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沐雲看著他們都走了出去,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軟癱在了椅子上。楠離輕輕地走到他身後將兩隻小手放到他肩膀上用力的捏起來「她在看你誒」
「恩」
「怎麼樣,想不想玩那雙大長腿」楠離將小腦瓜放在他,用充滿誘惑的聲音挑逗他。
「想」
楠離小俏鼻一皺一口咬住了他耳朵「哎哎哎~別別咬」
「想,但能忍住」
楠離終於放過了他本分的開始按摩「當老大很累吧~」
「是啊,以前就只看別人當老大都很風光,這次輪到我了才知道,這活兒有多累,累心」
「不是每個人都有本事累心的,你就不要抱怨了,誰讓你選了這條路的」
辰沐雲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一遍遍的在腦子裡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剛剛的會議內容。楠離在一旁安靜的揉肩也不打擾。
「楠姐,你說咱們去城裡把那個老頭找出來給咱當醫生靠譜不?」
「那個……那個華佗醫館的老頭?」
「他,你覺得他靠譜嗎?」
「我覺得……呃,應該靠譜吧,一般牛人不都喜歡這樣深藏功與名等待著有人挖掘的嗎?」
楠離瞥了瞥嘴,她一點都不覺得那個說她暴力的老頭靠譜。
「你要找他就去唄,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靠不靠譜拉回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辰沐雲帶你了點頭道「好,明天就去」說完辰沐雲轉身就要出去。
「哎!」
辰沐雲回頭不解的看著叫喊了一聲的楠離。
「你現在是他們的老大了,動不動就跑在外面像話嗎?這種小事兒讓別人去做就好了,你就不能安心的待在這裡下命令?」
「這……不好吧,我看那老頭脾氣挺怪的,別人去怕是請不動,我好歹也混了個臉熟,還是我去吧!」
楠離白了他一眼「隨你~」
「好了好了,楠姐,我知道了。我這不是在這裡帶著閒的無聊麼」
楠離又白了他一眼「無聊,去練太極啊!」
辰沐雲看著她這幅小女人的模樣覺得很有趣,嘿嘿一笑,剛想要做的事情也不想做了。
「楠姐,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休息吧~~要不去屋子裡練會兒太極?」
楠離紅著臉媚眼如絲地啐了一下壞笑的辰沐雲。
辰沐雲見她沒有拒絕,直接哈哈大笑著抱著她走上了二樓。現在他是知道了食髓知味這個貶義成語的真正意思了。這種事情控制不住啊……
~
~
第二天,辰沐雲酸著腰爬起床的時候已經九點鐘了。
他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大房子,什麼大畫框、大毛毯、大書架這些奢侈華麗的裝飾品一應俱全但是辰沐雲確實不懂欣賞……他只知道自己身下這床睡得挺舒服,軟軟的。
他伸了個懶腰,苦笑了一聲扭了扭老腰「要節制啊~」
正在他光著身子在床上扭腰的時候,房門突然開了,穿著一身家居服的楠離踏著一雙粉白色的大兔子拖鞋端著飯盤走了進來。看到辰沐雲這幅模樣壞壞的一笑。
「怎麼樣?默認不是說要讓我求饒的嗎!怎麼?腰疼了?」
辰沐雲老臉一紅乾咳了兩聲快速的穿上衣服走到飯桌前一屁股就做了上去。
「吃飯吃飯~」
楠離用筷子尾敲了伸向桌子上木質筷子的一雙細長的手。「洗漱去!」
辰沐雲摸了摸腦袋在她腦門上輕啄了一下跑進了衛生間。
~
~
「大爺!開門啊,我是上次找你拿藥的人啊!」
將近10點鐘出發,辰沐雲帶著宋思怡和三個二隊裡的人在中午之前趕到了這個不起眼的「華佗藥店」大門依然緊閉,但是辰沐雲這次沒有直接搞破壞,於是在這裡干喊,可惜喊了四五聲也沒有人回應。
「這老頭,不會走了吧?」
「大爺!你要是不出來,我可就砸門了!」
「吵什麼吵?不知道老人家喜歡午覺嗎?」
終於老頭打開了那扇髒的不透光的小小窗子。辰沐雲在心裡嘀咕「睡什麼覺,你就是裝的,要不說砸門你還不出來……」
「大爺,我還以為你搬家了呢」
老頭捋了捋山羊鬍大致掃了一眼辰沐雲這幾個人。在他看到有三個人拿著砍刀背著槍的時候眼睛裡立即充滿了警惕。
「怎麼?你們要看病?我收費很貴的」
辰沐雲厚著臉皮走過去通過窗子和老頭交談。
「大爺,我們治病但是不是在這兒。我吧,現在有一個百十來人的地方那裡缺個醫術高的醫生,這不就想到您了。所以這次來是請您出山的。」
「出山?沒興趣!」
老頭立即關上了窗子,辰沐雲眼疾手快立即抓住了已經回折的窗戶扇頁。「大爺,你別這麼著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說什麼啊,我沒興趣。怎麼你們還想拿槍逼著我?」
辰沐雲急的額頭都出汗了「怎麼可能,我這不是就怕他們毛手毛腳的怕惹你生氣這不一大早就出發跟著來了」
「哼!聽你這意思,我還不配讓你親自來了是不是?」
辰沐雲大汗「哪能!哪能?大爺,你別怪我,我嘴笨說話不利索。但是我心誠啊。我是真心想要請你過去的」
老大爺哼了一聲道「沒興趣,你回去吧」
然後「砰」的一聲關了窗子。
「辰哥,這是誰啊?怎麼這麼大的架子?」
「不太熟的一個老頭,醫術應該不錯」
辰沐雲也不懊惱,這個場面他是預想過的。「大爺,你關上窗不看我也行。你聽我說就行了」
「大爺我們就是想請你過去給俺們看病。你的一切用品糧食之類的,我們都包了」
裡面沒有聲音「大爺,你想想啊,你住在這裡就算再怎麼隱藏,到時候要是有外星人來了是不是也危險啊?再者說了,你這麼大年紀了還要每天出去找東西吃,多辛苦啊!你要是跟我回去我保證一天三頓飯都是做好的給你端到桌子前的」
老頭依然沒有動靜。
辰沐雲有苦口婆心的說了20多分鐘,完全是自我表演,開始了一段為時二十多分鐘的演講。奈何真正的觀眾都沒有一個。
終於辰沐雲怒了大聲的吼叫「老頭!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讓人拆了這破藥店!」
老大爺終於不沉默是金了再一次打開小窗子「小崽子,你敢!」
辰沐雲見他一直在聽立即又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
「大爺,咱有話好好說,您別生氣哈~」
「大爺啊,我是真的為你著想。你考慮考慮?」
「滾!」
「老頭,你太過分了!」
「來人給我砸門!砸窗子,砸花!」
立即就有人走上前去拿出黑砍刀要砍鎖頭。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小子你要是敢這麼做,我,我……」
辰沐雲看他我不出來一個伸手抱出了屋子裡的一盆不認識名字的花。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摔了它」
老頭看著辰沐雲抱著自己心愛的花無賴耍潑的樣子氣的乾瞪眼睛,吹鬍子。
「你給我放下!」
「你出來!」
「我讓你放下!」
「那我摔了?」
「別!咱們好好商量嘛?別動不動就摔東西啊」
辰沐雲見有戲就把花放到了地上「大爺,我也不是坑蒙拐騙的人,不騙你,跟我混一準兒沒錯。你也不需要幹什麼,只要有人來你就看看病,有空的時候你還可以養花,沒準兒還能收個天賦異稟的小徒弟把你這身手藝傳下去啊」
華老頭真是日了天了,怎麼碰到這麼個主兒?什麼破理由啊,這都是……無賴啊,大無賴!
「哎~你別碰壞它,我跟你走。」
辰沐雲一高興險些一腳踢碎地上的花盆,嚇得他趕快收回了腳。這要是一腳踢碎了,得了。回家吧,沒希望了。
「等著。哼~」
老頭冷冷的一甩袖子關上了窗子。坐在了椅子上,看著窗子邊上另一株長得旺盛的花卉,那翠綠的葉,嬌艷的花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在這昏暗的小屋裡長得這麼好的。或許是喜陰吧。
華老頭呆呆的看著花看了許久緩緩地伸出雙手輕柔的摸了摸它的葉子「老伴兒啊,看來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等你了」
老頭抹了一把微紅的眼眶。
「多少天了?有三四個月了吧?看來你是走了……罷了,我就跟這小崽子走一趟,讓他壓榨壓榨我這把老骨頭,我的絕活也確實需要找個傳人了。就是有點捨不得和你住了這麼久的小屋子啊」
辰沐雲高興地坐在車后座上哼著不知道什麼的調調,旁邊華老頭黑著臉正襟危坐,滿臉的不情願。宋思怡開著車緊緊的跟著前面二隊的人。
突然!前面的車子停了下來。宋思怡也跟著停了下來。
辰沐雲皺著眉打開車門看著一個男人跑過來「辰哥!前面橋斷了」
「橋斷了?怎麼搞的?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辰沐雲跟著他走到前面一看,確實,一座不長大概五六米的石橋從中間斷開了。碎石還在兩三米下的小河溝里接受這清涼河水的沖刷。
「奇了怪了,這麼會功夫兒。」
辰沐雲緊皺著眉撓著頭說道「注意戒備啊,沒準兒是有什麼埋伏呢」
他邊說著邊走上斷橋上打量起來。這橋面附近也沒有什麼戰鬥留下的痕跡,完全就像是憑空自己就斷掉了。
「行了,掉頭繞路吧!」
就在辰沐雲剛剛站起身來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聽見背後有呼呼的破風聲,而且他心裡突然出現了沉重的壓迫感。
「快跑!」「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