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告訴葉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春燕,你出去,把情況和葉正通報一聲,」紅娘子點了點頭。
「大姐,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何晴向紅娘子問道。
「先靜觀其變,」紅娘子說道,「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加快速度,趕到星北身邊。我們都是後天境的武者了,到了他身邊,就算不能為他擋住強敵,起碼也能為他拖住幾個對手。」
「是,大姐,」幾個女子沒有違拗紅娘子的話。紅娘子的想法,恰恰也是她們的想法。
公司的監控室里,承永晟皺緊了眉頭。
「怎麼會突然消失了呢?那裡是有不為人知的危險嗎?」
狡猾如狐的承永晟本來已打算好了,乘坐飛行器,直抵束星北所去的那座島嶼。可是束星北就這樣平空消失在了監控畫面之中,讓他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束星北的實力,勿庸置疑,是先天境的高手。公司的武者,還真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就算承永晟有秘法,可以面對束星北無懼。那也只是無懼而已。
????????????????外海不是公司的大本營,那裡沒有辦法帶過去不死軍團。想用對付濟安七公子和綠珠太甲的辦法來對付束星北,在外海行不通。
承永晟打消了前往島嶼的念頭。就算束星北獲得了什麼樣的奇遇,那也不要緊,首先,他得面對三大家族的挑戰。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 換源app】
到時候,厲真和卓豪反而能坐收漁翁之利。
承永晟決定,自己這些天,乾脆也住在監控室這邊。遇到了關鍵性的事務,承永晟對誰都沒有那麼放心,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外海的束星北,並沒有死去。漩渦也不知道把他攪到了什麼地方,反正他睜開眼來,眼前的一切,著實讓他迷惑而又驚奇。
他赤身躺在了地上,身上的儲物袋早已不見了蹤影。陪伴了他好幾年的黑刀,再一次丟失了。
束星北也顧不上羞澀,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他站起身來,先打量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一個空曠無比的地面,入眼之處,都是漫漫黃沙。地面上,什麼植被都沒有。黃沙一望無際,也不知道通向了哪裡。
這是沙漠?束星北見識過沙漠,當初他和白虎堂的殺手小隊遭遇,他就是在一個沙漠島上對那些殺手進行了襲殺的。
自己不是在大海之中嗎?之前還在老章魚的指點下,遇到了四座海島。他是在第三座海島遇到了水下漩渦,然後失去了知覺。
如果中間沒有其他變故的話,他應該還在外海。可是根本看不到一點水跡,更別提大海了。
好在這裡的溫度適宜,他沒有因為缺少衣服,而有一點點寒冷之感。
茫茫荒漠之中,不辯方向。束星北丟了儲物袋之後,他可謂一點兒賴以生存的東西都沒有了。看著周圍空蕩蕩的一切,他唯有找到出去的地方,才有活下來的可能。
否則,就算眼下他清醒異常,最終也難逃死路。
然而,周圍都是沙子世界,他在不辯方向的情況下,又該向哪個方位走去呢。
算了,不想了,反正就是往前走吧,大不了,就是一死。
想通了這一點,束星北便放鬆了心情,他開始邁步向前。空曠的世界裡,不見日頭,也不知道微暗的光亮是從哪裡來的,讓他不至於在黑暗中摸索。
從這一點上來說,束星北就是幸運的。
一個光著身子的人,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就往前走。說起來容易,其實是很難的。置身於無邊無際的荒漠之中,不管是誰,心境都會遭遇到極大的衝擊。
可是束星北就像是沒事人似的。
「他動了,就這樣向前走了,」遙遠的地方,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這邊的一切。
「又能如何?餓死,渴死,走脫了力而死,遭遇沙塵暴而死,難道還見得少嗎?」一道淡漠無比的聲音響起。
「呵呵,那個小鬼頭想要我們的東西,居然讓他想出了這樣的辦法來,隔些年,就送一個先天武者過來送死。人小鬼大心靈髒,」之前的那個聲音感嘆道。
「這些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反正我們守在這裡,有人通關了,????????????????東西就送給他。至於來的人是替死鬼,還是傀儡,又不干我們的事。你不看老三連面都沒都露嗎?」後面那個聲音答道。
兩人一說一答,言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足以讓任何千葉大陸的武者聽了,都感覺到震撼。
原來千葉大陸不是沒有先天武者,而是先天武者一出現,就被人弄到了這裡。
束星北當然聽不到這樣的聲音,他朝著自己選定的方向走著,他的步伐並不快,因為他深知,在沙漠中行走,千萬不能過快地損失了體力,而且還有一個麻煩事等著他,他沒吃的沒喝的。也就是說,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走多久。
希望前方會有一個綠洲出現。
這是束星北在他曾經讀過的書中獲得的知識。沙漠中有綠洲的存在,只要找到了,就會有水喝,能找到東西吃。
他光著腳,目光堅定,一步一步地踩在了沙子上。他的身後,留下了一個個的腳印,等他走過幾個沙丘,後面的腳印便被微風吹平,沙漠又恢復了原樣,似乎從來都沒有人走過這裡一樣。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束星北發現了一個讓他頭痛無比的問題。那就是,他無法計時,沙漠裡的微光時亮時黯,中間的間隔時間,根本就不是一個白天過去的時間。換句話說,他徹底地沒有了時間概念。
原來自己伏屍沙底,才是最後的結局。
束星北搖頭苦笑。
但他的腳下,沒有半點兒遲疑,依然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
腳底下的皮早就被磨破了,滲出點點血跡,疼痛感提醒著他,他依然活著。
「那人心有死志了?」遙遠處的那道聲音開口問道。
「沒看出來,」觀察著這邊動靜的眼睛眨了兩下,隨後一個聲音回答道。
「他走了幾天了?」之前開口的那個聲音又問道。
「七天,」回答的聲音里,有了驚嘆。
「都七天了?沒吃沒喝的,能堅持到現在?我記得之前堅持再久的人,是活了十一天,對吧?」「是啊。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兩道聲音同時嘆息。
束星北還在走著,他先是堅持,後是把這種行走當成對自己心境的一種磨礪。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矣,必將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曾經閱讀過的書本中那些文字,一點一滴地在他的腦海里浮現,讓他不停地勸勉著自己。
人活著,終究是為了什麼?
主宰他人?還是只為掙自己的那一口氣?
束星北甚至把過往的事情一點一點地拿出來思考。他確定,他沒有做過惡。即使可能誤殺過幾個人,那也不是自己的初衷。
如果自己就這樣死去了,算是白白地便宜了公司。
公司,才是他心頭最大的痛與恨。
當年,如果不是聶蘭置身為奴,為他請來了醫生,將他從瀕死的邊緣救了回來,根本就不可能有現在的束星北。
而束星北掙得了金幣,前往公司高塔贖回聶蘭時,他所遭受的是什????????????????麼樣的對待?
為上位者不仁,他只有默默地忍受著,保存著自己的性命,以圖將來報仇血恨。
如果不是綠珠太甲和濟安七公子在公司里受到了挫折,只怕束星北已經向公司動兵了。
聶蘭,為惡者必有所罰,為善者終有所報。如果上天自己不懲惡揚善,那就由我來替天行道。
一種豪情在束星北的心田中油然而生,如果不是他的體力耗費得差不多了,他必將縱聲長嘯,以吐胸中塊壘。
「多少天了?」那道淡漠的聲音又問道。
「十五天,」觀察著束星北的那個人回答道。
「沒死?」
「明知故問。」
「不容易啊。必死之局,居然熬到了現在,他可能心有執念。執念不消,人不會死的。」
「呵呵。人活一世,誰的心裡沒有執念?無外乎誰肯堅持,誰肯放下罷了。」
「咦,你也不容易啊,都把心練到了這種程度了。」
兩個聲音說到後面,就開始打趣。
「幽靈船,你所做種種,就是讓我為你赴死嗎?告訴你們,就算我拿到了你們想要的,也永遠不會交給你們。」
束星北終於走不動了,他站在那裡,哪怕再往前挪一步,他都做不到了。飢、累、渴,曾經遭遇的沙塵,讓他終於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聶蘭,我最終還是沒能滅了公司,為你討回公道。
束星北的眼裡,依然有倔強與不甘。
「這個人,和之前來過的人都不一樣,」觀察著束星北的那個人開口說道。
「不一樣?人和人都不一樣,他再有不同,還能有多大差異?快死了吧?」那道淡漠的聲音說道。
「真的不一樣。他的嘴唇在動,好像在說幽靈船,而且提到幽靈船的時候,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你什麼意思?」後面那個淡漠的聲音大了起來。
「我想救他,起碼,想再多觀察他一段時間。」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