貨物送貨去了,蘇沫也囑咐蛋糕師傅開半天就可以早點下班,她今天要陪著去驗收成果也就不在店裡了。
凌葉那邊,有士兵已經將人全部裝在了他們來時開的那輛大巴車上停在了大門口。
陸琛沒什麼事也就跟著蘇沫去了,和李謙還有趙長笙匯合,幾人上了車。
蘇沫:「建雄這兩天都在診所?」
她在車廂里找了半天都沒看到人,這兩天也沒看他過來站崗偷吃。
李謙摸了摸鼻子,眼裡也有些奇怪,「他的痔瘡按理說應該好了,不過他還是連著好幾天在診所里」。
蘇沫頓時瞭然,「那我們出發吧,就別打擾他了」。
暴雨下,大巴車緩緩駛出了基地。
百月娥和百事通正在一名士兵的護送下前往指定的送貨地點,半路上,幾個人影擋在了他們前面。
士兵察覺到對方來意不善,立馬舉槍怒視,「讓開」。
胖子此時早已被淋的成了落湯雞,他晃了晃腦袋往地上呸了一口,一雙眼睛黏在了百月娥手裡的菜上,「我起先就一直覺得你們這店裡賣的東西不對勁,憑什麼你們天價我們就必須得搞成不值錢?」
「今天,老子非得親自嘗嘗這蘇沫的店,菜到底有多貴多好吃」。
百事通擋在媽媽前面,他知道領頭的那個胖子和蘇沫是有恩怨的,便理智的回頭說道:「把菜和茶水全部倒進水裡」。
百月娥一楞,隨後有些躊躇,「這不是浪費麼...」
百事通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她,「快點,我們不想被辭退的話就立刻把東西丟了」。
前面,那個士兵只是個普通人,面對四五個異能者根本就不是對手,他的槍枝被打在了水裡,人也被推到地上,嗆了一嘴水,「快跑!」
這種時候,他還不忘向身後的母子二人發出警告。
百月娥被這架勢給嚇到了,連忙將東西全數從打包盒裡拿出來丟進水中,就連茶水都手忙腳亂的和百事通兩個人倒了一通。
胖子幾人將士兵揍暈了之後,見那些色香味俱全的東西全部飄在了水裡,心裡生恨,直接揪起了母子二人來打。
「老子現在已經是Y市的人了,林邀給夢豪當了專屬醫生,老子還怕了你們一個蘇沫?再牛那也只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