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龍白了他一眼,隨即便朝第四個房間裡頭走了進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見裡頭白花花的床單和被褥,看上去似乎沒人住過,很是乾淨,除了有些福馬林的味道之外,其他的賀雲龍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了。
不過有這樣的條件,已經讓賀雲龍很滿意了。
「有點累了,先睡覺吧。」賀雲龍打了個哈欠,便朝床走了去,倒了下來,沉沉地睡了去。
接下來的一連幾天,工作的內容主要是圍繞著搬運屍體。
這個光搬屍體,就費了他們整整兩天,這是賀雲龍所沒想到的。
而這兩天裡頭,三爺一伙人似乎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漏過頭,這讓賀雲龍有些疑惑。
按照道理來說,對方肯定會有什麼動作的,但是眼下,卻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其自然吧。」
賀雲龍也沒辦法去想一些還沒發生的事情,當下便沿著草坪走著,勘察了一番。
「這裡的土壤不錯,到時候可以種植一些蔬菜瓜果之類的,至於大監區里房間的話,可以在多加一些上下鋪,應該還能多塞一些人進去。」
賀雲龍心頭一邊盤算著,一邊朝醫務樓走了去,只見這個時候,向華和王英洲朝自己急急地跑了過來。
賀雲龍看著兩人一臉火急火燎的神情,霎時還以為出了什麼狀況。
卻只聽向華跑近了氣兒還沒喘完,便一臉鬱悶地說道:「我受不了了,你再不去跟老周掰扯掰扯,勞資就要去和他鬧了我跟你說!」
「怎麼了?」賀雲龍問道。
「開始還沒什麼,可這兩天,呵!一會吩咐我們幹這個,一會幹那個,簡直真的是越來越把自個兒當個人物看了。」
王英洲在一旁點了點頭,附和道:「對啊對啊,向華說的沒貓病,窩們賊尷尬,聽也不是,不聽吧又好像不給蘇小沫面子,你說腫麼辦?」
賀雲龍一聽就明白了,老周在搞事兒了。
隨即他沉著聲反問道:「你們想怎麼辦?」
只見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向華便說道:「這要按我的意思,就和他把話攤開來說白了,這樣免得到時候出些什麼事兒。」
賀雲龍嘆了口氣,平緩地道:「他不過就是還沒適應末世的環境罷了,而且人家之前也是當領導的,再加上這十幾天裡頭也算是那一夥裡頭的領頭人了,一時改不掉這種習性也是正常的。」
「可是,這很麻煩啊,一個監獄裡頭,兩個擺話的,那還不炸鍋了?」向華頓時便說中了要害。
而賀雲龍又豈能不知,只是對向華刮目相看之餘,他還是稍稍解釋了一番:「這個東西,不是靠掰扯就能扯清楚的,總之我會看著處理的,好麼?」
「可是……」向華皺著眉,還想說什麼卻被賀雲龍擺了擺手打斷了。
「你們看著就是了,用不了幾天的,他就能看明白些什麼了,只是現在還有些放不下往日的面子罷了。」賀雲龍淡淡地說道。
賀雲龍都這麼說了,兩人對視了一眼,也就沒什麼好多說的了,當下便點了點頭,朝醫務樓裡頭走了去。
賀雲龍看著他們的離去的背影,微微地搖了搖頭,苦嘆了一聲。
「你們鬱悶,我還更鬱悶呢!」
賀雲龍倒不是受老周差遣和命令什麼的,而是那老周總是像防賊一樣的盯著自己。
這兩天以來,但凡自己和蘇小沫兩人處在一塊兒搬運屍體的時候,那老周不是跟著自己身旁,就是在遠遠的看著自己,這種監視的感覺讓賀雲龍很不自在。
賀雲龍明白,老周是把蘇小沫當做親人在看待的,而且老周總覺得自己有問題,不放心讓蘇小沫和自己單獨處一塊兒。
這讓賀雲龍有苦說不出來,他心想著,如果自己真打算對蘇小沫做些什麼,他老周能看見?
然後就導致了一個很尷尬的情況,因為他是蘇小沫的叔叔輩,賀雲龍發不了火,可不發火吧,難受的是自個兒。
「總之,先看看情況再說吧。」賀雲龍聳了聳肩,讓自己稍稍輕鬆了一番。
而這時,賀雲龍的對講機裡頭傳來了周航的聲音:「哥,外面來了一個人!」
賀雲龍一聽,有些疑惑,他朝周航那邊看了去,只見周航正在觀察哨上面看著外面的情況,但隨即就朝自己這邊看了來,然後就聽到周航有些驚訝地道:「臥槽!是華興,華興沒死!」
賀雲龍一聽沒什麼感想,隨即看了眼手錶,隨後便對周航說道:「你繼續站崗,還有一小時,然後向華來替你,門口的事情我來處理。」
隨即對講機里傳來周航的應答後,賀雲龍便朝大鐵門走了去。
「他居然沒死?」賀雲龍一邊走著一邊有些疑惑。
但是走到一半,頓時就像石化了一般。
他腦子裡頭一個畫面一閃而過,聯想到之前在黑夜之中聽到的聲音,他隨即嘴角向上咧了咧:「我就說那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原來是他。」
眼下賀雲龍已經對之前的疑惑一掃而光了,但是頓時又出現了一個問題。
「他不是混在三爺隊伍中的麼?」賀雲龍心頭頓時又是有些擔憂了起來。
砰砰砰!
門外傳來三聲敲門聲響,接著,便聽到外頭的華興說道:「是賀雲龍兄弟麼?我看到周航在上頭了,我是華興,華興啊!還記得我麼?開門啊!」
「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呢?」賀雲龍還不是很明白華興過來的目的,但是對方只有一個人,他還是先打開門看看情況再說。
大鐵門拖著地發出沉重的聲響,被賀雲龍打了開來,只見監獄之外,華興就這麼站著。
賀雲龍定情一看,這華興哪還有之前那副穿著流行時尚的感覺,明明就像是一個乞丐模樣了。
賀雲龍還在打量階段,卻只見華興頓時就想要走進來。
賀雲龍立刻手擺了擺,沉著聲問道:「別告訴我你莫名其妙的就找到這裡來了。」
卻只見一臉灰頭土臉的華興,頓時眼睛就有些濕潤了起來,說道:「我是從三爺那邊逃過來的。」
「逃?」賀雲龍一愣,隨即便問道:「你說清楚一些。」
卻只見華興頓時有些悲戚又有些憤恨地道:「三爺他就是畜生,沒用的人他毫不在乎的就可以丟給他的女人來做成傀儡,我要再在那裡待下去,很有可能下一個變成傀儡的就是我了,所以我想來投奔你們來了。」
賀雲龍手指磨蹭了一番鬍渣子,眯著眼睛打量著華興,一時陷入了思索之中。
如果對方假裝一番,說自己碰巧或是其他什麼理由,賀雲龍或許根本就不相信他了。
可是對方直接自報家門,從三爺那跑過來的,這就讓賀雲龍有些難以分辨了,一時間,他有些吃不准了起來。
這時,卻只聽到華興說道:「我既然要來投奔你,肯定會給你帶來一些有用的情報的。」
「哦?」賀雲龍眯著眼睛繼續看著他。
卻只聽華興撇了撇頭問道:「我能進去說麼?」
賀雲龍看了眼華興,卻只見他神情舉止很是隨意,根本不擔心自己會對他做什麼。
當然,賀雲龍也不擔心華興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何況,對方還說出一個讓自己心動的東西來。
隨即,賀雲龍點了點頭,便道:「你,進來吧。」
華興沒怎麼矯情,很隨意地便走進了監獄的大門,隨後,賀雲龍便把門給關了上去。
賀雲龍領著華興一起並排朝醫務樓走著,他沒說話,但是華興卻是打開了話夾子:「其實……兩天前的夜晚,我也開了槍,對不起。」
賀雲龍一聽,隨即咧了咧嘴說道:「那麼晚,誰看得見誰,再說你那會兒不是跟著三爺混麼?按照你的說法,如果你不開槍,說不定回頭你就被三爺給弄死了也說不定,而且我這邊也沒人受傷,所以別在意。」
賀雲龍說完,他便不在說話了,而是在思考,華興言語裡頭是否有紕漏。
可是,對方如此坦誠,反倒讓賀雲龍覺得有些真實了。
而這時,呂茶兒和向華從醫務樓里走了出來,只見呂茶兒似乎是被向華有些逗樂了,臉上笑開了花,卻頓時因為看到華興,腳步隨即就停了下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華興!」呂茶兒臉上立刻轉驚為喜,便直接跑了過來便要撲進華興的懷抱里去。
賀雲龍瞥了撇嘴,有些尷尬,因為他看到向華在一旁,那臉色就像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咳咳!」向華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隨即便朝賀雲龍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換周航站崗了,你們好好聊。」
說完,向華假裝很淡定的便朝監察崗哨處走了去。
「裝什麼淡定啊你,草!」賀雲龍看了看手上的時間,明明是離換班還有一個小時的。
而一旁的呂茶兒似乎根本就沒聽到向華的聲音,還是很激動地和華興相擁在一起。
賀雲龍看著他倆,隨即便道:「呂茶兒,你去幫把柳時生喊來,我有話和他說。」
呂茶兒點了點頭,有些不舍地看著華興,卻只聽華興說道:「寶貝,有的是時間,一會兒再說好麼?」
隨即呂茶兒臉上一喜,便先行一步,進了醫務樓,去替賀雲龍喊柳時生去了。
「有必要,讓柳時生在一旁聽聽啊。」賀雲龍心頭想著。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