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風不由得有些緊張。【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作為穆字營的一員,他當然熟知趙尚志的性格,趙尚志有這樣的反應,必然是將束星北當成頭號大敵來對待了。
此時的束星北已經和李興他們合在一起,李興多少有點兒不安。因為他對於去千葉大陸的航線點兒也不清楚。在茫茫大海中亂轉,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距離大陸越近,越是容易出現島嶼和暗礁。戰艦作戰方便,遇到暗礁那可不是玩的。
「放心吧,我們有大幫手,」到了這個時候,束星北也不瞞著李興了。
李興聽說大章魚的存在之後,嘴巴張成了O型。
「你是說,那個被方舟炮轟過的大章魚?你打造那把傘的目的,就是去章魚肚子裡找東西?」李興感覺這就是天方夜譚了。
「當然,」束星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方舟的確是好,好到了消磨了李興的意志。所幸的是,他們脫身及時,如果一直呆在方舟上不下來,天知道李興還會發生什麼變化。
「那幾個傢伙願意跟我們,包千絕更是嘴臉可惡,他們還打了你叔叔和你的兄弟,」李興提起包千絕杜泯之他們,心裡一肚子氣。
「會有報仇的時候,放心吧,他們不這麼做,我還真不好意思對他們下手,」束星北靜靜地答道。
方舟里的人越是作惡,他殺起來越是毫無顧忌,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這就是束星北安排李興去考驗他們的原因。
現在方舟上,他欠的不過是大小姐承小寧一份人情。這個人情,早已用自己臉上的烙字還給她了。
真要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候,他可以饒她一命。
不過方舟上放著聶蘭的屍身,得想辦法把她弄出來。
束星北不是沒有想過讓李興將聶蘭的屍身帶出來,可是外圍海域的條件有限,屍身必須用冰塊儲存著,帶出來的話,冰塊保證不了。那樣的話,不等把聶蘭的屍體帶到千葉大陸,過不了幾天就腐爛了。
頭痛啊。束星北揉了揉太陽穴,暗嘆了一口氣。
「我出去一趟,」他向李興說道,「通訊器還保留著,不要毀掉。航線的事兒,你也不要過於擔憂。方舟上,我還有其他布置,會問出來航線的。」
束星北指的是穆風,當然,這事他沒有告訴李興。
李興一聽這話,頓時開心起來了。
能問到航線,那就好辦了。
「帶上人手?」李興提議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出去,反倒方便些,」束星北拒絕了。他打算帶著小四一道出去,遇到危險,他可以坐著小四趕回來。
再說了,他要去的地方是大章魚那裡。帶著太多的人手,反而容易把底牌泄露。
束星北帶了一個防水儲物袋,準備了一套衣服,自己穿著潛水服,帶著海蟻小四直接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紅娘子就找來了。
「李總隊長,」紅娘子笑吟吟地和李興打了個招呼。
李興對於紅娘子選擇和海鷹隊合作,一直都不太明白。王一把情況告訴了他,說是束星北安排的。
「紅娘子,久仰大名了,」李興微笑著致意。
「不知道束星北在不在這裡?」紅娘子問道。
「總教官剛剛出去了,」李興答道。眼前的這個漂亮女人著實撩人,那眼睛藍幽幽的,一眼看過去,很容易沉淪進去。
不過既然和束星北有牽聯,李興也不便動其他心思。
李興也不得不佩服束星北的女人緣。在海域上,他總共才看到了三個漂亮的女人,結果,三個人當中有兩個是束星北老婆。不管束星北承認不承認,反正人家女子認了。
眼前這個紅娘子,又和束星北扯到了一起。
李興暗暗嘆了口氣。
「李總隊長,既然束星北不在,那我就告辭了。有事讓王一通知我一聲,我們也是一支不小的勢力,比不過海鷹隊,可是在海域上也生活了好些年,多少有些經驗,」紅娘子說得很誠懇。
既然大家都脫離了方舟,又因為束星北的原因組合在一起,互相抱團,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那太好了,」對於結盟,李興當然求之不得。
紅娘子正要返回她的船隻之中,李興又開口問道:「紅娘子,我,冒昧地問一下,你和總教官之間,是什麼關係?」
呃?
紅娘子回頭看了一眼李興,眼裡多了些似笑非笑的意味,「我啊,是他的女人。」
「女人?」李興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
他稍稍有所冒頭的想法,一下子被紅娘子這話給澆滅了。
紅娘子咯咯地笑著,揚長而去。
李興傻不愣登地站在甲板上,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王一在旁邊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總隊長,人家走了。」
李興如夢初醒,「啊,走了?」他說著,多少有點兒失魂落魄。
「總隊長啊,不是我說你,人家都說了,她是總教官的女人了,」王一雖然不想打擊自己的總隊長,可是總不能讓總隊長始終這樣傻乎乎地站在船頭吧。
「呃,」李興無語至極,回到艙房裡,他長吁了一口氣,「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
王一噗哧一聲樂了。
入夜時分,束星北趕到了老章魚所在之處。
「束星北,你來了,」老章魚和束星北心念相通,束星北坐著一頭鯊魚,朝著它趕來時,它早就感知到了。
也不等束星北說話,老章魚又說道:「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這一帶海域下面,有東西。」
「什麼東西?」束星北急切地問道。
這一帶海域已經有了三個勢力在活動了,顯然說明遺蹟非常重要。
可是他到現在,也沒有了解到遺蹟下面究竟有什麼。
難道說,老章魚有了發現?
「我也在周圍活動了一下,雖然沒有找到具體是什麼,但我要告訴你,這個東西可能是奇珍異果,也有可能是對於你們人類來說極為寶貴的礦物,甚至都有,」老章魚說到這裡,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心念在束星北心中響起,「東南方位,你先去東南方位。距離這裡不遠。」
「既然你感知得到,為什麼你沒有過去?」束星北無語至極。
白虎堂那幫傭兵不好惹,當初他正是從東南方向潛
水走的。如今又要去東南方位,天知道那幫傢伙有沒有離開。
「我的傷還沒有痊癒,」老章魚嘆息著,「真要我趕過去了,你可是什麼都沒有了。」
咦,那倒也是啊。
老章魚這麼大的體積,真要遇到什麼奇珍異果,一口吞下,連樹根都吃掉了,還有束星北什麼戲嗎?
「我去,我去,」束星北急忙說道,「在這之前,我得在你的肚子裡找找有沒有合適的武器,外面有幫傢伙,我打不過他們。」
「你找吧,」束星北遭遇傭兵的情況,老章魚也感知得到。這小子沒說假話,他的確不是那個傭兵頭領的對手。
束星北把小四放在了外面,自己撐開李興為他打造的那把特製雨傘,走進了老章魚的肚子。
從章魚嘴裡一走進去,束星北就撐開了雨傘。
魚嘴裡的粘液落到傘面上,嘩嘩作響。
「哎喲,痛死我了,」老章魚一聲慘叫。
「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束星北忙不迭地將傘放低了些,「剛才傘尖捅了你老人家的上鄂,後面不會了。」
「你小心點,再這樣毛手毛腳的,給我老人家滾出去。你是要給我肚子裡來一下,我這些天的藥不是白吃了?」老章魚痛得直叫喚。可它還是強忍著,沒有搖晃腦袋。
只要它一搖晃腦袋,束星北就會摔上個七葷八素。
束星北踩著老章魚的肚腹,撐著雨傘,在裡面摸索著。凡是沒有被老人家胃酸融化的東西,都有可能是好東西。
「這是結石,」老章魚關心著自己肚子裡的一舉一動。
它真怕這小子一傘捅穿了自己的胃。
「我知道,我知道,」束星北嘿嘿地笑著。
「你知道個屁啊,上回都說過一次了,」老章魚那個頭痛啊。
不過它和束星北達成了心念共存,也不想這小傢伙一出去,就被人家給宰了。老章魚恨不得自己能鑽進胃裡,幫束星北挑選點好東西。
「這個是什麼?」束星北撈起了一個東西,「柴刀?」
黑黢黢的,長不過三尺,還有一個柄。
束星北小心地拿到手裡一看,咦,是把刀。
可惜也不知道在老章魚的肚子裡埋藏多久了,都腐朽得不成樣子了。
「這個,我想起來了,好像兩百年前,有個刀客,拿著它在海面上和一伙人拼命,連殺了十幾個人,最後身負重傷,」老章魚開始回憶了。
「最後呢?」束星北問道。
「最後?最後所有人,不管是活的死的受傷的,都被我吃了,」老章魚叭嗒了一下嘴,回味無窮的樣子。
束星北徹底無語。他要問的自然不是這個。
「我是說刀,這刀有什麼名堂嗎?有沒有刀法什麼的?」束星北問道。
「我是章魚,不是武林高手,」老章魚不耐煩了。它又不識字,哪裡知道什麼刀法。
束星北索性也不問了,他決定把這把刀留下。應該是好東西,這麼長時間了,整把刀沒有任何損傷,也沒有鏽蝕,看來還是能用的。
「咦,」束星北繼續找著,又輕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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