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聖水，三位使徒大人請沐浴吧」。
趙長笙都被他們的豪華排場給弄的詫異了，她在池子邊上蹲下，用手探了探水，「牛啊沫沫，真是溫泉」。
蘇沫憋住笑，想起這座所謂的邪教宮殿...這麼一看，改裝之前，其實是個山裡的溫泉洗浴中心。
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沒被污染的，倒也是罕見了。
三個人都沒下水，後面的三個女人對視一眼，主動從瓷磚上站起，走過去脫三人的衣服。
身後有魔抓探過來，蘇沫第一時間就反手抓住了，她挑眉，「我們自己脫」。
「好的」，三人又退到了一邊。
蘇沫左右看了看，發現瓷磚邊上的凹槽里就疊放著浴巾，便一人一條分了過去。
她退下了身上骯髒的衣物丟在地上裹上浴巾，用腳試了試水溫後踏入了溫泉池。
蔣玉蓮站在一邊見二人都下水了，躊躇一會後也脫下了衣物裹上浴巾進入溫泉池。
後面三個服侍的女人此時又走了過來，每個人手上還拿著一個小木桶毛巾還有刷子。
蘇沫看了她們一眼，就知道她們要做什麼了，標準的洗護一條龍服務啊。
「這聖水泡著可真舒服」，趙長笙趴在瓷磚邊上，享受著女人的捏背服務。
她整個人已經完全享受進去了，蘇沫泡的也確實很舒服，她昵了眼一直給她捏手的女人，輕聲問道：「你們一直在這工作？」
「工作？」那女人的面容一陣扭曲，隨後堅定的搖頭，「不，這不是工作，這是我們對神最崇高的敬意，我們守護者著聖水服侍給與我們庇護的使徒，是我們的職責」。
好吧...這裡就沒有正常人。
蘇沫知道在她嘴裡是問不出來啥了。
三個人沐浴完畢還不算完，她們躺在了柔軟的椅子上，被人又是伺候剪指甲又是搞頭髮的。
蘇沫都有種自己是不是去見國家總理的錯覺，她們女皇有潔癖，要弄的這麼幹淨？
等三個人全部弄好，時間已經過了接近兩個小時。
蘇沫在這期間又睡了一覺，換上他們準備的衣服，裡面是一件黑色背心，外面套了個皮質的純黑機車服，褲子也是黑色的工裝褲，褲腿上還有金色的詭異天使圖案。
三個人統一了著裝，脖頸處還被人帶上了一條十字架項鍊。
蘇沫的頭髮也被人重新用著櫻桃頭繩高高綁起，她捏著銀色的十字架仔細看，這十字架上刻了一些極為細小的符號和字母。
「該走了，使徒們」，三名侍奉的女人走到了門前，重新跪在了瓷磚上。
蘇沫將髒了的毛皮外套沉入了溫泉水中洗了洗，甩掉水份後，就披在了身上，她們不怕冷，她還是怕的。
外面還沒入春，早晨的溫度也不會高到那裡去。
蔣玉蓮和趙長笙也效仿她將外套洗乾淨後甩干水披在身上，三人前後走出。
帶著一片熱氣騰騰的霧氣出了門，外面等候多時的紋身女人對於她們的煥然一新十分滿意。
陸琛和李謙兩個大男人早早的就弄好等在門口了。
二人皆是與她們一樣的黑色勁裝，脖頸處都有著相同的十字架項鍊，蘇沫發現陸琛額前沒有碎發了，整個頭髮都被梳成了大背頭的樣式，銀色的髮絲貼著頭皮，一雙能把人吸入深淵的深藍鳳眸暴露無遺，背心的領口將他精緻的鎖骨完美呈現，隱約還能看見背心下極具爆發力的肌肉身材。
蘇沫的第一反應就是咽口水，眼珠子差點黏在他滾動的性感喉結上下不來。
這個男人，這麼一頓捯飭忽然變得好野！
「看什麼？」男人的手捏了捏蘇沫的臉換回了她的神智，眼眸裡帶著促狹。
蘇沫回神，拍掉他的手，「你這打扮，還挺適合當邪..」
她一頓，立刻將差點脫口而出的邪教二字掰了回來，「當些使徒的頭頭」。
陸琛猜到她後面要說的是什麼，手在她額間輕輕彈了一指。
趙長笙和蔣玉蓮在看見兩人這一通換了個人似的裝扮，都還有些適應不過來。
特別是趙長笙，李謙原先一直以溫和謙遜溫柔的姿態視人，當他摘掉眼鏡，稍長的頭髮全數被一些頭油往後梳起，黢黑狹長的眸子沒了鏡框的遮掩變得異常銳利深邃，原本就高挺的鼻樑也為這張臉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礎。
他其實很好看，她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瞬，她失神了。
和李謙之間，趙長笙知道，有點她不願意也不想要觸碰的東西在慢慢發酵。
她僅僅幾秒後就轉開了視線直勾勾的盯著蘇沫看。
李謙怎麼會沒注意到她的眼神，他向來洞察人心，他眯了眯眼，嘴角揚起溫柔又帶著一絲本心暴露後的囂張弧度。
紋身女人在他們互相打量的時候也在打量他們，她往他們跟前走了兩步，「好了，使徒們，現在就差將神刻入心臟了，只有這樣，就完美了」。
她將脖頸處的十字架握在手裡，抬頭看著天花板，一副激動過了頭的樣子。
這種誇張的表演手法讓趙長笙條件反手的將手捂住胸口，「還要刻字？」
「讓女皇刻下屬於神的名字，你們會終身得到庇佑」，紋身女人帶著人走在了前頭，「那麼現在，跟我們去見女皇吧」。
一行人面面相覷最後跟著她慢慢走著。
李謙盯著那名紋身女人的背影，謙和問道：「我們該信奉的神叫什麼名字？」
他話剛問完，結果對方立刻轉頭對著他異常嚴肅的警告道：「我們沒有資格直接喊出它的名字，只能在心中禱告」。
李謙也沒料到面前人的反應會如此之大，他將疑問藏於心思，溫聲致歉，「是我失禮了」。
他很有禮貌，女人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只是一路上，他們在沒有過交流。
前方傳來一些熱鬧的響聲，老遠蘇沫就聽見了，像是一群人在聚會。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金碧輝煌的大殿。
蘇沫再度看去的時候，已經沒了先前的驚嘆，只要她想起這裡先前極大可能是個豪華的洗浴中心就覺得異常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