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為的手拍了拍桌子,對著陸琛道:「男人麼,總有幾個女人,可以理解」。
陸媛一聽這話當即叫出了聲,「不行!我不同意」。
陸琛面無表情的拉了一把椅子在圓桌旁坐下,身上的威壓泄出。
陸瑾早先他們一步到達,他眸里有著火光,桌下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拳,「陸琛你這是不打算合作了?」
「原體我們接受」陸琛的手指在桌面輕叩,不緊不慢道:「至於女人,我沒那麼好的胃口」。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陸有為當即也黑了臉,他沉聲道:「陸琛,你最好考慮清楚」。
陸媛聽此直接哭出了聲,蘇沫啃著麵包,看著面前這一出大戲。
蔣海拍桌站起身,語氣憤怒,「你沒帶回原體這事我不怪你,但現在你給我搞什麼么蛾子?」
陸琛叩著桌面的指節一停,銳利的眸光直射蔣海而去,他漫不經心的甩出一份帶血的文件在桌子上,「看看?」
蔣海和陸有為對視一眼,兩人湊在了一起,看起了那份文件。
上面紀錄的一篇,詳細的寫著那白色變異蟲的各項指標和實驗數據。
蔣海眼裡驚濤駭浪,「這是南島帶回來的?這蟲子...」。
他一把奪過文件確認裡面的內容後,目光不明的看向陸琛,「確實,原體我們可以接受,至於女人,還是得看陸琛的主意」。
「蔣海!你這是想反悔?」陸有為徹底被氣到了,這一下,他等同於徹底失去了主動權,這份文件內的價值,跟原體不相上下。
陸有為這輩子,還從沒這麼憋屈過。
看著哥哥和父親的臉色,陸媛知道,這事要告吹了。
「都是你!」她猛地站起身,一個健步衝到了蘇沫面前,手高高揚起對著她的臉就要打下一巴掌。
飛來橫禍,還沒等蘇沫有所動作,陸琛直接撕開空間,手從裂縫中探出扼住了陸媛的手腕將她甩在了牆壁上。
頂層的豪華包間內一陣巨大的響動,惹得外面的人紛紛向著那包間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陸有為立刻移開椅子過去扶起陸媛,神色陰沉,「陸琛,你瘋了?!」
陸琛收回手,站起身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修長的指尖開始一顆一顆的解著身上的軍裝扣子,一寸寸露出裡面的黑色襯衫。
「琛兒,你這是做什麼?」蔣海心下暗道不好。
「這二十多年,我還的東西也差不多了,現在還差一樣」男人脫下軍裝放在了桌子上,指尖在衣服上點了點,神色淡然,「這個」。
蘇沫這才恍然,他晚上說的回家是什麼意思,她勾起嘴角,頓時笑的燦爛。
一直坐在那沒出聲的陸瑾,身上的氣壓低沉,他倏然站起,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陰鷙的目光掃了一眼蘇沫,摔門而去。
蔣玉蓮慌慌張張的站起身走到陸琛面前,拽著他的手臂,眼角帶淚,「你這是做什麼呀孩子,快穿上!」
陸琛清冷道:「南島資料作為我離開蔣宅的交換,足夠了」。
蔣玉蓮的目光帶著不可置信,蔣海明白他這是鐵了心要這麼幹,他低嘆一聲,「宴會結束,我們聊聊?」
陸琛搖頭拒絕。
被晾在一邊的陸有為和陸媛此時早已是灰頭土臉,他人到中年早已有著一身的傲氣與城府,可此時因為這份文件,所有的計劃全盤打亂,他拉著女兒站起身:「這場宴會,蔣司令繼續辦吧」。
「爸爸!」陸媛早已頭髮散亂,臉上精緻的妝容因為淚水而形如鬼魅,她不停的去掰陸有為的手哭道:「爸爸,別這樣,你說過把我嫁給陸琛的」。
對於這個不爭氣的女兒,陸有為面部一陣抽動,他一把將人甩在了陸琛腳邊指著她的鼻子怒罵,「你先看看人家要不要你吧,不要臉的東西!」
陸媛跪坐在陸琛腳邊,手抓著他的褲腿,因為哭泣說話斷斷續續的,「陸哥哥,從小我就認識你,你會要我的對不對」。
明明剛剛被人一巴掌呼牆上了還能這麼卑微,蘇沫嫌棄的皺起眉頭,女人當到這份上,真是丟了尊嚴。
陸琛並不搭理她,只是退開兩步,淡漠道,「宴會可以開始了」。
「不!不!我今天是來宣布嫁給你的」陸媛神色慌亂就要過去抱住他的腿卻撲了個空直接摔在了地上,她轉過身,竟然手腳用並開始向蘇沫爬去。
「姐姐,我可以做小,你讓陸哥哥要了我吧」陸媛又跪在了她的腳邊,一聲一聲的哀喚著。
蘇沫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震驚與嫌惡,「你們可真不愧是一家人,末日了還喜歡古時候三妻四妾那套?」。
她說這話時,眼神還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陸有為,對方當即神色難看連拖帶拉的要帶走陸媛。
陸媛不甘心的去抓蘇沫的衣服,她身上披著的小外套被她拽了一半下來,露出底下大片曖昧的青紫吻痕。
陸媛當即愣在了那,「怎麼...怎麼會」。
陸琛面色一沉,疾步走來,將衣服重新套在了蘇沫身上攬著她的腰將她扶起。
他的深藍鳳眸里是對陸媛毫不掩飾的厭惡與冷漠。
陸有為再也丟不起這個人,趁著陸媛發愣,直接扛起她走了。
一場宴會還沒開始,重要人物就走了一半,外面端著酒杯的異能者們都在切切私語,對於裡面發生的一切,也沒人敢去探聽。
碩大的包廂里,只剩下了四個人。
一出大戲就這麼落下帷幕,蘇沫靠著陸琛站穩,笑眯眯的朝著蔣玉蓮打招呼,「蔣阿姨,好久不見」。
「回來就好」蔣玉蓮不知道該說什麼,躊躇了一會,過來執起她的手拍了拍,「我替蔣海向你道歉,當時我也以為...」。
蘇沫搖搖頭,對於那邊坐著的執拗中年男子,她連眼神都不給她一個,只是笑道:「不用,沒事的話,我帶陸琛走了」。
蔣玉蓮明白蘇沫這要帶走陸琛的意思,她嘴唇動了動,最終只說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