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地區」。
「那可太不容易了!」胡燕有些崇拜。
向茂看到了大巴車上癟了的輪胎,說道:「你們的輪胎壞掉了」。
陸琛點點頭,淡聲詢問:「有什麼辦法麼?」
「這附近有個大巴車站的,前兩天我們還去那搜集過一些油,離這裡不遠,我去給你們帶回來一個吧」,向茂說道。
「麻煩」,陸琛點點頭。
「不不不,這都是應該的,p市一半的地區榮領導都帶人清理過,你們在我們的地盤很安全,我們馬上來」,向茂重新做回了車裡,招呼著胡燕上車。
跟著他們後面的還有一輛車,是一個隊伍。
向茂用著對講機向後車說道:「你們先回去找榮領導,說是陸琛來了」。、
兩輛車走後,蘇沫也簡要的將去往西部地區的路上所發生的事情與同伴們大致說了一下。
愁眉苦臉坐在一張小床邊的榮白,在聽見下屬的稟告後,頭一次露出了笑意,「陸琛回來了!」
聽到後面有兩三百個人,榮白的笑容頓時卡殼,「他從哪救回來這麼多人」。
「不管怎麼樣,先去給他們安排住處」。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房間內到處轉悠。
換著新輪胎來到傳說中的P市難民營,所有人都露出了微笑。
這裡的規模不如B市基地,但也是靠著城市邊緣的一條被污染的江圈了一塊地出來。
外面的擋牆只有五六米的高度,每隔幾米都有一個人站在牆上駐守。
其中幾個站崗的人,蘇沫還挺眼熟,是在B市就跟著榮白的人。
難民營的門口,是由幾張通電的鐵網拉成的大門還有柵欄,兩邊還堆了好幾排的尖角。
接到消息的榮白帶著人在門口迎接著他們。
機車上的男人,榮白一眼就認出來了,「陸琛!」
他興奮的大叫。
機車在榮白跟前來了個漂亮的甩尾後就停下了,后座的蘇沫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啊,榮白」。
陸琛摘下頭盔,髮絲有些凌亂,一雙鳳眸含著淡淡的笑意。
榮白一個大男人,此刻都忍不住有些淚目,他走上前,兩人的手相握,「我就知道你不會出事!」
「不是早通知過你我們會來」,陸琛鬆開手,跨下車。
「這不是擔心你呢麼」,榮白攬著陸琛的肩膀,用足了力氣,畫面出奇的和諧。
男人嫌棄的拍掉他的手,說了幾句話,榮白才將目光放到後面大巴車上下來的人群。
其中,以馮堯帶頭的七八個人,看上去深藏不露。
榮白察覺不出對方的一點異能波動,知道都是些強者。
「我給你們都安排好住處了,他們得先和普通人擠一擠」,榮白指了指抱著孩子的普通人群。
蘇沫站在兩人跟前,低聲道:「能先單獨開闢出來一塊地麼,他們不能和普通人混住」。
榮白詫異,「為什麼?」
「體質問題,現在這暫住幾天,我會另外找住處容納他們」,陸琛拍了拍榮白的肩膀,沒有多說。
畢竟這種身體攜帶病毒的人群,不適合群居,極有可能出現問題。
他們不說多,榮白也不會多問,他點頭道:「走,先進去,我在給他們安排地方」。
「嗯」。
進入難民營,環境還算得上是可以。
這裡沒有外環和內環之分,只是左右劃分成了兩個區域,普通人和異能者。
一邊搭滿了白色的難民帳篷,一些被損毀的建築物裡面,一眼望去,許多人住著,另一邊,是居民小樓。
榮白圈出來的這塊地里,正好有一片小區非常慶幸的沒有被隕石所砸中,就給異能者們居住了。
路上面,來往的人非常多,大家對他們都充滿了好奇,對於榮白又帶著恭敬。
「他們可以住在江邊,那片被損壞的樓群里,我讓幾個土系去築一下擋牆就可以了」,榮白帶著他們徑直到了難民營的最後面。
這裡很少有人過來,因為接近P江,重兵把守,污染的黑水裡還有著數不清的變異生物存在,安全起見,榮白就沒有在這裡安排人住下。
江面上很靜,黑色的江水只是緩緩盪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蘇沫環顧了四周一圈,說道:「這裡很好,正好可以隔絕開來」。
跟在後面的普通人民們不明白為什麼不是和那些P市難民一起住,但此時能有一個能夠安家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他們也沒想到的是,在這裡安頓下來後,第二天,孩子和他們就分開了。
「好了,他們可以暫時住在這裡,我帶你們先去小區看看,金瀚也住在那,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映像」,榮白說著,步子邁的也越發輕快。
「記得,雷狼傭兵團麼」,蘇沫笑著說道。
小區里,住了許多異能者。
不大,總共就四五棟樓的樣子,每個只有7層,是老式的那種小區,入口的牌子上還寫著安居苑三個生鏽的大字。
因為有兩隊人,榮白將唯一在頂層的兩間三室居屋子給了他們。
馮堯對於這裡的住處也還算滿意,和榮白點頭打招呼,又與陸琛說了幾句話,帶著人就進了屋。
就在對門,有事也很方便。
身後,一個士兵走上前,和榮白低聲說了幾句話後,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們先在這呆一會,看看有什麼缺的,我讓人給你們送,我去去就回」。
雖然那士兵說的話跟蚊子一樣小聲,但蘇沫還是聽見了,也不能怪她,這發達的聽覺總是能捕捉到一些不對勁。
看著他遠走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
建雄將門關上,蔣玉蓮抱著孩子就坐在了木質椅子上,長舒一口氣「可算是安頓下來了」。
「這難民營,也挺難」,蘇沫抿了抿唇,說了一句。
陸琛督她,「聽見什麼了?」
蘇沫搬了張椅子,招呼著同伴們都坐下,拿出杯子泡了幾杯熱茶,「嗯,也不是很確定,聽起來,像是有人患了流感」。
建雄手搭在桌子上,說道:「這有什麼,感冒麼,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