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先想辦法把這隻內鬼給揪出來吧。Google搜索」
隨即賀雲龍問:「沈哥,你上次埋地雷的是哪幾個人,方便告訴我麼?」
「這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又不是埋地雷的位置,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沈眠疑惑不解。
賀雲龍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是對地雷的拆卸安裝挺感興趣的,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個原理。」賀雲龍沒法明說,因為他知道沈眠是很相信自個兒兄弟的,所以只能變個法套個話了。
「哦這樣啊,你可以去問老何,也就是河馬了,他是老工兵了,就連怎麼製作地雷他都一清二楚,你問他會好些。」沈眠說著就又點上了一根煙。
賀雲龍一聽,心裡那叫一個鬱悶,饒了半天,自己還是得去問河馬老哥。
倒不是他不願意去問,只是眼下除了沈眠外,其他人在他看來,都是懷疑的對象,這當中自然也包括河馬哥。
可是現在沈眠已經這麼說了,賀雲龍要是在問些個什麼,就有點古怪了。
「瑪德,連撒謊都不會,找了個什麼該死的理由啊我!」賀雲龍只覺自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沈眠猛吸了幾口煙後,一臉舒服自在,接著從凳子上起了身,丟掉了菸蒂就對兩人說:「這樣吧,等一會兒我和我老夥計搬磚好了後,咱們在聊聊怎麼對付那波人吧。」
「沒事老哥,你去吧。」賀雲龍也起了身來。
「嗯,那我先去了啊,你們倆要是怕熱,搬凳子到矮平房背陰地兒去坐回,多擔待了,我這兒一沒空調二沒電扇的。」沈眠抱歉地說。
「有啥大不了的了,老哥你去忙吧,別管我們倆了。」向華隨意地說。
沈眠點了點頭,接著便朝圍牆處走了去。
賀雲龍看著這個光著膀子的背影,隨即對向華說,「把我們的人喊進來幫忙。」
「好,我這就去。」向華說著,起了身來就要朝外頭走去。
吩咐完了後,賀雲龍在心裡開始回憶了起那會兒沈眠給自己說的有關於這裡所發生的一段故事。
「河馬應該不是的吧?哪有當內奸到最後自己還把自己弄死了?」
賀雲龍覺得河馬是內奸的概率很低,至少看起來要比其他人要低上許多。
就這麼想著,賀雲龍便走到了河馬的正在幹活的地方,只見河馬此時渾身全是泥漿污漬,正在搬磚。
「何老哥。」賀雲龍走近了喊了聲。
河馬聽見有人喊便扭過了頭去,看見是賀雲龍後,便用手臂蹭了蹭臉上的泥漿,問:「怎麼了,小兄弟?」
賀雲龍說:「哦是這樣的,剛剛我和老久哥在林子裡發現了被排除的地雷,所以來告訴你一聲。」說完,賀雲龍便打量起河馬來了,想從對方表情之中看出些什麼端倪。
卻只見河馬『哦』了一聲,便說,「這個剛剛老久告訴我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啊小兄弟,這還要謝謝你昨晚的出手幫助啊。」
「真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的。」賀雲龍繼續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變化,問,「老哥,現在地雷被排除了,這裡的安全問題怎麼辦呢?」
只見河馬笑了笑,露出兩顆大齙牙來,說:「沒事,到時候我重新修理一下,然後換個位置就可以了。」
「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吧?又要干民工的活,又要兼職倉庫主管,然後還要埋地雷修地雷,太累了吧?要不找個人幫忙吧?」賀雲龍問。
「沒事的了,誰讓我之前就是幹這個的呢?倒是小兄弟你,似乎對地雷很感興趣啊?」河馬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但卻蹭了滿臉都是灰土,隨即便問,「難不成小兄弟想學怎麼埋雷和製造地雷麼?」
「嗯,有點好奇。」賀雲龍看著河馬說道。
「唔……」河馬點了點頭想了一想,隨即便說,「這個一時半會我也教不會你,這樣吧,你先去找大牛看看,先由淺至深,等你明白怎麼製造的一個原理後,我再教你,你看成不?」
「可以是可以,可還有其他人麼?我想多請教幾個師傅問問,話說這營地里,哪些人會幹這個活啊?」賀雲龍問。
「我算算啊,我一個,大牛一個,還有王三,還有……還有劉鵬,對,就我們幾個了,曾經都是工兵班出身的,這次這些個地雷,都是我們幾個埋下的。」河馬說。
賀雲龍一聽,心裡就有了計較,隨即問:「沈眠哥說上次你們和歸順口罩男的那伙人發生過一次戰鬥,當時的場景你還記得麼?」
只見河馬聽著一愣,隨即眯著眼睛就打量起賀雲龍來,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賀雲龍看著對方有些警惕地模樣,隨即笑了笑,說:「哦是這樣的,剛剛沈眠老哥也沒講清楚,我麼又有些好奇,所以就想問問老哥你了。」
「哦,是這樣啊。」河馬恍然大悟,隨即說,「當時吧,我們驅車趕到了大型超市門口的時候,正巧牛百川一伙人也帶著人來搜刮物資,一開始誰也沒動手,還是相持不下的,可是後面突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是誰打響了第一槍,接著就開始混戰了起來……」
「等等。」賀雲龍臉上現出一絲疑惑,問,「你怎麼知道對方老大叫牛百川的?」
只見河馬很是隨意地說,「那傢伙想讓人忘記都難,一共自報了兩次家門,一次是和我們發生衝突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跟著口罩男過來的時候。」
「唔……這個傢伙好像很招搖的樣子,生怕別人不認識他。」
「可不是嗎!不過他也是有囂張的資本,那會他和沈眠兩個人還打了一場,似乎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的。」河馬說著,就是一臉嫌棄。
「那次你們去了多少人?是所有人還是留下了一部分人?」賀雲龍莫名地就冒了句。
「當時留下了一部分人看家,具體是那些人,我記不得了,這個你去問老久吧,人員上的問題他負責,我不清楚的。」河馬說著。
「好吧,這個故事似乎挺有勁的,然後你們還發生過什麼衝突麼?」賀雲龍問。
「前兩天還遇到過一伙人,不過那伙人似乎只是流竄到這邊來的,並不是口罩男一夥的。」
賀雲龍一聽,便問:「你怎麼知道?」
只聽河馬一副想當然的模樣,說:「制服啊,只要加入了口罩男的隊伍,人人都是穿著一套從頭到尾都是黑色的服裝啊,而前兩天的那伙人五顏六色流里流氣的,一看就知道在末世前就不是什麼好鳥來的。」
「呵呵,謝謝老哥你了,滿足我了好奇心。」賀雲龍客氣地說著。
「小兄弟這說的哪話,你昨天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我們謝你還來不及呢,你要還有啥想知道的,儘管來問,當然了,得在我知道的範圍之內了。」河馬說。
「嗯,老哥你先忙,我先去問問大牛關於地雷的知識。」賀雲龍說。
「好的,那我就先幹活了,等你在他那兒學會點了,到時候老哥我教你!」河馬咧嘴一笑。
賀雲龍從河馬那離開了後,便朝一個皮膚黝黑的矮胖禿頭走了去,喊道:「大牛。」
「誒?這不是賀兄弟麼?」大牛見到來人,臉上立即憨笑了起來,說,「咋了?這是?」
「沒咋的,就是想過來和你嘮會磕。」賀雲龍也是學著對方的語氣說道。
「呵!這敢情好!」隨即他從褲兜里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來,問,「抽菸不?」
賀雲龍連忙擺了擺手:「不會,謝謝了。」
「賀兄弟真的假的?你既不會抽菸也不會喝酒?」大牛一臉不可置信,說,「你咋活大的?」
賀雲龍沒在意大牛的語氣,很是隨意地笑了笑,說:「不必在意細節,對了大牛,剛聽河馬哥說上次布防埋地雷的人里有你,你會製造地雷?」
「昂!咋了?」大牛點了點頭,很是不解賀雲龍這麼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咋,就是好奇啊,這玩意兒難不難啊?」賀雲龍有一句沒一句的扯。
「還好,具體什麼原理我是搞不明白,反正我就知道咋做,也知道咋埋。」大牛一臉得意。
「怪不得你叫大牛了,真牛掰!」賀雲龍恭維了幾句,只見大牛臉上頓時就得意,隨即他突然問了句,「對了,上次和牛百川他們一伙人發生戰鬥的時候你在麼?」
「那次我要在,我他媽的賞他們吃上一捆炸藥包,瑪德可惜我不在,被安排在營地里站崗了!」大牛臉上頓時就是一氣。
「對方也姓牛,難不成是你家親戚吧?」賀雲龍隨意地問。
「賀兄弟這話就不得勁了,他那牛不是我這牛,雖然都是一樣的牛,誒……不對,說錯了。怎麼說來著的?哦對,雖然都是牛,可哪是一樣的牛啊?瑪德繞糊塗了……」大牛說著臉就憋得通紅了起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奶牛和黃牛的區別對吧?都帶牛,但不是一個品種。」賀雲龍生無可戀地回。
大牛一聽賀雲龍解釋的這麼清楚,立即說:「哦對對對!就是這樣的,他那牛是啥品種長啥樣我不認識,反正我就知道我這牛可比他厲害多了。」
賀雲龍滿臉黑線,隨即說:「好吧好吧,你先忙,我不和你嘮了,我還有事兒。」
「啊?這麼快不說了?再嘮會啊!」大牛一臉不開心。
「你趕緊干你活,我還有事兒要問沈眠老哥呢,就這樣了,走了。」賀雲龍不耐煩撇下一句話,就丟下大牛一人徑直走了開去。
「麻痹的,內奸肯定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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