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字隊大隊千餘人,被牛蠅們攆得四下逃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就連後方的大隊長們都注意到了。
「老賈,是你手下人,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凌蔚臉色耷拉下來,劈頭蓋臉地將賈根生一頓訓斥。
賈根生低著頭,聽完訓斥之後,急急地打開通訊器和水東流聯繫上了,「我讓你到前面處置亂相,你在搞什麼名堂?」
「大隊漲(長),我,我們遇到了大牛蠅,」水東流那個窩火啊。可惜他再窩火,也沒轍。牛蠅會飛,等他們守住了陣腳,牛蠅們早已飛得無影無蹤了。
「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你也不用去探秘了。直接滾回去種地吧,」賈根生沒有好言辭。
「是,是,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水東流低三下四地回答著。這時,他看到束星北的隊伍經過了他的身邊。
「喲,這位不是趾高氣揚不怕死的漢子嗎,嘴怎麼歪了?」湯虎故意從水東流的身邊經過,哈哈大笑。
「歪嘴也是一種造型,人家可是丁字大隊的副隊長,」葉正也揶揄了一句。
整個中隊的人都爆發出開心的笑容,窘得水東流恨不得有道地縫鑽進去。
等束星北他們走遠了,水東流的目光忽然在束星北的肩頭頓住了。
「那個是什麼?是聶青雲的寵物嗎?」水東流問道。
「副大隊長,我明白了,剛才他們不走,就是因為聶青雲肩頭的寵物飛上了高空,他們一定是提前知道了這裡有牛蠅,」一個兵丁觀察得很仔細,他稍稍一回想,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該死的,居然知道,卻不告訴我們,讓我們吃了大虧,」水東流心裡那個恨啊。
他本來就和束星北結了仇怨,經過這一遭,他恨不得馬上就讓束星北去死。
等機會,一定要找到機會。
「我們走吧,」水東流心裡陰毒地想著,嘴裡卻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
「聶中隊長,叢林裡,還有其他危險嗎?」洪峰此時對束星北已是又敬又服,沒有半點違拗的意思,他恭敬地向束星北問道。
「暫時沒有。告誡隊員,小心腳下,不得大聲交談,」束星北再次重複。
「是,」整個中隊的人都是心神一凜。
如果剛才他們受不了水東流的激將,非要跑到前面去的話,那麼被牛蠅螫的悽慘的人,肯定是他們。
三個大隊三千人馬,加上後方押陣的大隊長們,如果在這些人面前出了洋相,他們是真沒有半點顏面了。
好在,聶中隊長提前避免了這一切的發生。
這也讓眾人懂得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緊跟聶中隊長,一切行動聽指揮,保准無礙。
要是束星北能猜到這些人心裡的念頭,他一定會苦笑。
南山探秘,看上去是危機重重。他自己都有點兒心驚肉跳的,哪能讓所有人避禍啊。
一路走來,凌風堂的隊伍已經遭遇了諸多的危險。能吸吮人血肉的藤蔓,悄無聲息咬人的蚊蟲,一口叮著就會腫起一個大包的牛蠅,每一種生物的出現,都是無聲無息,讓人防不勝防。
再聯想到之前高寬通知所有人不得大聲喧譁,兵丁們都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了。再不能出事了。藤蔓至少奪走了十多個兵丁的生命,被蚊蟲咬過中毒的兵丁,少說也有數百。
「接下來,也不知道有什麼危險,」葉正不勝唏噓地說道。
「不搶功,不冒進,問題不算大,」束星北寬慰眾人道。他也不敢輕易將海蟻小四放出去,誰也保不准從哪個角落裡飛出來一頭猛禽,那小四可就遭殃了。
束星北不是沒有溝通過叢林裡的蟲蚋,那些蟲蚋和變異蝗蟲有相似的地方,居然無法溝通,著實讓束星北不解。
一行人正緩緩地走著,後面的人也沒有催促的。
忽然,前方又是一陣大亂,有人在驚呼,「不好,好可怕的旋風。」
旋風?
高寬接到匯報,趕緊下令,「不要慌亂。這是陰旋風,一陣一陣的,每次間隔都在兩個小時左右,要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
有了高寬在通訊器里的指令,凌風堂的兵丁們總算緩了口氣。前方的隊伍真是被嚇著了。
他們走著走著,突然一陣奇冷之至的旋風吹了過來,打著旋兒,就像是一個大大的漩渦,將十多個人包圍在正中央。
等旋風過去,那十多個人有如冰雕杵在那裡,不一會兒,就倒地裂開,詭異的是,那些冰凍的肉塊里,沒有一絲血液流出來。
凌風堂的隊伍加快了行走的節奏,由慢步變成了疾步,跟著就是小跑,小跑之後又成了快跑。一路急行軍,目的就是避開那瞬間就能奪走人生命的冷旋風。
束星北帶領的中隊,也是一樣。他們匆匆地穿過了冷旋風地帶,每個人都是長鬆了一口氣。
束星北緊皺起了眉頭。照這麼看,由南山返回時,豈不是一樣也要經過陰旋風的區域嗎?還有一個讓束星北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就是陰旋風區域,並不是閉塞之地,相反,這一帶無比開闊,那麼,陰旋風又是怎麼形成的呢?
難道這裡,就是寒湖的最外圍區域了嗎?
讀過一些書之後,束星北的知識儲備遠超之前。比如,水分成地表水和地下水。陰旋風的存在,是不是因為地下水受到了寒湖的影響,或者說這一帶的地下水,就直接與寒湖相通?
接下來的所見所聞,初步驗證了束星北的猜測。
「大家都聽好了,高大隊長傳令下來,前方已進入了寒湖區。在我們之前,已有Spear公司和白虎堂的人馬先到了,」一個個傳令官發布著後方來的命令。
彭余廣也向束星北這支中隊傳達了訊息。
「彭副大隊長,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任務?」葉正向彭余廣問道。
「等通知吧,」彭余廣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安排。
等三千人馬來到了寒湖範圍,眼前一片開闊。
「白虎堂和公司,真有你們的,掘地三尺啊,」凌蔚手持望遠鏡,觀察了一下之後,不禁感嘆道。
地上新翻開的痕跡依然存在,誰都清楚之前白虎堂和公司都做了些什麼。
「話可不能這麼說,凌堂主,最好的東西,我們都給你留著呢,」通訊器里傳來一個打趣的聲音。
凌蔚倒也不驚訝,怔了一怔問道:「千百義,你也來了?」
「那當然。你都來了,我怎麼不能來?」千百義反問道,「再說了,豈止是我,特攻社的歐陽正羽,你能保證他沒來?」
凌蔚問話的時候,目光就看向了白虎堂的隊伍。之前白虎堂和公司已把寒湖周圍的花花草草連根都拔走了,現在無所事事,聚集在一起,等著新的命令傳達。
凌蔚看到了宋景和魯寶貴,卻沒有找到千百義的身影。
難道是混進了隊伍之中?
凌蔚皺了皺眉。
「千百義,你堂堂白虎堂大首領,偽裝成小兵,你也不嫌丟人?」凌蔚詐問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偽裝成了小兵?莫名其妙,」千百義反唇相譏,「我可不是你,到哪裡都講排場,前呼後擁的。」
「承老鬼來了嗎?」凌蔚又一次觀察白虎堂的隊伍,還是沒有發現千百義的蹤影。
「承老鬼向來神出鬼沒的,來沒來,我是判斷不了。你凌蔚可是新秀,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凌堂主的堂主之位,腦子肯定比我好使,你找一找不就行了,」千百義淡淡地說道。
「別來這一套,」凌蔚怎麼可能被千百義激將,直接說道,「既然你我都來了,對寒湖的情況也都一清二楚。渡過這個障礙,就能直抵對面,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們打算接下怎麼做?」
「痛快。我也不妨讓你知道,我們已經找到了寒湖靠近南山一個峽谷的位置,在那裡,開鑿決口,把寒湖的水全部放到山中峽谷,再用木板作跳,鋪在湖底,邁過寒湖還不是小事一樁嗎?之所以等到現在,也就是等候著你們和特攻社的隊伍,」千百義對眼下局面無比清楚。這越發讓凌蔚確定對方就在這裡。
凌蔚第三次觀察白虎堂的傭兵隊伍,一圈掃視下來,還是沒有看到千百義,甚至連正在用通訊器的人都沒有觀察到幾個。
「別找了,白白浪費精神,」千百義像是看到了凌蔚的所作所為,出言嘲諷道。
凌蔚臉色陰沉了下來,一聲不吭。被人當猴耍的滋味不好受。
「也別那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了。我可以肯定,承老鬼也來了,你怎麼不去找他,非得要把我找出來。你忘了,我可是給你留下了最好的東西,」千百義笑道。
「最好的東西?你覺得我會信你?」凌蔚冷笑一聲。
「用你的望遠鏡好好觀察寒湖吧,那裡有一片荷葉,看到了沒?公司有消息出來,那荷葉荷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武師服用了,力量大增,你不會不動心吧?」千百義慢悠悠地問道。
凌蔚朝著寒湖裡觀察了一會兒,很快,他就發現了那一片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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