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血吼,
陳陽大搖大擺的從觀眾席,走到足球場。
然而,到了足球場邊緣,陳陽頓時就為難了。
這個足球場,幾乎完全被血肉覆蓋,根本沒下腳的地方。
遲疑了半分鐘,陳陽才艱難的踩上去。
噗嗤一聲,
整隻腳,膝蓋以下,瞬間陷了進去。
「我去!」
陳陽打了個激靈,全身冒出雞皮疙瘩。
其實,他之前就想過這一點,所以才鑽下觀眾席。
看看有沒有別的路,直通足球場中央。
「救,救我……」
此時,鐵籠里的人,也發現了陳陽,有氣無力的呻吟著。
陳陽看了他們一眼,硬著頭皮,繼續踩在血肉上。
噗嗤,
噗嗤,
噗嗤……
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速度極慢。
而隨著陳陽的靠近,鐵籠里的人,全都露出希望之色。
「你是什麼人!」
突然,一個準備打開鐵籠的神父,朝陳陽怒喝。
之前他就發現陳陽了,
不搭理,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猜。」
陳陽微微一笑,
不等對方回答,直接就一血吼砸了過去。
噗嗤!
那名神父,瞬間變成了肉醬,
與血肉堆砌成的足球場,融為了一體。
看到這一幕,另外的神父和修女,頓時嚇壞了。
要是耽誤了死亡之神的進食速度,他們所有人都得死!
「快!快去叫人!」
一名負責控制秩序的神父,連忙吼道,
招呼別的神父,去填補死掉的那名神父。
隨後才是呼叫援軍,對付陳陽。
在他們的眼裡,似乎餵食死亡之神才是重點,抵禦外敵,是次要的。
很快,
潮水般的喪屍援軍,從四面八方湧來。
成千上萬,瞬間擠滿了整個足球場……
為首的,是兩頭體型奇特的喪屍。
一頭是肌肉喪屍,手臂比陳陽的人還粗,和之前在教學樓遇到的一模一樣。
肩膀上,還坐著一名五六歲,身穿華貴白衣的小男孩。
另一頭喪屍,也是高大威猛,足足有兩米高,
但身材比例,卻和人類差不多,只是太陽穴的兩側,長出了一雙牛角。
身後也跟著一名是二十歲左右,身穿華貴白衣的年輕少女。
「主教嗎?」
陳陽眉毛一挑,
根據小檬的說法,
死亡之神麾下,一共有四個主教。
一個被洪玄機重創了,
一個被人砸成了肉醬,
現在,只剩兩個。
「哇嗚嗚嗚嗚嗚……」
「啊啊啊……」
「嗚嗚嗚……」
陳陽剛準備動手,就聽到後面的鐵籠,傳來絕望的哭喊。
甚至有人,被嚇得當場自殺,咬舌自盡。
陳陽的到來,給了他們希望,
而喪屍群的到來,又再次給他們帶來了絕望。
就好像過山車似的。
直接把他們的心態整崩潰。
「別急,這裡的喪屍,不是我的對手。」
陳陽不擅長安慰人,只能實話實說。
只可惜,明顯沒人相信。
鐵籠里的慘叫,甚至還更大聲了。
「原來是一個瘋子,完了……完了……」
一名肥宅,絕望的呢喃道。
臉上眼淚與鼻涕,糊成了一團,比地上的血肉還要噁心。
陳陽也懶得搭理他,揮著血吼,就朝肌肉喪屍衝去。
這頭肌肉喪屍,比大學城那頭還要小一點。
沒辦法,
體育館附近的人再多,也不可能比得過大學城……
噗嗤!
血吼划過,
宛如一道流星飛逝,
如果說,陳陽上次砍喪屍,是菜刀砍排骨。
那這一次,就是切豆腐。
幾乎都沒有用力。
喀嚓,
喀嚓,
喀嚓……
下一秒,
血吼上的嘴巴,已經咀嚼起了肌肉喪屍的屍體。
「爸爸!」
肌肉喪屍被砸死,它肩膀上的小男孩,也摔了下來。
哭喊著就衝過來,要跟陳陽拼命。
陳陽也不管小男孩,任由他的拳頭,打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不是你爸,你爸已經死了,他只是一頭,占據你爸身體的怪物。」
陳陽淡淡的道,
末了,還補充一句:「你學過『認賊作父』這個成語嗎?」
「哇!」
話落,小男孩哭得更大聲了。
卻也停下了拳頭,不再捶打陳陽的大腿。
很明顯,小男孩是懂事的,也知道肌肉喪屍不是他爸。
只是一直不肯接受現實,催眠自己。
當然,按照蘇洛兒的說法,肌肉喪屍,依舊是小男孩的父親。
前提是,成為超脫者……
而成為超脫者的機率嘛。
大概是一個小嬰兒,長大成人,然後再讀書識字,考上清華北大。
時間長不說,還成功率極低。
而且,進化不允許失敗。
失敗了,就是死!
陳陽能莫名其妙成為超脫者,至今還是一個未解之謎。
就好像一般人難以想像,一些三歲神童,居然能解開世界級的數學難題。
……
安撫好小男孩,
陳陽把目光,鎖定另一頭喪屍。
那頭長著牛角的喪屍,頓時就愣住了。
臉上還流露出,罕見的恐懼情緒。
它身旁的白衣美女也是。
渾身哆嗦,整個人好像電動馬達似的。
「不至於吧。」
陳陽笑了笑:「難道,我比喪屍還要可怕?」
聞言,白衣美女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掙扎了好一會,在艱難的開口:「怎,怎麼會呢。」
「不會就行。」
陳陽點點頭:「對了,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您……問,吧。」
白衣美女,戰戰兢兢的道。
「你們是第一批信徒?」
陳陽一邊看著她,一邊伸手指向小男孩。
「算,算……算是吧。」
白衣美女牙齒打顫。
「那你們身邊,為什麼會有強大的喪屍做保鏢?我見過另外的第一批信徒,他們就是腦子比較正常而已。」
陳陽又指了指觀眾席上,那個破掉的地洞。
白衣美女一愣,然後如墮冰窖,全身發冷。
她敢肯定,那個地洞,是章魚喪屍弄出來的。
也就是說,不止肌肉喪屍,就連章魚喪屍,都死在了陳陽手上。
想到這,白衣美女不敢再有隱瞞,迅速就道:
「大,大概是因為,我……我們和教主的關係,比較好。」
「其實,我們都是市體育館的職員。」
白衣美女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牛角喪屍:「他是我的男朋友。」
然後又指了指小男孩:「而他的爸爸……以前是教主的教練,關係如同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