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重就輕,虛虛實實,這就是你說的一切?」束星北冷笑道。【記住本站域名】
「你以為你是誰?躲在南山之上,就靠你們族中的這點資源,你就能修煉到先天六境?」
「木精靈族地勇士,連先天境都沒有進入,卻偏偏闖進了冰洞。你作為先天六境,坐在族中穩住泰山?」
「你讓人把我引到祠堂之中坐下,短短時間給我多番下毒,卻隻字不提,你當我真地對你的手段一無所知?」
「你讓宏青用子蠱傳遞我們草葉島地情報,就是你們木精靈族與人為善,多方下注地方式?」
「你暗中和承永晟勾結,在剛才地話里隻字不提,就以為自己可以矇混過去了?」
束星北每質問一次,宏世運的身體就顫抖一下。漸漸的,宏世運的面色蒼白得連一點兒血絲都沒有了。
宏世運已經明白了,束星北知道的情況,遠比他想像的要多。
「你是準備馬上赴死呢,還是準備掙扎一番?」束星北問道。
承世運臉色大變,「束總教官,我說實話,我說實話,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說吧,在我耐心耗盡之前,」束星北答道。
「我在說出一切之前,有個小小的要求,請束總教官不要殺我,」承世運目光閃動,頭卻低低的。他的眼裡,分明有著一絲怨毒。
「行,我最多廢了你的功夫,不會殺你,」束星北靜靜地說道,「當然,那取決於你說的話,有沒有價值了。」五
「行。那我就說了,您說的沒錯,余維度的死,說起來,和我們木精靈族多少還真有一點關係,余維度死於萬蠱毒,這種毒,只有我們木精靈族才能煉製出來,而且這種毒一旦沾染上了,沒有任何解藥可解,包括我們木精靈族自己。」
「毒藥不是我們下的,我們族裡的前代族長,也沒有接近余維度的機會。不說別的,光是他的三頭獸寵,就夠嚇人的了。據說余維度做事也很小心謹慎,不是他認同的人,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事實上,是有人來到我們木精靈族,以大量的物資,向我們族裡換取了萬蠱毒,前來換取萬蠱毒的,是一個將軍。這些事,我們每代族長在臨終前,用口授的方式傳給下一代族長。我一直不知道那個將軍是誰,直到有一天,公司的總裁承永晟找到了我們木精靈族,他直言不諱地告訴我,他是那個將軍的後人,他還知道是我們木精靈族提供的萬蠱毒,最後毒死了余維度。為了封住他的口,我答應了和他合作。當然,他也向我們提供物資。至於向您下毒,那,那也只是我出於求生的本能,以為可以通過那種手段,讓你喪失戰鬥力。至於殺你,我從來都沒有那樣的想法,」宏世運一個勁兒地解釋著。
宏世運的話,等於回答了之前束星北的靈魂追問。至於其中有幾分是真實的,那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宏世運也不認為束星北能知道太多的真相。畢竟郭子齡說了,余維度的三頭獸寵已經死在了草葉島附近的海域。這個世上知道真相的人,也只剩下幽靈船上的存在,承永晟和自己了。
「最後一個問題,幽靈船上的人,為什麼不到陸地上來?」束星北淡淡地問道。他已徹底地失去了耐心。像這樣老女干巨猾的人,你想從他的嘴裡問到實情,難於登天。不過,真相不真相已經不重要的了。結合三頭獸寵的話,和宏世運所說的進行比對,束星北對曾經發生的一切都已理得清清楚楚。
宏世運聽到幽靈船的存在,他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很難回答嗎?」束星北追問道。
「那個,那個,我,我真不敢說,」宏世運小心翼翼地說道。
葉正不再理他,而是大聲地向外面喊了一聲,「葉正,再殺一個人。」
宏世運的臉上,已徹底地布滿了怨毒。
「束星北,你真要趕盡殺絕?就算我們的族人死光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以為你的末日還遠嗎?」
「我的末日遠不遠,不勞你關心了。你還是好好想想,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吧,」束星北對於宏世運的詛咒不為所動。
如果光憑几句詛咒的話,就能讓敵人死掉的話。相信雅各星上來的那些家族,早已死得精光了。
「我,」宏世運一咬牙,「我,承家後人,還有幽靈船上的存在,在一起有過協議,只要我和承家後人還活著,幽靈船上的存在就不得登上千葉大陸。至於能掌控天下的物品,誰找到就是誰的,別人不得出手搶奪。」
束星北冷笑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傻子呢,就你們這樣的貨色,也配有協議?協議有值幾個錢?」
「以靈魂為誓,這樣的協議誰敢不履行?當然,曾經有人違背過誓言,最後落得身死的下場,不得不轉成能量體存在,」宏世運冷哼了幾聲。
「好了,我問完了。你也可以上路了,」束星北緩緩地說道。
「不,不,你不能殺我,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了不殺我的,」宏世運慌了。他精心編造的一番說辭,以為能圓滿地騙過束星北,沒想到最後,束星北還是要殺他。
「我是說過,殺不殺你,取決於你說的有沒有價值。你說了多少謊話,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你穿著蓑衣,去了草葉島,和郭子齡說的話,真當沒有人知道嗎?」束星北徹底無語了。
宏世運瞪直了眼睛,「原來,原來那個時候?我明白了,明白了。」
束星北沒再多說,黑刀劈過,一顆大好的腦袋骨碌碌地滾落在地,在地上翻滾了幾下,老臉上的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
殺了宏世運之後,束星北提著黑刀來到了外面。
葉正一眼就瞥見束星北手中黑刀有血滴滑落,他也不敢有半點兒猶豫,提刀就開始殺人。
「放過那幾個孩子和那幾個婦人。」
束星北說道。
葉正一愣,最後還是堅決服從了束星北的命令。
七個孩子,十一個婦人,一齊被帶到了束星北跟前。
婦人號啕大哭,孩子一邊抹眼淚,一邊用著仇恨的目光瞪著束星北。
「你們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無所謂。你們有本事,也歡迎你們以後來找我報仇,」束星北漠然地說道,「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不會再饒你們的性命了。」
葉正殺光了木精靈族的族人之後,緩步朝著束星北走了過來。
「總教官,還有事嗎?」
「回去,」束星北搖了搖頭。
兩人經由青石板路,走出了叢林。
濟安七公子和濟安昌民依然在外面等著。此時,已是中午時分。
見到束星北和葉正從裡面出來,濟安七公子趕緊迎了過來,「束兄,事情辦妥了?」
「是啊,」束星北的語氣極為淡漠。
「這個,我們被裡面的族長給嚇出來了,他善於用毒。真抱歉,我沒能堅持下來,」濟安七公子儘管一直表現豁達,這一次,他還是覺得非常慚愧。
明明答應了束星北,和他一道進入木精靈族。結果他連族地都沒有進,就被宏世運給嚇跑出來了,委實掉面子。
「那個族長,是先天六境,功夫也比我們七公子高,」濟安昌民看出了七公子的窘迫,也跟著解釋了一句。
「不必多說了,」束星北擺了擺手,他溝通著蜂鳥王。還沒有遠離的蜂鳥不一會兒就飛了過來。
四個人乘上了蜂鳥,一路無話。
蜂鳥飛到了凌風堂上空,束星北用心念溝通著,兩頭蜂鳥緩緩飛了下去,把濟安七公子和濟安昌民放了下來,跟著一振翅,再次騰空。
看著四隻蜂鳥迅速地飛走,在天空中逐漸變成了幾個黑點,濟安七公子的臉色終於變了。
「七公子,束星北太狂了。這樣的人,我們還和他合作嗎?」濟安昌民不忿地說道。
「狂倒是不假。不過,不是我們不找他合作,而是他不會和我們合作了,」濟安七公子搖了搖頭,「他和葉正出來之後,你難道沒有聞到他們二人身上的血腥味兒?」
「血腥味?」濟安昌民一愣。
「是啊,濃濃的血腥味。尤其是葉正,他在裡面,至少殺了幾十個人,束星北的身上血腥味兒要淡一些,不過他也一樣,也在裡面殺了人,」濟安七公子目光幽深,「那個族長,是先天六境,又會用毒,把我們兩個是吃得死死的,可是面對束星北,那就未必了。束星北已是先天七境,他怎麼可能會怕那個族長。說起來,他邀請我們和他一道過去,本來就是有心的。」
「有心的?」濟安昌民怔住了,「七公子的意思,我不大懂。」
「他邀請我們去木精靈族,我們不答應的話,他就不會再幫我們運送礦物,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們去了,被人給嚇跑了,他同樣也不會再給我們運送礦物。你現在想想,我們能堅持不走嗎?」濟安七公子嘆了口氣。
「七公子的意思是說,他邀請我們去木精靈族,本來就是做做樣子,實則是想達到他的目的,」濟安昌民吃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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