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滄海對束星北有仇恨在心。【,無錯章節閱讀】之前他接受了任務要派紅娘子的勢力去方舟前方開道,結果,生生地被拒絕了。而且束星北和紅娘子的關係明顯不一般。
方姨親自過來,紅娘子都沒有給面子。
王滄海委實不知道束星北和紅娘子的底氣何在。
在外圍海域,人家真要不拿你當一回事兒,你還得就要生生地忍著。
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在方舟之上。
束星北再牛氣,還能硬得過方姨嗎?方姨可是公司總裁承永晟的老婆。就算船長來了,也得給方姨面子。
所以王滄海毫無顧忌地辱罵束星北,一點兒心理壓力也沒有。
「大膽,你們五塔是過來挑事兒的?」出乎王滄海意料的事兒發生了。
守在外面的幾個巡衛頓時就翻臉了,為首的一個朝著王滄海怒喝起來。
「唷嗬,現在是個人都敢挑釁我了?來,你過來,看爺爺我不打死你,」王滄海惱羞成怒。
為首的巡衛真的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
「你有種,打啊,朝著這裡打,哪個不打就是孬種,」那個巡衛頭昂得高高的,手拍著胸膛吼道。
王滄海暴怒,掄起拳頭就擊了過去。
這一拳,王滄海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量,可也不是那個巡衛能擋得住的。
一拳擊中,那巡衛面色發白,跟著又由白轉紅,臉上的紅色始終不退,他騰騰地往後退著,連退了十幾步,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高飛,」一個巡衛直奔過來,扶住了高飛。
另外幾個巡衛大吃一驚,一個個端起了手中的霰彈槍,對準著王滄海。
「你們敢開槍?只要你一開槍,別說是你,就連束星北,也脫逃不了死亡的命運,」王滄海雙手抱在胸前,鄙視地看著他們。
「差不多了,」白婉制止了王滄海,以免過度的刺激,導致巡衛們熱血上腦。真要開槍了,他們也討不了好。
巡衛們氣得渾身發抖,連端在手裡的槍口都顫了起來。
如果眼睛裡的怒火能殺人,王滄海少說也要死上好幾次。
倒地不起的高飛伸出手,勉強地在空中擺了擺,意思是不要開槍。
巡衛們都看懂了他的手勢,他們的神情多了悲憤。
是啊,直接開槍,的確能出氣,可是最後兜底的是總教官。
也就在這個時候,束星北從走廊那邊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巡衛高飛。高飛是守衛他這邊艙房的巡衛頭目,做事很是盡心盡力。上回有人暗闖自己的艙房,高飛很是自責,當著束星北的面,自己扇了自己十個耳光。
如今,他居然被人打倒在地了?
「你們幾個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點把人送去研究院?你沒看到高飛都快死了嗎?」束星北怒吼起來。
白婉等到高飛被送走,這才向束星北走了過來,「束經理,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束星北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向著剩下的兩個巡衛喝問道:「說,怎麼回
事?」
「是五塔來的人,就是他,他辱罵你,高飛聽不下去,和他爭辯了幾句,被他一拳打成重傷,」一個巡衛答道。
「快死了還叫重傷?」束星北手一揮,制止了那個巡衛再說下去,轉向了王滄海。
「束經理,王滄海做的的確欠妥。不過他是武士,在這裡等了快兩個小時了,有點兒不耐煩,也是情有可原。至於剛才受傷的巡衛,我們五塔保證,會賠償醫藥費,」白婉沒被束星北理會,心裡也很是惱怒,不過她沒忘自己過來的目的,還是強摁著心頭的火氣道了歉。
「等我等得不耐煩了?我要你們來等我了?」束星北差點沒被氣樂了。
「束星北,你到底想怎麼樣?區區一個巡衛,打死了也就打死了,你還能如何?」王滄海可不怕束星北,尤其是有王滄瀾在身邊,他更是不懼。
王滄海這話一出,更是讓剩下的兩個巡衛氣得七竅生煙。
不過,他們沒說話,等著他們的總教官來處理這件事。
「我想怎麼樣?你無緣無故跑到九塔來撒野,衝著你們來自於五塔,我也不為難你們,」束星北淡淡地說道。
服軟了?
果然服軟了?
別說王滄海了,就連白婉都覺得束星北是服軟了。
是啊,一個船屋區的賞金獵人,能進入方舟,他們家的祖墳要是沒冒青煙,誰都不會信的。至於正面硬剛?得了吧,束星北有這個膽子,他當初都不會進九塔來贖人了。直接殺進來就是了。
算你識相,王滄海臉上露出了笑容。
王滄瀾更是輕蔑地看了束星北一眼,心說我還當你有多傲呢,結果也就是銀樣爛槍頭罷了。
兩個巡衛都是來自於海鷹隊的,他們聽到束星北這麼一說,心裡頓時無比失望。雖然他們都知道在方舟上做事,不可能是那麼快意恩仇。總教官肯定要認真考慮得失,但高飛被打得那麼悽慘,就這樣讓五塔賠點醫藥費,那著實太讓人心寒了。
「束經理,我奉方副總的命令,過來找你,是有事和你談,」白婉說道,「你看,是不是安排一個地方,我們坐下來說?」
束星北服軟了,心裡頭肯定還有點兒怨氣,這不,連招呼他們都忘了。不急,等會兒給點甜頭給他吃吃,他就會感恩戴德了。
一手蘿蔔一手大棒,上位者哪個不把這種套路玩得透熟啊。
就算被你識破了,那又如何?遊戲都有規則,玩家沒權利制訂規則,只有服從規則。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記得,你叫王滄海?」束星北冷冷地看向五塔過來的兩個壯漢。
「正是我,」王滄海咧嘴答道。
「你好端端地呆在五塔那邊不好嗎?跑到這裡來找事兒?」束星北問道。
咦?這事還沒結束?
「你想怎麼樣?」王滄海也不高興了,直接問道。
王滄瀾的眼睛也眯了起來。
不一會兒,李興也走了進來,他見到艙內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也沒吭聲,直接就站在那裡了。
兩個巡衛見到李興,眼裡閃過興奮,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卻被李興伸手制止了,示意他們繼續看下去。
白婉也覺得不太對了。如果束星北服軟,不可能始終揪著這事兒不放啊。還有,他到現在也沒迎他們坐下來。
「我不想怎麼樣?你從五塔跑來,出言不遜不說,還無緣無故地將人毆打致死,這事今天必須得有個說法,」束星北見到李興進來,便知道差不多了,他要做總結了。
「照你這意思,是想替手下人向我要個說法了?」王滄海樂了。別看我在你們九塔裡面,可是你們九塔的武士力量,夠看嗎?
土雞瓦狗耳。
動槍,你們敢嗎?
「不錯。你打了我的人,我自然也要回敬你,不然怎麼對得起你從五塔跑到這邊來呢?」束星北目光越來越冷。
真是不知死活。
趙尚志想對付自己,先後都死了兩個。你們五塔有必要跳出來嗎?
「束星北,我想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方總,有意和你們九塔交好。你始終糾纏過去的事情,有意義嗎?」白婉實在不懂了。為了一個巡衛出頭,有必要嗎?心裡有氣,等會兒在商談的時候,讓點兒利益給你們,你們還不晚上睡覺都要笑醒啊。
「有話後面談,事情我們一件一件地處理,」束星北向王滄海招了招手,「你,過來。」
呵,把我當成什麼了?
王滄海嗤笑了一聲,站在那裡連動都沒動。
「他讓你過去,你不過去,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一個聲音突兀地在人群後方響起。
所有人同時向後面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著棉質衣服的漢子站在那裡,臉上表情很是嚴肅。
穆風?船長近衛?
幾乎所有人都認出了這人的身份。畢竟穆風發布船長令,出鏡率太高了。
白婉下意識地想到了一件事:難道說,束星北這邊和趙尚志聯繫上了,直接站到了趙尚志的隊伍中間去了?
有可能,極有可能。
真要是那樣,五塔今天過來招攬束星北,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剛才氣勢洶洶的王滄海頭皮一陣發麻。他聽得出穆風的意思,穆風是為束星北站台來了。
雖然只來了一個穆風,可是,穆風代表的是誰,還用得著多問嗎?
王滄海向王滄瀾使了個只有他們死士之間才能看懂的眼色,王滄瀾心頭微凜,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束星北,我承認打了你們巡衛,為此,我道歉,並會賠償醫藥費用。不過你把我們晾在這裡,不聞不問,是不是也有欠妥的地方?巡衛直接和我頂嘴,是不是也有不對之處?」王滄海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不可能直接把自己置於被動。
「你的威風,擺在你們那裡,到我們這裡來充大頭蒜,你是打錯了算盤。巡衛,在你看來身份低微,在我眼裡,都是兄弟。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別把自己看得太高。還有,就事論事,你仗著武力值高,打了我的人。我要求也簡單,你站在那裡,讓我打上一拳,此事作罷,」束星北毫不客氣地說道。
兩個巡衛心裡頓時熱了。別說他們兩了,就臨站在外面看熱鬧的巡衛心裡都熱了。
兄弟,原來總教官拿我們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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