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愷一行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又回到了流浪者營地,連帶著那顆巨大的隕石一起拉回到了這裡,
按照最開始的計劃,江寧靜確實沒有提前出發,安靜地等待著有可能出現的事情,
當聽到外面營地裡面傳來的嘈雜,她知道那群給她帶來噩夢,同樣又給她帶來新的希望的隊伍回來了,
她不敢拖沓,生怕自己一點無意間的舉動就引起了那位隊長的不滿,
不過當她看到這個隊伍時,心中還是不免地些許驚訝了一下,這個隊伍的實力她當然有領教過,
起碼對於這個流浪者營地而言,任何一個人的出現,都足以將他們營地來回殺個透心涼,
可是就是這麼強大的存在,僅僅出去了半天而已,在回來的時候折損的人數就超過了三分之一,
而剩下的每個人,身體上的傷痕都可以清晰可見,而那位最強大的隊長身上的虛弱感也可以明顯看見。
可想而知他們這個隊伍在出去的這半天時間內,究竟遭遇到了些什麼強敵。
他們離去的位置,在當時出發的時刻江寧靜也就有作出大概的猜測,
而現在他們回歸,並且帶著那顆巨大的隕石,她就明白這些人恐怕是在禁忌之地裡面找到了這個東西,
而且還爆發了一場殘酷的戰鬥,不過東西已經帶回來了,
那就證明給他們造成這種程度損傷的魔物,應該也已經死了,
想到這裡的江寧靜,態度更加恭敬了起來,她一直生活在這些邊緣的地帶,
更能夠了解到這些遊蕩著的魔物,究竟能夠給人類帶來何種的威脅,
就更別提那些駐紮在禁忌之地深處,擁有領地的那些高等級存在了。
而在營地里的這些男人和女人們,每個人的狀態表情都不太一樣,
有些人帶著羨慕的眼神,看著這些歸來的強者,有些人的眼神卻帶著驚悚和惶恐,
似乎末日初期給他們帶來的陰影,直到現在也沒能完全消除,
霍愷卻沒功夫搭理這些傢伙的想法,他現在需要時間來修養,並且制定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進行修養的過程不需要霍愷來操心,在這方面羅中傑和張少雄明顯更有經驗,
他們將所有的隊員都安置在了一處範圍內,也沒有去打擾這些在流浪者營地里的男男女女們,不過江寧靜卻是個例外,
當她給霍愷安排好住處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霍愷叫了下來,
江寧靜也不敢有太多的想法,哪怕現在這個男人讓她去死,她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只能夠略帶惶恐,老老實實坐在了旁邊的板凳上,
說實話這個流浪營地裡面的環境真的說不上是太好,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簡陋,
可他們挑選的範圍,卻處於幾個危險地區的夾角處,
在沒有太大問題的情況下,根本不會出現一些魔物或者腐屍遊蕩的情況,
這是一種概率的問題,霍愷眼光微閃,他的目光一直在江寧靜的身上游離,
倒不是說這個女人勾起了他的興趣,而是當他殺掉了那兩個人之後,
這個江寧靜態度轉變的程度,確實有些超過了霍愷的預料。
如果非要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的話,就是這個女人太過於平靜,
似乎對於這一切的發生都有一個提前的預料,但很可惜不管她有什麼樣的想法,在真正的實力面前,都翻不起太大的波浪,
霍愷微微抬起了臉龐,在此刻輕輕開口說道,語氣裡面沒有太多的威脅,
就像是在和自己的朋友平常交談一般。
「恐怕你的任務的臨時做一點變更,連帶著你營地里的那個隕石和我帶回來的這個隕石,
全部都要拉到聚集地裡面去,這一路上我會派遣我隊列裡面的戰鬥成員來護送,這點沒問題吧。」
看起來是霍愷在詢問江寧靜的意見,但當江寧靜聽到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苦笑,
她難不成能夠在這個人面前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嗎?只能夠默默的點了點頭,
不過也讓她心底的一顆大石頭緩緩落在了最底處,原本她還擔心在這一路上會不會出現什麼威脅情況的發生,
但現在有了戰鬥組成員的協助,她起碼不用擔心這個責任會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只需要發揮自己作為一個工具人的作用就好。
氣氛一時間陷入到了沉默中,突然之間霍愷又開口詢問了一句,
沒有帶有太大的詢問,就像是隨口說出的一句話一般。
「你應該不是這個流浪營地最開始進入的人吧?」
就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詢問語氣,卻讓原本無比淡定地江寧靜在此刻,肩膀出現了一絲輕微的抖動,
她很快就壓制住了自己的異常反應,但這些細微舉動,卻被霍愷全部收在了眼底,
如同他所猜想的那樣,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這個地方的土著。
她應該是從某個中型聚集,地或者大型聚集地裡面逃出來的人,
不管是她的行為舉動也好,還是她這一份心態也罷,都足以證明她和這些低等級的人完全不一樣。
霍愷沒有再繼續提問,但是他的眼光逐漸冰冷了下來,
如果江寧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選擇欺騙,那就足以證明他確實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
有極大的問題!很有可能和自己接下來的行動目標有衝突,
那這樣的人留在這裡是個禍害,那他會毫不留情的將對方的腦袋給擰下來,
雖然現在的狀態很差,但是想要抹除掉這種低級異人還是很輕鬆的。
感受到霍愷那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刮骨刀在身上刮來刮去,江寧靜渾身上下都是通體一片冰涼,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自己在這流浪者營地生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被發出問題,
可今天卻露出了馬腳,而且還是被一個剛剛接觸的人看出了破綻,
自己的好日子難道要到頭了嗎?面臨那龐大的殺意她不敢去賭,
她甚至有預料,
只要自己說出的下一句話,沒有符合面前這個人的意願,那她的生命在今天將會結束,
就和死了不到半天的那兩個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價值,
同樣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也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力量。
「我確實不是這個流浪者營地最原本創立的那幾個人之一,只不過知道這個消息的也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我原本以為這個秘密不會有人知道,而且對於您來說,這也算不得什麼秘密,就算說出來也沒什麼問題。」
霍愷側躺在床鋪上,這個帳篷裡面只剩下了他和江寧靜兩人,
他沒有回應對方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話語,只是將目光悠悠的鎖定在了對方的眼神之上。
江寧靜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才繼續說道。
「我是從八百公里外的一個中型據點裡面逃出來的,而且當時我是在末日爆發初期並且穩定下來後選擇離開的,
我也不是因為所謂的自由,才選擇了這條道路,而是因為那裡面的變化讓我感覺到了害怕。」
霍愷的眼神微微眯了起來,
在此刻才回應了一句,「變化?什麼變化讓你感覺到害怕,甚至讓你願意放棄在這過程中可以獲得的實力。」
為何他要這麼問?
因為在末日爆發初期並且穩定下來的時候,就是人類的實力大爆發的時期,
在這個階段內,人類已經有了反抗的資本,而那些在前期戰鬥並且活下來的人能夠享受到第一手資源,
如果她說的話不假,那作為最開始的那一批人,在這麼多年積攢下來也不至於混到這個程度,
不說A等級,起碼能夠到b等級巔峰也是綽綽有餘的。
江寧靜的臉上帶著一絲掙扎,
面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他毫無血色,當談及到這個塵封記憶的時候,她眼底出現了一絲驚恐,
似乎有什麼噩夢般的回憶,此刻在她腦海中慢慢甦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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