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思朦朧著睡眼斜靠在沙發上點了點頭。她還沒有睡醒就被賈精錚的砸門聲給吵醒了,還沒來得及梳妝打扮吃早餐,此時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寬鬆的大長襯衫。所有的所有都是鏤空的。一條大白腿壓在身下另一條則在沙發外面晃啊晃地弄得賈精錚心煩意亂。
「別晃了,你能不能消停會兒。」
她給出的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重要了,由不得賈精錚不好好的思考揣摩一下。
「靠,這是老娘的家,大早上的讓你進來就不錯了你還有理了!?」
楊三思有著嚴重的起床氣在賈精錚的「無禮」要求下她終於忍不住爆發,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嫵媚妖嬈的樣子倒是活像一頭髮怒的母獅子。
賈精錚被她這麼一吼反倒是自己愣住了,剛剛想到的事情也全都忘記想到哪裡了。他晃了晃腦子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都怪你,喊什麼喊,想到哪都忘了!」
楊三思聽他這麼說更加火大了一個高從沙發上竄下來直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到「忘了活該,早起傻一天,我看你是早出生一秒傻一輩子。這是老娘的地盤我愛晃腿就晃腿,愛喊就喊你管我!?我就晃就晃你能怎麼樣!?」
楊三思也上來了脾氣躺在沙發上使勁地搖擺著兩條如凝脂一樣白花花的大腿完全忘記了自己此時可是什麼都沒有穿。
賈精錚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心煩意亂怒火沒地方發泄,被她這麼一搞心裡的火氣頓時蹭蹭蹭地竄了上來。「我還就要管管你個賤女人了!」
說著賈精錚就伸手上去試圖抓住她的兩條讓他更加煩躁的腿。
「你說什麼!」
楊三思聽到他罵自己賤女人立即發瘋了想要跳起來打他可是她的腿卻被賈精錚抓在了手裡,她一下子就被動了。她拼命地扭動著身子用腳上的力氣將賈精錚帶翻了一個個臉朝下摔倒了瓷磚地上。
「哎呦~」
賈精錚沒想到這女人反應這麼快,力氣這麼大被她突襲成功臉上自然很沒面子,迅速的爬起來再一次撲了上來。楊三思這次沒有再傻乎乎地亮出兩條腿給他抓而是抓起了茶几上的菸灰缸就朝他的腦袋上削去。賈精錚剛剛抬起頭就看到一個水晶玻璃的菸灰缸在他眼前飛過狠狠地砸在了他的眼眶上面。
「啊!」
他發出一聲慘叫又躺了回去。
「你個臭娘們兒,下手這麼狠!」
楊三思才不慣著他在他破口大罵的時候大腿一跨就騎到了賈精錚的腰上菸灰缸又招呼了上去。賈精錚被她這麼一頓猛打也是打的十分憋屈只能被動防禦,可是這娘們兒打起來沒完沒了,嘴裡還不乾不淨的說著什麼「慫男人」之類的話。
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大吼一聲一個跟頭翻起來,連帶著騎在他身上的楊三思都掀翻在了沙發上。他抓住機會立即奪下來菸灰缸一隻手按住楊三思的一雙手將她死死地釘在了沙發上,但是揚起來的菸灰缸卻沒有揮下去。雖然很想教訓教訓她但是這樣打女人實在是他所接受不了的。
「沒用的男人,你倒是打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欺負一個弱女子的。來啊!」
賈精錚被她罵的恨不得撕爛她那張滔滔不絕的嘴,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於是楞在當場憋得臉色漲紅遲遲沒有下手。
「喝!」
楊三思看他不敢下手她倒是毫不客氣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菸灰缸就要翻身起來。賈精錚立即反應過來,菸灰缸被踢飛「嘩啦嘩啦」摔碎在了地上賈精錚就又騰出了一隻手,他一把抓住楊三思罕見的沒有穿著黑絲的玉足將她又推回了床上。
因為楊三思的腳是被他別著另一隻腳抓在手裡的同時兩條胳膊也都被他死死扣住,奈何她如何掙扎也掙扎不過一個強壯的男人啊。賈精錚好歹也是個兵也是個強化者那力量能是她能反抗的嗎?
「你放開我!你個慫貨,衰仔!」
楊三思被他死死控制住但是嘴上卻不停歇的咒罵。賈精錚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暫時鬆開了她的腳抓過旁邊一條被她塞著沙發墊下面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絲襪團成一團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楊三思瞪大了眼睛唔唔唔地不斷用腳踢著他。身體也不斷地扭曲妄圖掙扎開和他拼命。賈精錚在疏於防範中被她一腳踢中了膝蓋,疼的他瞬間感覺冷汗流了出來,他生氣的用胳膊抵住她還在空中亂蹬的兩條腿將她推了回去折成了一團。雙腿壓著雙手,,雙手壓著胸口。
由於激烈的廝打楊三思那寬敞的襯衫早就已經被掀到了身上,此時她肚臍以下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賈精錚面前,而他又將她的雙腿給硬壓了過去。自然會……。
賈精錚也是一愣,楊三思也反應了過來自己還沒穿衣服。於是兩人就陷入了尷尬的平靜中。賈精錚的眼睛立即別過去不去看她,楊三思則是一臉憤恨地瞪著他。可是嘴被堵住她也說不出話來。
「你別亂動啊,我一會兒鬆開你,我就走,你若是再亂動我可就還手了!」
賈精錚惡狠狠地警告她,可是語氣明顯氣勢不足。他慢慢地鬆了兩隻手的力度,見楊三思沒有反應才立即撒手想也不想的就往外走,可是背後的楊三思竟然沒有一點的動靜。他有些狐疑這女人是不是又搞什麼么蛾子結果這一回頭卻看到了楊三思依然坐在沙發上只是雙腿放下來加緊了蹲坐在那裡口中的絲襪也沒拿下了就在那裡哭。
哭得那叫一個兇猛,雖然發不出聲音但是眼淚卻像開了閘的大壩一樣瞬間流了滿臉。賈精錚也後悔了,他看著她這個樣子這麼楚楚可憐也覺得自己這麼做太過分了,於是又小心翼翼地走回去走到了她身邊。
楊三思對於他的到來置若罔聞依然哭得不要不要的。賈精錚嘆了口氣將她口中的絲襪拿掉。
「啊~啊~」
這一拿掉不要緊,楊三思的哭聲立即釋放了出來,什麼叫做聲淚俱下?什麼叫做驚天地泣鬼神?她哭得那叫一個可憐啊,那叫一個感天動地啊。
「她們叫我騒貨,叫我狐狸精我都不在意。從來,從來都沒有人叫過我賤女人嗚嗚~啊~~」
楊三思哽咽著說到,說完又是嚎啕大哭。賈精錚面色難看糾結著眉毛半天擠出來個「對不起。」
不說還好,一說楊三思立即來勁了,她一個軲轆翻起來拿起茶几上的一個玻璃杯就砸向了賈精錚。賈精錚看著玻璃杯閃耀著五彩的光輝向自己飛來不躲不閃硬是挨了一下子。
「嘶~」
雖然有準備,但那疼痛還是讓他吸了一口涼氣。
鮮血瞬間流了下來,他也不擦就任由它們淌滿半張臉。
楊三思也被他這個舉動給唬住了,她呆呆地站在沙發上衝著他大吼了一聲「你有病啊!怎麼不躲!?」
「對不起。」
「滾!給老娘滾!啥比!別弄髒老娘的地板!」
賈精錚黑著臉用手抵擋住將要滴落在地上的鮮血沿著血流一路上去捂住了傷口轉身就走。
「站住!」
賈精錚剛一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影撲了過來,他立即伸出帶血的手接住她。楊三思一臉的怒氣看著他「你是啥比嗎?叫你幹嘛你就幹嘛!?」
說罷在賈精錚驚慌失措的表情下熱烈的親吻上了他的嘴。
~
「疼嗎?」
從賈精錚在天一放亮就到她這裡到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兩人終於停止了瘋狂。楊三思依偎在賈精錚身邊輕輕地撫摸著他已經結痂了的額頭柔聲問道。
「不疼。」
「你不出去沒問題嗎?」
「今天沒事兒,主要任務就是弄清你昨天詢問出的東西分析上報。」
楊三思勉強地站起身子穿上了另一件寬鬆的襯衫式睡衣赤著腳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坐到了床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棚頂「是不是很賤?」
賈精錚看著不太正常或者說這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不知道如何回答。
「呵,你走吧,該知道也都知道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賈精錚鼓足了勇氣想要說點什麼問問原有或者安慰一下也好可是卻被楊三思回頭凌厲的一眼給憋了回去。
「走。就當沒發生過。不然別怪我翻臉。」
賈精錚真是搞不懂這女人嘆息了一下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關門時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她還在安靜的抽著煙這才無奈的離開了。帶他離開之後楊三思才慢慢地流下一滴清淚。她倔強的緊了緊鼻子將眼淚擦乾踉蹌著走到沙發上將那帶著一抹鮮艷的紅色的沙發墊拿在手中收了起來。
「楊三思,你果然就是個賤人,管得住被人的嘴管得住自己的身體嗎?這就是女人嗎?」
她坐在沙發上愣愣出神兒又想起了那個被迫讓人包養被正房逼得走投無路的女人。她握著那變成了碎片的菸灰缸喃喃自語「媽,當時他就是這麼罵你『賤女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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