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塵也開始恢復了自己的意識,他抬起頭打量著四處的環境。
發現了在他左手邊的牆壁上面,掛滿了各種的刑具。
地上還有發乾的鮮血,看來是有著不少人在這裡吃了苦頭。
就在他打量這裡的時候,外面響起腳步摩擦在地面的聲音。
還有鐵棒敲打在牢房的門,一聲聲的迴響在大牢之中。
在這樣靜寂的環境之中出現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之中攀爬出來的厲鬼,前來索命一般。
不過莊塵的內心毫無波瀾,他淡定的抬起頭看向了門口出現的那抹黑影。
「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夠落在我的手裡,那麼我們就新帳老帳一起算。」
蔣志光拿著冰冷的鐵棍在手上敲打著,緩緩的踏著步子向莊塵走過來。
嘴角勾起的一抹邪笑盡顯猖狂。
「你也不要忘記了,我現在的身份不是你能夠動的。」
「你已經在我手裡了,我想要怎麼樣?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蔣志光走在牆壁的刑具面前,做著挑選的模樣,臉上儘是對莊塵的不屑。
他腦袋裡面想著他被折磨著求饒的場景,都讓他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你把我弄死了,你覺得上面的人會放過你嗎?
你可不要忘記,還有一個人命在我手裡喃。」
聽到莊塵說的這一句話,蔣志光眸子一沉動作僵硬了幾分。
他自然也是知道上頭的人找到莊塵,讓他種植出那幾種救命草藥。
「這裡只有我在,你是死是活都在我手裡,到時候怎麼說不也是我一張嘴的事情?」
蔣志光走到那一個燒的噼啪作響的小爐子面前,拿起烙鐵漫不經心的欣賞起來。
對於他說的話,絲毫沒有放在心裡。
「只給你一次機會,我問你答,只要你配合。
說不一定你就能夠免受這樣的皮肉之苦。」
莊塵冷冷的看著他的舉動。
「杜伽在死之前,有沒有跟你說什麼話?或者給過你什麼東西?」
蔣志光拿著燒的火紅的烙鐵朝莊塵漸漸逼近,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莊塵的眸子晦暗了幾分,聽他的這一席話,就知道杜伽老先生的死跟他一定有關係。
「我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沒了聲息,你想要知道什麼呢?」
「你說謊,去的那些黑衣人全部死掉,搜盡所有的屍體,都沒有找到那枚扳指?
若不是你拿走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蔣志光憤怒自己的對著莊塵大吼道,他的瞳孔都快要瞪出來了。
唾沫星子橫飛在莊塵的面前,他揮舞著手中的烙鐵說著莊塵的話不可信。
「事實就是如此,你若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
莊塵一口咬定他什麼都不知道,側著頭不再回答蔣志光的任何問題。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蔣志光氣勢洶洶地舉起手中滾燙的烙鐵,就要向莊塵的胸口狠狠地燙下去。
「砰!」
「啊……」
只見他突然被莊塵身前無形之中的盾給撞飛,身子措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
手中的烙鐵一個沒拿穩,直接掉到了他的大腿處。
燙的他驚聲尖叫,像一隻猴子一樣在地上掙扎著。
疼得蔣志光臉上毫無血色,五官皺成了一團,細密的汗水密布在臉上。
他蜷縮著身子到處打滾,他大腿內側的褲子被燒焦。
裡面血肉模糊,血水順著大腿流下。
「哈哈……」
莊塵看著他如此愚蠢,笑得前仰後翻,就連四肢的鐵鏈都被搖晃的嘩嘩作響。
他肆意的笑聲就像是對他的諷刺,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你真是我的克星,看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蔣。」
蔣志光像是一個發狂的猛獸一般,他嘶吼著沙啞的聲音。
他疼得拽緊了自己的拳頭,憑藉著自己強大的意志力。
艱難的從地面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牆上的刑具走去。
誓要給莊塵一點苦頭吃吃。
「我要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給剜下來,把你千刀萬剮,看你還怎麼猖狂?」
蔣志光臉色慘白的像是一隻厲鬼,額頭上的碎發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他扯出來的一抹笑容,露出他的尖利牙齒。
扭曲著自己的四肢,一瘸一拐的朝莊塵走過去。
「噌!噌!」
蔣志光狠狠地舉起這一把利刃,朝莊塵的胸口劃下。
他再次感覺到了那無形之中的盾牌,並發出了一聲聲的碰撞聲音。
他不甘心的凝聚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可結果還是一樣的。
他發麻的虎口提醒著他,根本就不是莊塵的對手。
莊塵撇著嘴,看著他弱智的行為。
「我就不相信我,沒有辦法收拾得了你。」
蔣志光整個人逐漸變得癲狂了起來,他又踉踉蹌蹌的回過頭拿起了辣椒水裡面的鞭子。
掄圓了自己的手臂,不斷的鞭打在莊塵的身體上。
他像是發了狂的瘋子一般,不斷的換著刑具。
挨個在莊塵的身上去使用,可是結果讓他逐漸的瘋癲。
「我勸你趕緊去看看你的腿吧,若是受了感染,恐怕你以後就是個瘸子。」
莊塵不屑的輕昂起自己的下頜,睥睨著他。
他淡淡的言語讓蔣志光的身軀為之一振,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俯身看向了自己大腿內側的傷口,血水已經將地面全部浸透。
「啊……」
疼的蔣志光低聲怒吼,滿眼猩紅的看著莊塵。
「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你給我等著。」
蔣志光覺得自己被莊塵看了笑話,他冷冷地撂下這一句狠話。
一瘸一拐的扶著牆壁走了出去,腳上流下來的血水隨著他的行走留下一抹痕跡。
莊塵看著自己對他的整治,心中莫名的暗爽。
「就憑這些小玩意兒,就想要來對付我,會不會太過於天真了?」
莊塵低著頭看向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冷笑的開口道。
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鐵鏈,發現這些玩意兒根本就無法困住他。
只是他現在逃跑掉了,那麼所有的罪名不就成立了嗎?
他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從這裡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