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老梆子怎麼處理?」大象把尹康晉丟到了從天台上下來的劉危安的面前,大象只是隨手一扔,可是,他的力量是何等巨大,尹康晉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腦袋嗡嗡作響,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又驚又怒。🍓☮ ❻➈ᔕĤ𝓤𝐗.Ć๏𝐦 🐲✎
身為聖教四大法王之一的他,何曾遭受過這等羞辱?
「四大法王是傳承制,還是選舉制?」劉危安問。
尹康晉一呆,繼而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死人,多死一個不多,少死一個也不少,前輩這雙手,沾染了多少生命,前輩自己也記不清了吧?」劉危安問。
「想殺就殺吧,哪來那麼多廢話!」尹康晉把心一橫,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了,還嘴硬,我把你的骨頭都敲碎了,看你還硬不硬?」大象大怒。
「大象別急著動手,這老傢伙還是有價值的。」白瘋子勸道。
「你放心,我沒打算從你口中問出什麼來,只是有些好奇,你們太子把你放在這裡,出於什麼考慮,讓你來殺我?還是借我之手除掉你?」劉危安問。
「老夫說過,想殺就殺,無需多言。」尹康晉冷冷地道。
「既然前輩一心求死,晚輩恭敬不如從命,大象。」劉危安看了大象一眼,大象早就迫不及待了,掄起砂鍋般大小的拳頭閃電敲在尹康晉的腦袋上,根本不給他反悔的機會。
咔嚓——
頭顱粉碎,碎片碎肉一滴,幾滴混合著鮮血的腦汁濺射在白瘋子的衣服上,白瘋子一臉嫌棄。
「動手就不能文雅一點,每次都那麼粗魯。」
「我就看著老梆子不順眼。」大象瓮聲道。
「估計是沒機會抓到魔教太子了,不過,還是要去碰碰運氣。」劉危安對於殺死魔教四大法王之一的尹康晉沒有一點在意,任由屍體暴屍荒野,帶著人離去。
……
「……什麼?飛彈?」
聽到消息的周半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預想過無數種可能,劉危安會採取什麼應對的方式,可是就是沒有想到會使用飛彈,他強忍著內心的不安,問道「尹康晉法王呢?」
「……死了!」
「真死了?!」周半仙倒抽了一口冷氣,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法王死了
?」
「是了,我們看見了法王的屍體,不會有錯的!」
「怎麼死的?殺死的還是被飛彈炸死的?」紅嬋也坐不住了。
「被人以重手法擊碎了頭顱而死。」
「大象,一定是大象!」紅嬋的美眸之中射出仇恨,咬牙切齒「平安軍中走力量路線的人不少,能有實力一擊擊碎法王頭顱的只有大象和白瘋子,大象是最喜歡爆頭!」
「飛彈,竟然用飛彈,可恨!」周半仙氣極,如果死的是其他人,他不會那麼生氣,可是死的是法王,性質就不一樣了。
聖教的核心高層,尹康晉之死,必然對聖教上下造成巨大震動,這種損失,莫要說是他,便是太子都難以承擔,計劃是他提出來的,他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劉危安這人沒有接受過正統教育,很多行事方式都出人意料。」紅嬋這個時候說這話,多少有些馬後炮的意味,不過,也只有這個時候能說,周半仙是一個極為自傲的人,如果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說,他是不會聽的,也只有太子的話,他會聽一些。
「劉危安現在在什麼地方?」周半仙問。
「……不知道。」手下露出為難的表情。
「跟丟了?」周半仙看著手下。
「跟蹤的人被劉危安發現了,三個人都死了。」手下小聲道。
「你下去吧。」周半仙知道劉危安的實力,怪手下是沒用的。
「現在怎麼辦?」紅嬋心亂如麻,已經沒了主意,尹康晉之死,對她的影響太大了,她以前還能看透劉危安,現在已經看不透了,他的成長速度太快了。
「讓我想想,劉危安這個人報復心很強,他殺死了尹康晉法王,多半不會就此停手,下一站會去哪裡呢?」周半仙苦思冥想,腦子飛速轉動著。
「備用計劃?」紅嬋問。
「沒用了,劉危安已經有了警惕,備用計劃用不上了。」周半仙搖頭。
紅嬋沒有說話了,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半仙也沒有了聊天的心思,先叫人把尹康晉的屍體收斂好,送回聖教,後果如
何,他暫時不去考慮,當務之急,是要清楚劉危安的動向,劉危安活著,是一個很大的禍端。
……
尹康晉的屍體前腳被魔教弟子收走,後腳一道一丐出現,如果劉危安在這裡的話,就會認出來,道士他見過,在菩提樹下,與地仙老人下棋的喜鵲道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尹康晉這個傢伙會以這種方式離開。」喜鵲道人的語氣頗為感慨。
「先是飲水河邊的魔教行走,接著是神崖,然後又是是尹康晉,這個小子簡直就是一個殺星。」乞丐道。
「不好嗎?魔教一下子死去了兩大高手,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好消息,怎麼看你的表情,似乎不開心。」喜鵲道人奇怪。
「你是明知故問。」乞丐哼了一聲,「平衡一旦打破,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的戰爭,流血死亡將不可避免。」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你這只是鴕鳥的想法,不是你不動手,魔教就會收手的,魔教一直在養精蓄銳,這麼多年的爭鬥,雙方早就積累了無法化解的仇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算劉危安不出手,你覺得以魔教的脾氣,這種和平還能持續多久?」喜鵲道人語氣充滿嘲諷。
「現在動手,還不到時間,我們這邊,並未準備好。」乞丐搖頭。 🅆
「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那麼天真,老叫花當初沒有把丐幫傳給你是對的。」喜鵲道人道。
「別忘記了,真要發生大戰,你的師門也會被捲入進去。」乞丐道。
「與我何干。」喜鵲道人的臉色突然沉下來了,「我早已經不是師門中人了。」
「這麼多年了,你還對那件事沒有釋懷嗎?」乞丐問。
「你再提這件事,別怪老道翻臉不認人。」喜鵲道人的聲音變得凌厲。
「我就是擔心,劉危安殺紅了眼,到時候,又會出現一個重瞳者。」乞丐道。
「地獄之眼都出現了,還有比這更壞的事情嗎?」喜鵲道人反問。
「這個世界已經破破爛爛,總要有人縫縫補補。」乞丐道。
「怎麼縫補?就你這樣,只是看著,什麼都不做?不怪我看不起你們,就你們的思想,下一次正邪之爭,你們必敗無比,你們的運道總有用竭的一天,
不是每次都有貴人相助的。」喜鵲道人道。
「你就是太心急了,如果你耐得住性子,也不至於輸掉地仙一子。」乞丐道。
「老道是大意了。」喜鵲道人黑著臉道。
「那件事真的會出現嗎?」乞丐問。
「你心裡清楚還問。」喜鵲道人沒好氣地道。
「我總希望不要出現,人類的災難已經夠多了。」乞丐道。
「懶得與你多說,我要去找黎飲修,問問他遇上了什麼事情,怎麼老是受傷,被一個晚輩打得落荒而逃,得好好笑話他一下。」喜鵲道人道。
「別白費勁了,他如果要藏起來,你找得到?」乞丐道。
「都是腦子有問題的人。」喜鵲道人想了想,也對,邁出的腳,又收回了。
「我覺得還是要找劉危安談一談,還是要心存善念,少造殺孽,沾染了太多因果,對以後不利。」乞丐道。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重瞳者殺的人還少嗎?看人家,過的比誰都滋潤,你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喜鵲道人道。
「你去不去?」乞丐問。
「我去魔教看一看,尹康晉死了,魔教必然不會罷休,得盯著一下,不要一怒之下,把你的老巢給捅了。」喜鵲道人道。
「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乞丐一驚。
「對了——」準備離開的喜鵲道人忽然停下來了,從懷中取出一個銅錢大小的玉佩,拿給乞丐「劉危安身邊有一個丫頭,天資奇特,你幫我送給他。」
「你竟然——把先天玉佩都拿出來了?」乞丐看見玉佩,大為震驚,不能置信地問「你決定了?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或許是,或許不是,,這麼多年,或許出現了,或許沒出現,或許是老道無緣,哪裡計較得了這麼多了,尋尋覓覓,也許就在身邊,或許這麼多年不是找不到,而是捨不得,但是,總是要放手的,或許,這就是結果。」喜鵲道人忽然灑脫一笑,「老道去也!」身形憑空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先天玉佩,莫非——不是,應該不是,應該還沒到那一步,沒有!」乞丐盯著玉佩沉思了很久,才小心收起玉佩,大約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劉危安一行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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