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尖銳的槍聲就在眾人面前爆炸傳開,巨大的聲波讓近距離的王朗都一陣耳鳴。
矮子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腦袋就被楚柔開了朵花。
「啊!」長發女在刺頭男身後大叫一聲,捂著耳朵癱軟在地上。
「你,你特麼殺人?」長發女尖叫到,「你殺人了?」
「嗯,」楚柔點頭,將槍塞到腰間皮帶上的槍匣子裡,「這屍體你們不要了吧,我拿走了。」
秦楓說過,人類的屍體他也能帶走。
那大概,他也喜歡人類屍體吧。
管他呢,帶去總沒錯,他不喜歡的話,她再扔掉就好。
說罷,若無其事地要去拖走矮子女的屍體。
長發女震驚了,她跑過來一把拉住楚柔的手,說道:「你為什麼要殺她?你腦子長泡了是不是?」
楚柔放下了矮子女的屍體,打開了長發女的手:「殺她不是很正常嗎?」
「什么正常?」長發女說道,「你這是從草菅人命,你這是罔顧人倫!犯法的。」
「把她拉開,」楚柔對著三個男生說道,「不拉開她,我也一槍崩了她。」
王朗他們對視一眼,上前拉開了長發女。
而長發女還處於同伴被喪屍咬了,沒有做任何急救措施就被楚柔一槍崩了的震驚中。
「你就是個惡魔。」
「她是你殺的,你殺人了!」
「你犯法了,你知道嗎?」
楚柔不耐煩的直接舉槍對準了長發女說道:「大姐,你搞清楚好不好?」
「她被喪屍咬了,能活嗎?不到幾分鐘就會變成一具新的喪屍。」
「你這都不明白嗎?瞎比比什麼。」
黑峻峻耳朵槍口對著自己,楚柔的話如雷震耳。
長發女癱在那裡,動不得。
楚柔看她沒了反應,這才拉起矮子女的屍體,還有喪屍的屍體繼續走。
路過長發女的時候,說道:「現在是末日,你跟我講什麼法?命都沒了,要法幹什麼?再說了,反駁一下。在末日之中,靠的是自己而不是女人的身份。」
「該戰鬥的時候就戰鬥,別一有事就往男人身後躲啊,叫喚的時候又叫喚得這麼歡。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用打喪屍了嗎,喪屍看見你是女的就不咬了?」
「要成了喪屍的人,不殺留著成就你聖母光環?你可以自己聖母,但是你的聖母別用他人的生命作為代價。」
「不能理解你的做法。」
楚柔拉著兩具屍體,丟到了卡車上面。
轉過來,不再對他們說一句話,駕駛著車揚長而去。
夜色已過半,月亮的光芒更勝。
遠處搖搖晃晃的影子,似乎是喪屍,又或者是倖存者。
這些現在都不是三個男人該考慮的事情,他們看著還癱在那裡的長髮女,眼神里幽暗極了。
剛才楚柔的話還聲聲伴耳。
說句實話,車隊組建到現在,他們車上的四個男人。
包括那個瘦弱男。
他們四個人對這兩個女的算是尊敬有加了,也很大男子主義的去保護她們。
有東西先給她們吃,有危險她們先撤退,車上好的地方她們兩個睡。
結果又是被懟,又是被賣。
三人心中都流淌著怒火,那種對於女人的耐性,禮讓也消耗殆盡。
該禮讓的是楚柔那種女人,而長發女這樣的田園女權,就應該拉去餵狗。
不,餵喪屍,餵狗都侮辱狗了。
特別是刺頭男,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虎口,想著剛才那個力氣用盡倒地時候的絕望感。
他就恨不得自己就是頭喪屍,咬死面前這個女的。
「扶我起來,」長發女說道,「我腿沒力氣了。」
暴躁男拉住了長發女的手腕,但沒有扶她起來,也沒有讓她坐下去。
不上不下地就捏著她的手。
「你,你幹什麼?」長發女說道,她借著夜色打量面前面色不再和善的三個男人,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王,王朗.」長發女看向唯一好說話的王朗,「隊,隊長,你們為什麼這麼看我,我,我害怕。」
幾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心中的意思。
一言不發,提著長發女就往麵包車那邊走去。
暴躁男負責把長發女用繩子綁住雙手,拴在了車廂里後面。
刺頭男去收集所有能收集的物資,王朗去檢查麵包車的性能是不是還好,順便從越野車這邊接點油過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身為女性,天生的危機感。
長發不自覺後退,雙腿併攏。
沒有人回答她,物資搬完,車修好,三人上車。
車廂里有一盞小燈,隨著重新上路的麵包車搖搖晃晃。
「你先來?」暴躁男突然出聲問刺頭男。
「要不一起?」刺頭男平日被她們稱為小暖男,現在卻笑得很殘忍。
什麼先來,什麼一起?
長發女詫異地睜大眼睛。
「好一起,」暴躁男笑著問道,「王朗隊長,你呢,你什麼時候來?」
長發女看向前面駕駛位上認真開車的王朗,從不抽菸的他這次拿了一根越野車上搜到的煙叼在嘴裡。
王朗抽了一口煙,說道:「你們搞完了到我,我先開車。」
「好。」
長發女看著逼近的兩人,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害怕。
她感覺很不對勁!
「不,不要,你們這是用強的。」
「你們這麼做有沒有良心!」
「你們這麼做有沒有人性!」
衣服撕裂的聲音,反正以後她也不用穿了。
王朗無視身後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專心開車,嘴裡叼著的煙燃燒著。
尼古丁的味道。
撫不平他心中泛起的疙瘩。
人性?良知?在她們關上門的那一刻,就全都泯滅了。
紅藤市,近郊。
秦楓開著車駛向公墓,但是沒有直接回到公墓,而是依照郭老爺子的指示直接向北行駛了三公里。
他的夜視能力還不錯,接著月光能在森林裡自由穿梭。
不過地方的確隱蔽,大約找了一個小時才在一個很偶然的視線略過中找到了郭老爺子說的地方。
不過高過地面一個桌腿的高度,裸露在地面上是一小個半圓弧鐵門。
大部分都埋在土地之下,但就是這裡無疑了。
秦楓蹲下來,拿出那把鑰匙,輕笑一聲:「郭老爺子,你到底留了什麼東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