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女人,原先應該是空間異能」李謙的額間有些熱汗,他像是感覺不到還執起杯子喝了口茶。
吞噬這件事只有李謙知道。
原先是空間異能卻又能屏蔽他精神力的女人,讓事情變得越發有趣。
「李謙」老神渡的怪笑聲停了,他放下茶杯靠在椅子背上,蒼老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很聰明」。
李謙嘴角的那抹笑容越發的燦爛,他垂下眸摸了摸鼻樑:「不然您會留我到現在?」
他現在充其量就是個導航儀,若不是有點腦子也不會讓老神渡留他在身邊。
「找個機會,帶人殺掉陸琛,我們兄弟不能白死」。
杯子裡的茶水被飲了個乾淨,老神渡吐出幾片茶葉靠在椅子上閉了眼。
「好」
李謙微笑答應,眼裡暗芒涌動。
放風區里,那兩個守門人已經被拖走,剩下赤條條的月如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兩個大漢的對話污穢不堪上前各拖起她一隻腳就走,她的背部一路劃出血跡留在地面上。
路過楚夢瑤,月如還是強撐著抬起頭,再次看到那雙帶著憐憫卻又帶了嫌惡的眼瞳時,她悽慘一笑,眼裡徹底失了生機。
照熙雯被扶回來的時候又在走廊和蘇沫三人撞上了。
「沫沫,我把熙雯給你扶回來了」楚夢瑤眨巴著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的對著蘇沫說話。
「這種人,你沒必要唯唯諾諾的」。
照熙雯似乎對晚上她說的事情很有底氣,額前黑色碎發下的眼裡是毫無保留對蘇沫的嫌棄。
建雄第一個不開心了,他上去幾步,巨大的身軀如山一般橫在兩人面前:
「照熙雯,你說話注意點!」
蘇沫從陸琛懷裡溜出來,視線在這兩女人身上掃了一圈,算是回過味了,她朱唇一翹,笑臉盈盈的走至兩人身邊,眼睛彎起:「我是哪種人?」
「熙雯」楚夢瑤手碰了碰照熙雯,對她搖搖頭。
對上蘇沫笑盈盈的小臉和她身後那兩座神,照熙雯也意識到了不妥,她倔著臉打開門一聲不響的回了房,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楚夢瑤面色一白,眼眶紅了:「那我也先走了」。
蘇沫看她這樣子都覺得我見猶憐的。
事到如今,在瞞著也沒啥意義了,建雄神秘兮兮的朝兩人招招手進了他屋裡。
看他做賊似的,配上他這體格,蘇沫莫名搞笑,兩人就跟著他進去了。
「陸老大,這照熙雯對你可不簡單那」建雄搖搖頭,做無奈狀:「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妹妹」他都有些煩這娘們的多事。
「我以為什麼呢」蘇沫噗嗤笑出了聲,這女人什麼心思她一早看出來了,不過她抬頭看陸琛時,還有些隱隱期待他怎麼說。
結果男人嘴裡只蹦了一個字出來
「哦」
「哦?」建雄懵逼了,他撓撓腦袋眼睛瞪的銅鈴大:「沒...沒了?」
陸琛一雙冰冷的丹鳳眼內,有絲不耐:「吃裡扒外的東西罷了」。
這貌似回答的不是一個問題,不過蘇沫就是感覺很快樂啊,她笑眯眯的踮起腳在建雄臂膀上拍拍:「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可不會再讓著她了」。
她又不是泥人捏的,次次被甩臉子都這麼大度。
「走了」
「嗯」
建雄目送他們離開,既然大家心裡都有數那他也別瞎操心了。
蘇沫沒選擇回照熙雯那,而是跟著鑽進了陸琛的房間,她將下鋪丟在角落的唐刀拿出來蹭蹭爬去上鋪,又從系統包里拿了個睡袋出來鋪上。
「晚上我睡這」。
「隨你」
蘇沫立馬在床上躺下,一晚上驚心動魄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卻再也睡不著了。
天已經微微吐白,房間內的視線逐漸明亮。
面板被她喚了出來,漆黑的平底鍋和粉嫩嫩的茶壺套裝散著光芒,她盯著虛擬屏幕微微出神。
「陸琛,你睡了麼?」
「嗯」
蘇沫翹著嘴,睡著還能回答她。
她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斟酌了一會說道:「我其實擁有的不是異能」
「嗯?」男人緊閉的眸子微張,視線鎖定頭頂的床板,板縫間還垂落了幾束女孩的髮絲。
蘇沫轉了個身,腦袋探出大半居高臨下的看了他的俊臉片刻,又說道:「它是系統」。
至於那個感覺特別中二的神廚兩字,她沒說得出口。
「什麼意思?」陸琛坐起身,雙腿盤坐靠在牆上。
蘇沫從床上坐起,爬了下來鑽進下鋪里。
她在男人的注視下喚出了面板,將平底鍋和那套紅礦石雕龍紋茶具一起拿了出來。
房間內微亮的晨光下。
呈現在陸琛眼前的除了經常出鏡的平底鍋,還有一套紅粉色的茶具,造型各異,千奇百怪,但那材質看著就很不普通。
蘇沫撫摸著壺身,輕聲道:「上次我讓你拿的茉莉花,用這壺煮出來,可以變成一隻能量增長液一樣的東西,不過我茶藝不行不能馬上泡出來」。
她這番話,在男人心裡掀起驚濤駭浪,他見識過平底鍋的威力,自然不會懷疑茶壺的真實性。
陸琛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上次煎肉一事:「就像太難吃所以沒有加成?」
「....」
要不要這麼直白,蘇沫嘴一癟,不高興的瞪他一眼:「是啦」。
她還有些慶幸,上次因為難吃沒暴露太多,不然這照熙雯,她一定要想辦法處理了。
「這可是我全部的秘密了,你可得保護好我」蘇沫不要臉的湊近他,笑眯眯的討好道。
陸琛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他越來越吃這套了是怎麼回事。
「滾去睡覺」
又是一指彈上她的腦門,蘇沫吃痛後退,她收回東西爬下床瞪他一眼,回了上鋪。
陸琛坐在床上遲遲沒動,眼底在思量著什麼直到天明。
剛睡過去沒多久的蘇沫就被下面窸窸窣窣的動靜吵醒了。
她迷茫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睡眼朦朧道:「你幹嘛」。
「起床」男人穿戴好,凝了幾個冰塊放進盆里。
「啊,這麼早幹嘛去?」她頂著雞窩頭坐起來,眼下還有些青色。
「不是說要幫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