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塵被他的言語給嚇到,微眯著眼眸在心中猜測著他這句話有多少的真偽。
「看來你並不會相信我的話語,不過很快你就會見到他們了。
如果你不老老實實的將一切好好的回答,我擔保讓這些人給你陪葬。」
老管家看出了莊塵心中的疑惑,他咬緊了最後一句話語。
「就算死,你也應該要讓我有個明白,被我滅掉的城市中的人都是你們的下屬吧?」
「看來你這繡花枕頭的模樣,也並不是表面上這樣的愚蠢,只可惜我們的人被你這樣的人給毀掉。」
老管家在回答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有著憤怒。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去對莊塵嚴刑拷問,反而是想要一點點的擊破他的心理。
「噔噔……」
很快外面便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還伴隨著被拖行重物的聲音。
隔著一根根的木頭,莊塵看到黑衣人面無表情的拖著幾個昏厥的人。
毫不憐香惜玉的將他們扔進了大牢之中。
憑藉他們的穿著,莊塵看出那些人就是朱大哥他們。
走在人群中最後一個人,便是背叛他的黃風。
黃風並沒有施捨一個眼神給他們,而是冷漠的踏著步子走向了莊塵這裡。
他一走進刑罰室,就站在了老管家的身後。
莊塵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插了一把利刃。
甚至還在不斷的攪動著,這樣無形的力量讓他額頭上面的汗水滲透出來。
四肢更是控制不住的在顫抖著。
他的雙腿疲軟的單膝跪地,眼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的模樣。
「現在你都已經看到了一切,還不打算把所有都交出來嗎?」
老管家小人得志的輕笑著,他半蹲著身子抓著莊塵的下頜。
迫使他與自己平視,惡狠狠的對他進行的威脅。
莊塵的眼眸之中沒有任何的波動,像是失去希望的行屍走肉一般。
他並沒有回答老管家的話語,木訥的看著他扭曲的面孔。
老管家再三的威逼利誘下,莊塵依舊沒有回答他的任何話語。
老管家逐漸的沒有了耐性,他怒火蹭蹭的湧上了心頭。
他胡亂地抓起一根鐵鞭子,就往莊塵身去上抽打過去。
莊塵的皮肉上面瞬間出現了深口見骨的傷口,血液更是猶如泉水滑過。
浸透了他的衣服,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血液宛若鐵鏽的味道頓時充斥在牢房裡面。
不管他如何的鞭打、如何的辱罵。
莊塵始終是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角,吃疼的發出悶哼。
但卻依舊沒有鬆口回答他。
「我看你真是一個賤骨頭,不讓你好好的享受一下,你就不知道我們的手段。」
老管家氣的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指著莊塵的鼻子大罵著。
他眼尖的發現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進行癒合。
終於明白他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每隔十分鐘就用匕首在他的身上劃傷十刀,每隔半個小時用辣椒水沖洗他的身上。
這樣反覆循環下去,我就不信他能夠忍。」
老管家惡毒的說出他的想法,並且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黃風。
這樣殘忍的手段,他就不相信莊塵能夠忍受得下去。
「啊……」
在整整一夜下,莊塵都是緊繃著神經,身上的痛處完全讓他無法進入睡眠之中。
身上的血肉已經沒有了一塊好的地方,這樣的折磨讓他的恢復速度大大的減緩。
他緊緊的拽住自己的拳頭,在心中暗自發誓。
一定會將他這個地方徹底的摧毀,在世人的面前撕扯下他這偽善的面龐。
將自己今日所受之苦,往後千倍萬倍的償還給他。
「嘩嘩……」
又是一桶辣椒水從莊塵的腦袋上面澆了下去,疼得他的咬破嘴角。
沙啞的喉嚨已經叫喊不出任何的話語。
黃風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從心底竟然生出了一股愧疚之意。
這種感覺讓他的心中搖擺不定,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腦袋重要鑽出來。
疼得他的身子左右的搖擺著,他跪在莊塵面前,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腦袋痛苦的低哼。
莊塵艱難的睜開猶如注了鉛的眼眸,恍惚的看著眼前的黃風。
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保持清醒。
「黃風、黃風……」
莊塵不斷的低聲呼喚著他的性命,想要將他的意識給拉扯回來。
就在莊塵快要將他的思緒給拉出來時,老管家及時的出現。
他一擊手刃打在了黃風的脖頸上,他的身子癱軟地倒在了地上。
「你就不要再苦苦掙扎,我勸你還是少耍點花樣。」
老管家惡狠狠地丟下了這句話,便抓住黃風的衣領把他拖出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莊塵在心中不甘心的吶喊道:
「難道我就真的要屈服於這樣的惡勢力之下了嗎?」
莊塵惱怒的搖晃著綁著四肢的枷鎖,他側著腦袋看著這樣的枷鎖。
完全是專門為了針對他而製造的,不僅壓制了他身上的異能。
甚至還對他的身體進行了侵害,這樣的多方面打擊讓他現在宛若待宰的羔羊。
這真是讓他覺得憋屈。
他身上的鮮血將地面給侵染著,血紅的一片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
他憑藉著慢慢恢復的氣力拽緊拳頭,想要將身上的枷鎖給拉扯下來。
「嘟嘟……」
突然在地底下響起了地鑽的聲音,莊塵努力的打起精神看著地底下。
他警惕地看著遠處的黑衣人,發現他們沒有聽到這個聲響。
他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希翼。
「咚!」
在莊塵的面前尖利的機械手臂畫了一個圈,猛地往上一砸。
就出現了花枝鼠機械的腦袋。
莊塵瞪大著自己的瞳孔,不可置信地看著花枝鼠操控機械的模樣。
當初他想要給花枝鼠打造一副專屬的機械,還是沒有錯的。
在關鍵時刻還是派上用場。
「不過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沒有見你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花枝鼠的言語中有著顫抖,更多的是對莊塵的心疼。
它靈活的跳出機位艙,踩踏著地上的鮮血,順著莊塵的褲腿爬到了他的肩膀上。
無聲的輕拍了拍他的脖頸安撫。
花枝鼠張開它的小嘴巴,就對著他手上的枷鎖進行啃咬。
莊塵剛好想出聲提醒,就看到枷鎖上出現了缺痕。
看向花枝鼠的眼眸都有著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