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房間裡面的莊塵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晚上,都沒有得到動彈,有一些僵硬。
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微微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狀況。
蔡清冷的整個身體都半壓在他的身上,一隻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雙腿卻放在了他的大腿處。
經過了一晚上的緩解,他身上的高燒也退了不少,睡夢中的她還在咂巴著嘴。
看到她退了燒,莊塵也放下心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否則場面會有一些尷尬。
他小心翼翼的拉開了蔡清冷的手,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正當他要將她的腿給扒拉開的時候,卻被嘟嘟囔囔的蔡清冷一把抓住胳膊。
將他給拉了回去。
莊塵側著身子,將雙手放在她的身側,腦袋卻直直的摔在了她的臉上。
兩個人四目相對,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兩個人睡意全無,睜大了瞳孔。
「流氓!」
蔡清冷一把將身上的莊塵給推開,她擦拭著自己的嘴角。
惱羞成怒的指著莊塵大罵著。
「這我很無辜啊,這些都是你拉著我這樣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蔡清冷這個時候也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肯定是迷迷糊糊的。
把莊塵當做了那個拋棄自己的前任了。
她的臉色瞬間被漲得通紅,低垂著眼睛不敢與莊塵對視。
可是身邊的莊塵還在說著話,幫助她回憶昨晚上的事情。
這讓蔡清冷又羞又惱。
「閉嘴,出去。」
看到她生氣的模樣,莊塵瞬間噤了聲,乖巧的轉身離開。
在關門之際,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頗有些回味的摩挲著自己的嘴角。
他走出了這裡之後,便來到了晗晗的房間,帶著她去了工作室。
直接跟岑鞏打了個招呼,不要來打擾他。
「莊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為了避免那個壞女人再次對你下手,我必須要將你的身體治好,知道嗎?」
莊塵抓住她的肩膀,蹲下身子,滿臉真摯的對她說著這一句話。
晗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莊塵直接給晗晗打了麻醉藥,他準備好一系列的工作之後,便對她進行了開顱手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莊塵整個人都絲毫不敢馬虎。
五個小時後。
門外的岑鞏他們站在工作室外,不安的來回踱步。
想要伸出手去敲他的門,可最後還是愣在了半空中。
滿臉的難色,完全不知所措的模樣。
「無論如何?我都需要他給我個交代,否則我就讓人把你們的農莊給剷平。」
朱澤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身後帶著大批的人,且各個實力不低。
岑鞏知道他這一次所到來目的,這其中當然是有一些誤會。
他不想要將事件給發酵,所以不斷地在安撫著朱澤的情緒。
「他們一定是在對朱小姐做著什麼事情,所以一直在拖時間。」
薛忠在一旁義正言辭的說道,眼眸之中儘是為朱澤著想。
朱澤愛女心切,惱怒的讓身後的人,直接對他們動手。
「你們不能夠進去。」
岑鞏伸出手攔住他們,朱大哥他們也站在那裡阻攔。
暗處的齊教授有些一瘸一拐的走著路,每走動一步,便拉扯著她某處的痛苦。
→
她的眸子陰冷的看著遠處的那一群人,還有房間裡面的莊塵,這個仇她一定會報的。
齊教授停下腳步,找著最好的視線。
只要晗晗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有把握將她再次操控。
她就不相信這一次藉助朱澤的力量,還不能夠將他給徹底的剷除。
「呼……」
莊塵的整個人都已經有了一絲疲軟,耳邊響起了外面哄鬧的聲音。
他有一些不滿的輕皺著眉頭。
莊塵脫下自己的手套,踏著步子走了出去。
眼前的是朱澤的人,與岑鞏他們扭打在了一起,遠處的機械也察覺到了危險。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停下。」
莊塵一聲怒喝,直接阻止了這些人的舉動。
朱澤憤怒的盯著他。
「之前我當你是救命恩人,你為何再此拐賣我的女兒?」
聽到他說起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莊塵瞥眼看到了他身邊的薛忠。
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聯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並沒有拐她,而且是我救了她?」
「這個人就是一個慣犯,就是一個騙子,他還拐走了我的侄女。」
薛忠整個人都有一些激動,直接從朱澤的身旁走了出來,打斷了莊塵的話。
眉頭都快要擰成一股麻花,眼眸中儘是痛心疾首的神色,指著莊塵大罵。
朱澤看著他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痛恨。
「他是在胡說八道,我女兒根本就不是他的侄女。」
邱雪已經有一些恢復的差不多了,走起路來還是有一些緩慢。
她牽著邱慧慧走了出來,撕開薛忠的道貌岸然。
薛忠的臉上明顯的有著一絲驚慌,不過很快壓了下去。
朱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說的話。
「妹妹,你為了這個小白臉,連你最親的人都不要了嗎?」
薛忠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心臟,他指揮著自己身後的那幾個隊友。
讓他們將邱雪與邱慧慧強行抓回去,臉上完全是一副大義凜然。
「有我在這裡,誰敢碰她們?」
莊塵直接走到了秋雪的身前,保護著她們。
那幾個人見此,向朱澤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朱澤並不是一個傻子,他看到邱雪與邱慧慧的反應,也頓時陷入了兩難。
「朱先生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他根本就是在拖時間,朱先生不要相信他。」
薛忠唾沫橫飛的回過頭,拼盡全力的勸阻著朱澤。
頓時氣氛陷入了一場凝固之中,良久朱澤才微微的點頭。
答應給他半個小時,若是沒有給到他一個答覆。
便用儘自己所有的力量,將他的農莊給踏平。
莊塵也爽快的點了點頭。
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面,薛忠心中猶如打鼓一般的不安。
他雖面如平靜,可是額頭上面密布的細汗已經暴露出了他的緊張。
他時不時的回過頭,與暗處的齊教授對視著。
莊塵不動聲色地,將他的小舉動盡收在眼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看來這一次得讓你們的算盤落空了。」
莊塵在心中暗暗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