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竊管制類藥品+當街開槍+故意殺人+做假證,,
這四項罪名一旦查實了,哪怕是大羅金仙來了,也只會得到兩個字。
死刑,槍斃!
死亡,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個值得恐懼的詞語。
但此時不僅戴著手銬,甚至帶著腳鐐的秦淵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波瀾。
明明他的身上,還沾染著那個被子彈穿過心臟的倒霉鬼,高壓泵出來的鮮血。
,,
局長辦公室里。
一個級別比天海市警察局局長高了不止一個級別的三級警監坐在本來應該屬於局長的位置上。
本來應該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局長連同沈向洋一起,站在局長辦公桌前,表情嚴肅。
啪
三級警監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話呀,怎麼不說話了?」
「老沈,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你是不是生怕你退休退的乾淨了?
盜竊一級管制藥品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
你們現在又給我弄出來一個槍擊案,還是當街槍擊案。
我就想問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當街槍擊案,這件案子一旦核實,那就是無期徒刑。
現在盜竊一級管制藥品的事情還沒給個解決方案,,
你讓我怎麼和檢察院說?
這個宣判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沈向洋和天海市警察局局長都沉默了。
沈向洋頓時就回憶起了秦毅在離開警察局之前和他說的話。
事情真的如他所說,變得更加複雜了。
證明什麼?
證明一切的後果以及要做的事情秦毅都想到了。
但沈向洋始終想不清楚。
秦毅為什麼要這樣做?
大好的年華,卻像是巴不得坐牢甚至是槍斃的。
這個小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也不是沒想過秦毅有精神病的前科。
但是調查結果告訴他。
這傢伙在作案之前,曾經是天海大學研三的高材生,沒有任何失控的記錄,並且科研工作非常的順利,沒有任何會引發精神病的誘因。
咚咚咚(敲門聲)
「敲什麼敲,沒看到我正在訓斥乃們局長嗎?!!」三級警監頓時惱火了,看著門口。
門口一個年輕的警員悻悻然的道,「祁廳,外面警察廳有人來了,說是省醫院發生了一件十分離奇的事件,需要你去親自督辦!!」
三級警監的聲音頓時小了。
他深吸口氣,「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就過去。」
既然是省廳來的人,他便不好再推辭了。
罵人什麼時候都可以罵!!
「看什麼看?」情緒一下子被打斷,三級警監也不好繼續罵人。
「我只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不,二十天的時間。
如果不調查出一個所以然,你們參與調查的警察,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滾回家去!!」
嘭
下完命令,三級警監直接砸門出去。
,,
警察局門口。
來自省廳的車已經等候多時了,負責接送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警察,精神頭倍兒棒。
三級警監沒有半句廢話,出來之後直接上車。
「祁廳,你手邊的是這次省醫院的卷宗。
因為整件事情都透著古怪,省廳再三考慮,決定還是由您來督辦。」
祁同打開案卷卷宗,入眼的第一張照片就引起了他的不適。
照片上的人,暫且可以稱之為人,全身裸露出來的皮膚,都呈現腐爛徵兆,想要有這樣腐爛的程度,至少也需要一個星期。
但是這張照片的備註顯示,不到三天。
這不是扯淡嗎?
哪怕是人為製造出最適合腐爛的環境,速度也沒有這麼快的呀!!
「祁廳,我可以大概給你描述一下卷宗的大致內容。
大概三天前,這張照片上的人宣告醫治無效死亡。
但是死因不明。
這張照片拍攝的地點,是在死者家屬的家裡拍攝的。
而這個死者死之前出現了瘋狂的撕咬行為。
被咬傷的人,還有三個人。
這三個人因為情況特殊,已經分別轉院。
其中一個就在天海市一醫院。
還有一個在天海市鄰市。
那個患者已經宣告死亡。
但是因為情況特殊,被留在了醫院觀察。」
「現在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那家醫院,,」
看完卷宗之後,祁同眉頭緊皺,揉了揉鼻樑。
全部的注意力已經從秦毅的案子轉移到了這件案子上。
死因不明,病理檢測發現死者細胞仍然具備一定的活性,被撕咬者即便是注射了相關疫苗血清,仍然先後出現了第一名死者生前的症狀。
祁同透過後視鏡看著小警察,「那邊的院長電話有嗎?」
小警察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
「為了方便,我把這一次負責調查的各方的電話都存了下來,通話記錄第一個就是,,」
祁同點了點頭,算是讚許了小警察的工作嚴謹。
撥通了通話記錄的第一個電話。
陳院長!
「喂,是陳院長嗎?」祁同順手打開了功放。
「我是省廳的祁同,,我是想先問問那個死者的病理檢測結果出來了嗎?」
那邊是一個相對滄桑的聲音,「祁廳呀,病理檢測報告還沒出來,可能還需要,,」
陳院長話剛說到一半,注意力似乎被開門聲吸引了過去。
「你是誰?
誰允許你進來的?」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啊!你幹什麼?!!」
接著就是一陣撕扯扭打的聲音,以及陳院長痛苦的嘶吼聲。
電話掉落在地上,以及被人踩碎的聲音。
然後,聲音消失。
此時,無論是小警察還是祁同都是愣住了。
沒人會覺得這是惡作劇。
對方可是醫院院長,和他們開這種國際玩笑的意義在哪?
小警察踩了剎車,通過後視鏡和祁同面面相覷。
「祁廳,我們現在怎麼辦?」
祁同深吸口氣。
「打電話去省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院長遇襲這樣的大事,省廳不會什麼都不知道的,,」
小警察照做。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片忙音。
整個世界仿佛都變得非常奇怪了。
變得不像是原來的那個世界了。
小警察的心臟開始突突了。
「我們,,」祁同想要出去看看。
嘭
手剛放在車門把手上,外面的月光忽然變了顏色,變成了紅色。
一張猙獰扭曲的大臉緊緊的貼著車窗,祁同大腹便便的身體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看什麼看,走呀!!」
小警察一下子回神,啟動引擎,油門一下子踩到底,車子一下子竄了出去。
小警察渾身都在冒冷汗,忍不住地發抖。
哪怕是面對罪犯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害怕過。
從警之前,他還是省散打冠軍!
但他現在還害怕了。
面對未知,不對,不能說是未知,,
「廳,廳長,剛剛那張臉好像是,,」
祁同輕輕的點了點頭,「對,就是卷宗里那個送到天海市一醫院的那個傷者,,」
這個人的資料,現在就在祁同的手邊按著。
車窗玻璃上的血手印以及那張人臉的輪廓還在,都在證明著這一切不是虛幻,不是幻覺,是真的!!
「廳長,我們現在去哪裡?」
作為副廳長,省廳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來拿主意。
但這一次,他再也拿不定主意。
因為,他也不知道他正在面對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