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片刻後,隨唐略微糾結地問:「小賀,對方是俘虜啊,而且什麼話都沒說。Google搜索然後你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就說要處決他們,是不是有點太過武斷,太沒人性了?」
隨唐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是連忙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賀雲龍看了眼眾人,隨即解釋道:「現在不是和平年代,在非常時期必須做出非常之事,我們的戰鬥結束,需要處理俘虜,可俘虜怎麼處理呢?無外乎三種方式,殺、勸降、放。而我選擇了殺,是因為這兩兄弟的記憶之中和首領柯子桓是保持著一定的親昵關係的,這樣的人是百分之百不能勸降的,而且他們的實力很強,如果選擇放,那麼就是放虎歸山,所以,我只能殺!大夥還有什麼異議麼?」
「好吧,可我心裡還是有點膈應……」隨唐糾結地說。
賀雲龍一聽,隨即看了眼眾人,只見大夥臉上都是有些於心不忍了的神色。
賀雲龍也沒怎麼在意,畢竟,大夥會有這種情緒也是人之常情。
同伴們雖然已經可以和敵人相互搏命,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能夠接受直接殺掉無法反抗的敵人。
因為,在動的狀態下,人都是衝動的、感性的。所以,在戰鬥中,即使會有於心不忍,可當對方要侵害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和利益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是會奮起反抗的。
但,靜的狀態下,常人都是冷靜的,在面對生命的時候就會心存敬畏,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殺人的,如果有,那麼,這個人不是心裡扭曲家變態,那就是有其他含義在裡頭的。
至少,目前站在整個訓練場之中的賀雲龍同伴們,估計除了邱媛和他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是不可能會做到殺人如呼吸一般輕描淡寫。
同伴們的這些情緒,賀雲龍都是能夠理解的,要徹底讓同伴們拋去過去生活中的種種情感,這一時半會的,還是做不到的。
隨即他說:「兄弟們,眼下的我們苟活在紛亂的時代里,在這樣的時代裡面,我們需要的是鬥爭!可鬥爭並不能只當做一句空話來說,如果我們想要強大,有些事情它就必須得有規則,而這些規則,就必須得付出血的代價,不然的話,我們就會止步不前。」
說完這話,賀雲龍看了眼眾人,只見眾人們臉上的情緒依舊沒有任何好轉。
他心想也是,僅靠一句兩句話,就能改觀同伴們的三觀,這是不現實的,但是,他不得不繼續說。因為,他必須得給這種規矩起一個帶頭作用,而且必須得讓眾人們理解並認同這樣做是一個合乎常理、理所應當的事情。
賀雲龍想了想,隨即便問朱友山:「山哥,如果今天是我們敗了,然後你我被柯子桓俘虜了,你覺得,柯子桓會如何對待我們?」
「呃……以我對他這九個多月的了解,雖然也不是很透徹,但是我覺得,他肯定會處決了我們,尤其是我啊,我特麼都背叛他了好麼?!」朱友山越說越害怕。
眾人一片譁然。
賀雲龍笑了笑,對大夥說:「這,就是末世的生存守則之一,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待自己的殘忍。人都是自私的,誰會對待自己殘忍呢,你們說呢?」
眾人都沒有說話。
「好了,一回生兩回熟,規矩自然是要立的。」賀雲龍頓了頓,隨即對兩個手下吩咐道,「把肖寧肖戰帶下去槍決了,儘量不要給他們兩個留任何的痛苦,這就算是對他們的仁慈吧。」
兩個手下點了點頭,隨即便架著肖寧肖戰下了去,片刻後,槍聲便傳出了兩聲來。
緊接著第二個被帶上來的,應該說是被擔架抬上來的,是瀟瀟。
此時眾人只見雖然賀雲龍之前對她的身前留下了很深的傷口,但卻並不致命,眼下她已經被人進行了簡單的傷口處理,並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也是被人用繩索綁住了。
「放開我!賀雲龍,我要殺了你!」瀟瀟一激動,頓時傷口又崩裂了開,滲出了鮮血來,讓她疼得呲牙咧嘴,額頭淌下虛汗。
賀雲龍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隨即對邱媛說:「調取記憶。」
邱媛點了點頭,很是機械地走上前去,重複了之前的一套流程。
賀雲龍接受了邱媛傳遞來的有關瀟瀟的記憶後,面露了猶豫之色。
「瀟瀟,本名叫做黃瀟瀟,21歲,原本末世前是一名體校的大學生,曾經是市散打女子冠軍,末世爆發後,你親手解決掉了被喪屍感染了的父親和母親,而後跟隨了柯子桓,並對柯子桓非常的愛慕。資料沒錯吧?」賀雲龍擰著眉問。
「你……你怎麼知道?」瀟瀟一臉費解疑惑之色,但隨即便將頭撇過了一旁,冷哼著說,「殺了我。」
賀雲龍剛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卻只見朱友山走上前來求情道:「我說龍哥,能不能放了她一碼?你剛說的我也聽明白了,可她只是一個女人,根本沒有任何能夠威脅到你的地方呀?你看……給我一個面子行不?」
賀雲龍看了朱友山一眼,從瀟瀟的記憶之中他也算是知道了,朱友山是對瀟瀟有追求的。隨即他臉上立即堆滿冰冷的神色,沉聲對朱友山道:「山哥,現在不是打感情牌的時候,我知道你與她情誼匪淺,可是,你知道她之前殺了我們多少同伴麼?一共死掉的100多人裡頭,就她一個人,就殺了至少三十人!所以,我必須得慎重考慮,否則,我就是在拿我同伴們的性命當兒戲!你先退到一邊去吧,她,我會謹慎處理,好麼?」
朱友山一聽,為難地點了點頭,隨即默默地退到了一邊看著受了傷的瀟瀟,滿臉擔憂之色。
賀雲龍走上了前來到了擔架旁,看著瀟瀟,問:「你,是一個不錯的姑娘,只是用情有些痴了,柯子桓不過是救過你一條命而已,有必要為了他送死麼?」
瀟瀟冷哼了著說:「我愛他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賀雲龍撇了撇嘴,嘆了口氣,說:「可是,似乎他在感情上騙了你啊,從你記憶之中我得知,他曾經對你說過,他愛你。可是,你知道嗎?他的性取向是有偏差的,所以我很懷疑他當初和你說的愛你是不是屬於欺騙你利用你了。」
「什麼!?」瀟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賀雲龍。
賀雲龍眉頭擰了擰,隨即扭過頭去對邱媛說:「把雙胞胎兄弟的記憶植入她的大腦。」
邱媛點了點頭,照辦了。
緊接著,大夥只見躺在擔架上的瀟瀟在接受完了記憶之後,各種複雜的情緒都浮現在了臉上,不敢置信、憤怒、疑惑、絕望、仇恨!
這讓大夥不免心中猜想,瀟瀟到底是看到了什麼讓她難以接受、不堪入目的畫面?
而瀟瀟卻是咬破了嘴唇,鮮血從唇角流淌了下來,但她卻渾然不知,半晌過後,她神情恍惚且生無可戀的道:「殺了我吧。」
這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說出如此輕身的話語來?
眾人們之中及時再傻的人,都已經通過對話和瀟瀟的表現中大致明白,這個女孩兒在感情上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賀雲龍隨即扭頭看了眼朱友山,卻只見他竟然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紅了,很顯然,他大致也是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並產生了心疼擔憂的情緒,而且,朱友山那眼神里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恨意。
只是這個恨意,在賀雲龍看來,肯定不會是針對瀟瀟的,自然也不會是針對賀雲龍的,至於針對的誰,不言而喻。
賀雲龍微微地嘆了口氣,隨即扭回了頭,看著瀟瀟,對邊上抬擔架的兩個兄弟說:「把她送去醫務室,讓劉夏冰好好治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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