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隨著三聲鐘聲響起,會場一下子安靜了起來。
「恭迎神王!」
「恭迎神王!」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隨即這群人全部都放下手裡的東西單膝跪地低頭迎接。辰沐雲三人當然不可能這麼做,但也出於禮貌的站了起來。
很快地一個身穿龍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繩,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面若滿功之月白皙中透著些許邪魅。他色如夏燦之花,鬢若刀裁顯是被人仔細打理過的,那如墨畫般的眉梢細長帶彎。這一張俊俏的臉在辰沐雲倒是白瞎了他的男兒身。
看著他的裝扮辰沐雲都懷疑他是不是把那個皇帝的墓給盜了。還是將那個博物館給偷了!這丫也太風騷了一點吧。
但是於宋思怡來說這男人還真是很符合大多數現代女性的審美的。只見他含著笑意邁入早已由如夕陽般紅艷的大紅毯上,那白柔的手輕鬆地抬起來牽著另一個穿著同樣奢華無比的大紅鳳袍的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蓋著紅色絲莎蓋頭,看不清裡面是怎樣一張迷倒眾生的臉,看神王的顏值都這麼高,皇后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她那金黃色繡著鳳凰的雲煙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窈窕彎曲有致的身材,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下遮著一雙玲瓏動人的玉腿。她一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一手牽著神王的手芊芊細布隨著他向宴會的最前方走去。
「恭迎王后!」
下面眾人看到她走進來立即齊聲喊出了這句話。那王后聽後身體竟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其他人沒看出來,但是一直觀察著她的辰沐雲卻看了出來。
「喂!別盯著人家老婆看那麼起勁好不好!」
辰沐雲回頭看到宋思怡一臉不高興地委屈表情身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你還不是一樣盯著人家老公看!?」
「我……看看怎麼了?」
「是啊,看看怎麼了?」
兩人也不敢大聲喧譁都只是小聲交談十分逗趣。
「說真的,怎麼感覺這王后有點面熟?」
「你面熟?…………難道是!你們要找的人?!」
辰沐雲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希望不是。」他心裡清楚商雨蝶那種情況在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人,要是真的是她的話那這神王一定是用你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他們想要要人就只能玩硬的了。
沒有理會上面的開場白以及種種過場,辰沐雲陷入了沉思中。
「好!」
正當他走神兒的時候,宴會中不知發生了什麼,突然喧譁起來將辰沐雲拉回了現實中。
「快看看,是不是她!」
宋思怡趕快拉了一下辰沐雲指向那正在人群中陪著神王喝交杯酒的女子。
淡淡柳葉眉,點點朱唇啟,依然是那黑曜石般迷人的眸子,但是這次她的眼神兒里不再閃爍著星辰一樣的光芒而是出現了很明顯的茫然之色。辰沐雲看在眼裡突然一驚!驚,他們的王后竟然真的是單純的商雨蝶;也驚那眼神兒不正是那些今天看到的普通百姓們的眼神兒嗎?
宋思怡看到他握著酒杯的手都鼓出了青筋知道一定是最糟糕的結果出現了。
「辰哥~」
她輕輕地呼喚了一聲讓辰沐雲從憤怒中清醒過來。辰沐雲皺著眉搖了搖頭,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會因為一些外界的波動而影響內心的情緒。
「我們要怎麼辦?要不拼了衝出去?」
旁邊的隊員見到阿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他們這角落裡的桌子內也開始大膽的說起話來。
「不行,他們人太多了,硬沖指定不行,況且,我們還有人在他們手上。先靜觀其變把他們救出來再說。」
「好。」
他們冷靜地坐在桌子前看著神王在與他這些不正常的手下對飲,歡鬧。時刻準備著一不對勁兒就拔出武器和他們血拼。
「來來來,我尊敬地客人。今天真的是我的幸運日竟然有幸碰到三位神選者。來!為了迎接我們的客人大家舉起酒杯!」
這神王也是能喝竟然走了一圈來到了辰沐雲他們這裡,而那王后卻已經面色微醺趴在前面的桌子上傻傻地看著這裡。
「誒,這個大哥哥,怎麼有些熟悉呢?……」
辰沐雲他們微笑著舉起酒杯「恭喜神王大人新婚。」
眾人一杯酒下肚之後,這神王卻沒有離開依然站在這裡看著辰沐雲說到「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辰沐雲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拉自己入伙兒只能頭大的再一次拒絕「神王大人,小的看過神王大人把這裡治理的井井有序真的很動心,但是真的很遺憾,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恕在下不能答應了。」
這神王看到他再一次拒絕突然哈哈一笑看向了旁邊的宋思怡「這位漂亮的神選者女士還有這位勇士也是這麼想的嗎?」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剛想開口卻被神王的笑聲蓋了回去。
「哈哈哈~既然這樣!動手!」
「啊!」
神王笑著笑著突然收起了笑容臉色變得陰翳。他話音剛落辰沐雲就看到一旁的隊員捂著肚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緊接著自己的腹部也出現了劇痛。只有宋思怡一個人愣在原地大吃一驚。
「你!」
宋思怡立即拿出自己的武器將已經倒地的兩人護在身後。這些「神選者」們也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將三人團團包圍。神王站在最外面看到宋思怡竟然沒有倒下輕咦了一聲。
「你沒有喝水?」
宋思怡心裡大驚,原來水裡被人下了毒。可是自己也喝了啊,怎麼沒有事兒。難道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有毒液在體內的緣故,自己對別的毒藥免疫了。
「看來你是沒中斷腸草的毒了。不過沒關係,多費些時間而已。」
「為什麼對我們下毒!」
這神王聽到宋思怡的怒吼大聲的開心笑了起來「為什麼?誰叫你們不識抬舉,我可是兩次三番的給過你們機會了。」
「可惜啊~」
神王一皺眉語調也變得低沉哀傷,很是投入的樣子。但是在宋思怡看來他就是一個變態神經病。自我陶醉的二貨!
「可惜你們都不珍惜!」
他表情一狠,將手中的就被直接捏碎。猩紅的葡萄酒染上了他金黃色的龍袍可是他一點都不在意。
「不能為我所用的那還有什麼存在的理由?!」
宋思怡看著他那張俊美邪異的臉搖了搖頭從心裡生出了一股惡意。
「變態!神經病!」
「給我把他們都抓起來。」
這些人一擁而上。雖然他們都是什麼狗屁的「神選者」但是大多數都沒有徐氏姐弟倆那麼怪異的能力,也都是些力量強化和速度強化。宋思怡雙手拿著虎牙鐧不停地抵擋著眾人的攻擊。還在他們是在一個牆角這倒是省去了一方面的防衛,但是同時也失去了一條退路。
好好的宴會被他們搞得天翻地覆,一桌子的美食全都被掀翻在地。紅酒白酒流淌一地散發出淡淡酒香味。
「砰、砰」
宋思怡打光了最後的子彈,可惜沒有擊斃一人只傷到了三人,大多數都打在了桌子上。
辰沐雲忍著腹部的劇痛掙扎著爬起身來。雖然很痛但是和那每一次的生死掙扎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一份,甚至連那次被重力場壓著的痛覺程度都沒達到,關鍵是他也沒有變身,不然這點小疼痛怎麼可能制服得了他。
「哈!」
辰沐雲拿出黑棍將旁邊一個襲擊宋思怡的力量型強化者的攻擊抵擋了下來。兩人背靠著背將那名隊員護在裡面。那隊員雖然也想起來戰鬥,但是他是真的有心無力啊,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多次經歷過辰沐雲所經歷的那種非人折磨的疼痛。他是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覺得自己的腸子都在寸寸斷裂,這草的名字還真沒叫錯。
「咚!」
辰沐雲因為疼痛的原因反應變慢了許多,一個不小心腰間就遭到了一砍刀的攻擊。不過還好砍刀撞擊在牛皮甲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就再也沒能前進一絲一毫。
那名自以為偷襲得手的人剛高興地睜大了眼睛,就被辰沐雲一腳踹得四腳朝天趴在了地上。周圍的人也顧不上扶他一把立即繞過他衝著辰沐雲招呼上來。辰沐雲被這毒藥弄得想要激發身上的力量都不行,它一動用那種力量疼痛就成倍的增加令他分心不得。
「啊~」
宋思怡驚呼一聲手臂上灑出一股鮮血,這鮮血濺到衣服上直接燙出來一道黑煙,不過在這混亂的場面里誰都沒有注意到。
「讓開!」
突然在這群人的後方傳來一聲暴喝。這些人聽到聲音後都驚荒地趕快退到了後面。辰沐雲兩人只見到那個阿虎頂著一張長滿倒刺的盾牌沖向了兩人。
「呀哈哈~」
阿虎大叫著前沖,辰沐雲皺著眉頭將宋思怡拉到自己身後抬起腳下的凳子抵在身前後腳邁出雙腿撐開做好防禦姿勢。
「哈!」
兩人狠狠地撞到一起,阿虎手中盾牌上的倒刺扎進了辰沐雲的木凳子。辰沐雲被撞得額頭上的汗珠都甩了出去。後腳向後滑出去半米多。
「砰砰」
凳子在倒刺的壓力下開始裂開。阿虎見此高興地大吼了一聲繼續用力往前推。他腳下那雙布鞋都要被他擰在地上擰沒了。辰沐雲眼見著木凳子就要被擠爆了,拿倒刺也將要刺進自己身上。他突然大吼一聲「讓開!」
宋思怡立即會意拉著躺在地上的隊員閃躲到了辰沐雲右邊。而辰沐雲則將左手肘稍稍向後一偏。阿虎立即身體向左傾去,辰沐雲右弓步立即回拉右手肘斜向上瞬間發力,推到凳子上同時身體像左一偏,重心下移腰間用力一挑,將阿虎連帶著盾牌和凳子一起甩到了他身後左側的牆上。
「上啊!」
這群人看到阿虎被摔飛稍稍有些驚訝立即怪叫著沖了上來。宋思怡趕快拿出虎牙鐧衝出來幫辰沐雲擋住了右側的進攻。
「砰!」
宋思怡揮舞著虎牙鐧擋住一個人的狼牙棒,一用力想要將來人退出去可是突然間右手虎牙鐧上那被上次的日本人打穿的洞口周圍「蹦」地一聲炸裂開。虎牙鐧直接從根部斷掉。失去了一隻虎牙鐧的宋思怡立即感覺到了身體一頓。被那來人猛地給推了個趔趄。
辰沐雲在用砍刀一個橫掃逼退眾人之後立即抽出身上的狼牙彎刀,將那拿著狼牙棒想要乘勝追擊的傢伙給擋了回去。馬上又展開雙刀在手繼續抗爭。
那拿著狼牙棒的傢伙退步後再一次怪叫著沖了上來。宋思怡和一旁的阿虎幾乎同時站了起來。阿虎沒有向著一旁的宋思怡出手,而是直腦子一般大叫著沖向背對著他的辰沐雲。辰沐雲對此早有計算暴喝一聲雙手將兩把刀撐開原地打轉,一股鋒利的剛風先致隨後刀出如狼,刁鑽地直取眾人下盤。
宋思怡氣喘吁吁地抽出腰間如象牙般潔白的骨質腰帶狠狠地抽向了那剛衝過來的拿著狼牙棒的大漢子。
這鞭子是上次那條讓一千多人昏迷不醒的小毒蛇的骨頭,當時辰沐雲和黃秋柔費了大勁打死他了之後就只留下了這完整的蛇骨和晶體,皮肉統統會做了塵土。那晶體已經被辰沐雲塞給了宋思怡,以防她那天………是吧,哈。也有個保命的東西。
而這蛇骨也被宋思怡給收了起來,這蛇骨被她做成了一條精美的腰帶,哦不,是精美的鞭子。平時系在腰上當腰帶。現在正是它出來顯威風的時候。
「嗖嗖」
蛇骨鞭的前端正好是捨得尾巴骨,那尖銳的骨頭幾次差點刺中他喉嚨要了那人的命。宋思怡這幾天除了防毒就是練鞭子,成效很明顯。
「砰」
辰沐雲擋住阿虎的一拳時候倒退了兩步撞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