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碧螺春的治療

  「什麼?」素娘表情疑惑,手扒著圍裙心裡忽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

  蘇沫指了指外面坐著的建雄又道:「我哥哥聽到的小道消息,監獄要派昊虎把外來平民殺光,他說你是個好人讓我特地來知會你一聲」。

  「什麼!」素娘愣住了,腿有些軟就要往地上倒:「李謙沒告訴我過這事」。

  「李謙可能也不知道這事,倉庫的糧是不是不多了」蘇沫一把扶住讓她坐到板凳上,替她順了口氣。

  「是....」素娘低下頭,淚水在眼眶打轉:「自從超市的倉庫沒了,他們帶回來的食物每日都在減少,地里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新種的,這麼多人根本撐不了多久」。

  「唉...這可怎麼辦」蘇沫嘆息一聲拍著婦人的背部安慰,眼底閃過精光。

  「我還去牢房看過,百來號人吧,他們要全部殺乾淨,以後由自己人代替上了說是省食物」說到這,蘇沫又是一陣嘆息。

  素娘的身軀都佝僂起來,手捂著臉痛苦不已:「不能這樣啊,我每天都盡心盡力的伺候他們,和我一樣的普通人亦是如此」

  「我明白的素娘我儘量保護你,就是怕李謙也有危險」蘇沫的小臉也一臉難過,她蹲在她身邊身子輕輕靠上去:「他們太壞了」。

  她的話對素娘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你先回去吧姑娘,我想靜靜」她扶著牆站起來,情緒低迷。

  見目的達到,蘇沫也沒反對,她安慰的拍拍婦人粗糙的手轉身帶著建雄離去。

  「這下,就看這婦人給不給力了」她輕聲道。

  「你跟老大在謀劃這什麼?」建雄撓撓腦袋走在她身邊,總覺得這兩人在密謀著什麼。

  「不叫謀劃,叫不謀而合」蘇沫笑著說道,雖然她目前也不知陸琛在做什麼,但一定不會是壞事了。

  「行吧,我就等著看你倆到底搗鼓出了什麼花」。

  她帶著建雄回了宿舍,旁邊的痛呼聲已經沒了,她聳聳肩推開門帶著他進屋。

  將門鎖好,她直徑來到桌前,將從來沒用過的嶄新茶具拿了出來。

  零零散散的擺了一桌。

  「這是做什麼?」建雄在椅子旁坐下,粉色的各式茶具看的他眼花繚亂,銅鈴大的眼裡有冒不完的疑惑。

  「泡茶~」蘇沫神秘兮兮的朝他眨眨眼,從系統包里拿了一罐子的碧螺春出來,茶葉旁邊那小小的呈屍體狀的三個格子看的她一臉嫌棄。

  等後天出去了她一定要把這些背了不知道幾條人命的東西都丟出去。

  「妹妹還會這玩意兒?」這麼文雅風趣的事情建雄可做不來,他隨手拿了個精緻的小杯子打量,像寶石質地的紅色石頭在杯沿邊鑲了一圈,他看不懂的淡粉色花紋布滿整個周身,杯柄也是閃著流光晶瑩剔透的。

  「這得不少錢吧」建雄東摸摸西摸摸,顯得很有興趣。

  「是咯」她拿100隻喪屍抽獎換的還能便宜到哪去。

  蘇沫把小巧精緻的茶壺拿到自己跟前,桌上還有兩瓶早上陸琛放的礦泉水,她打開壺蓋直接倒了些茶葉進去。

  【是否開始煮茶?】

  「這...」她連水都沒加呢就出提示了?蘇沫觀察了壺身片刻,點了是,反正她也不會泡全當實驗了。

  【開啟溫度調控請選擇】

  她的眼前又出現了個溫度計的樣式,可以自由選擇壺內的溫度。

  「好高端」她不自覺的喃喃道,隨手將溫度計撥到了九十攝氏度的位置。

  建雄在一旁坐著完全不知道她在空中點什麼,但有了吃肉的經驗,他也知道八成又是個什麼好東西。

  【開始煮茶,請合上蓋子】

  蘇沫依言合上蓋子,壺內開始隆隆的響起聲音,像是在蓄水。壺頂出現了個完成倒計時的預計時間,她蹲下身耳朵覆在壺身上,明顯能感覺到壺壁逐漸升高的溫度。

  建雄都別提有多吃驚了,他把玩著手中小巧玲瓏的杯子,一邊將目光盡數放在茶壺上。

  精緻的壺嘴處還冒出了徐徐的熱蒸汽。

  「妹妹...你是神仙派來的吧」

  這系統已經徹底超脫了建雄的認知,原本的肉已經夠他驚訝了,現在更是如此。

  蘇沫沒回他的話,緊緊盯著壺頂的倒計時,在時間歸零的時候她立刻把建雄玩弄的杯子一個個擺好,拎起壺柄一連倒了4杯茶。

  面前的面板刷新了屬性,而底下的狀態加成徹底讓她呆住了。

  【名稱】:普通醇香碧螺春(已收入)

  【所用材料】:碧螺春

  【熟練度】:20%

  【味道評分】:3(10分為滿分分數越高加成點則越多)

  【狀態加成】:治療初級外傷

  「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功力麼...」蘇沫小心翼翼的捧起一杯茶,左看又看也沒發現和普通開水泡的有啥區別。

  「啥意思?」建雄聽不見蘇沫的提示,他跟著湊近茶杯端量:「不就是普通茶葉泡的麼」。

  「試試就知道了」蘇沫放下杯子,爬上上鋪把角落裡丟著的唐刀拿了下來。

  她提起刀就要往自己白嫩的細胳膊上划去。

  「你做什麼!」建雄嚇了一跳一把扯過她的手:「好端端的傷害自己個幹嘛」。

  「哎呀,我就是試驗一下這杯茶的效果」蘇沫想讓建雄鬆開她,扯了好久自己的胳膊還是被牢牢的捏在人家手裡。

  「那就用我的」他怎麼也不同意蘇沫割自己的手臂,先不說這小姑娘細皮嫩肉的,要是老大回來看見她自殘了,指不定怎麼說他。

  他將自己粗壯黝黑的手臂伸到她面前:「割吧」。

  「....」蘇沫翻了個白眼也沒拒絕,她不敢割太深只是拿著唐刀淺淺的割出了一條血線。

  出血後,蘇沫立刻將刀丟到一邊把桌子上的小茶杯端了起來:「把這喝掉」。

  這撓痒痒的疼痛對建雄來說就像蚊子咬一樣,他一口悶掉了茶把杯子還給她。

  蘇沫接過茶杯,一手拉著他的手臂緊張的問道:「有什麼感覺沒有?」

  「嗯...有點癢」建雄也低頭看自己的手,那裡有種肉芽重生的痒痒感,意識到這點他的心高高提起:「我把血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