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把所有力量掌握在自己手裡,只要這些力量為自己所用就夠了!
許巍的心裡,不斷的重複剛才楚鋒給他的提醒。
在剛才的戰鬥中,自己的身體仿佛只是橋樑。
那洶湧澎湃,幾乎讓自己無法掌握的力量,只要經過自己和手中這把刀,就會產生一種奇妙的掌控感覺。
就像是開著汽車在原野上奔馳,又像是踏著滑板在海面上乘風破浪。
汽車和滑板並不是自己的力量,但是這些都能被自己掌握。
當許巍再次揮刀的時候,數千名喪屍盡皆被殺氣和煞氣籠罩在內,毀滅性的刀氣在平原上縱橫,剩下的喪屍們在這一刀之下,盡皆變成了碎屍。
也許這些喪屍們,還有一些擁有強大的再生能力。
可是,在血煞之力的侵蝕下,這些喪屍的生與死都被剝奪,變成了無生無死的碎肉了。
哪怕是7階的喪屍,在這天地之勢下,也要飲恨於此。
無窮無盡的刀氣,無窮無盡的血煞之力,收割一切的生命。
在面前的敵人被消滅之後,許巍忽然身體 一顫,險些摔倒在地上,他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勉強支撐自己不要倒下去。
「之前沒有告訴你這個技巧,就是為了讓你鍛鍊和血煞之力的對抗能力,讓你能夠容納更多的血煞之力,哪怕自己的身體只是一個橋樑,這個橋樑也要能夠承受足夠的重量才行,四兩撥千斤的前提,也是要先有四兩。」
楚鋒點撥道,「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你借用的這股力量,能夠為你所用,但並不真的是你自己的力量,不要為這股力量的強大而感到張狂,否則最終遭到反噬的,終將會是你自己。」
說完,他也沒有在乎許巍是否能夠聽得進去,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許巍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氣息,也同樣咬著牙跟了上去。
剛才他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只不過剛剛操縱了強大的力量,讓他的心理上有些壓迫而已。
就好像普通人忽然看到一座山嶽,壓迫在自己的眼前,仿佛要把自己壓成粉碎,哪怕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心理上的壓迫也是無法言明的。
許巍就是這樣的情況。
要說實質上的創傷其實也沒有什麼,主要是在生死之間那種心理上的壓迫,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許巍也是經歷了無數場戰鬥,才擁有足夠的意志。
倘若他的意志太薄弱了一點,剛才他可能就會迷失在無窮無盡的殺意之中,真到了那一步,楚鋒會把他封印起來,給他一個拯救自己的機會,也算是不讓自己的投資輕易的打水漂,如果他不能清醒過來,楚鋒會直接送他上路。
想要獲得力量,本來就是要承擔風險和代價的。
天賦越差的人,獲得力量所需的代價也越大。
許巍剛剛獲得力量,楚鋒給他適應的時間。
接下來,就輪到田靜和陶景華了。
不過,楚鋒並沒有著急。
許巍剛剛展現出了以戰養戰的技巧,面對的人數越多,他的作用表現得越強大,想要試探出他的極限,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
就算把部下都當成棋子,也沒有這樣一個消耗法的。
很快,眾人來到了龍傲的營地面前。
在楚鋒的感應當中,這附近有兩個很接近的空間通道正在成型。
兩個空間通道分別通往不同的空間,但是這兩個空間的距離,給楚鋒的感覺比起4大至高位面距離地球近了很多。
空間層面的距離,有時候只是一個概念。
沒有一個明確的數值,直覺也是可以依賴的。
「陶景華,接下來該你了。」
楚鋒說著,也不給陶景華一個拒絕的機會,一掌拍在了陶景華的肩膀上,一股血煞之力湧入了陶景華的體內。
陶景華只覺得,一股只要堅持自己神志的力量,正湧入自己的體內。
他回想起了楚鋒對許巍說過的話,不要嘗試著把所有的力量都掌控,而是要學會引導這股力量。
「引導,而不是掌控!」
陶景華拿著手中的長槍,向著前方一槍刺去,守衛在營地門口的幾百名喪屍,被這一槍之下,直接挑破了陣型。
無窮無盡的槍芒,就這樣在這方天地之間炸響。
鋪天蓋地的蟲子從四面八方出現,猶如潮水一般向著眾人包圍過來,陶景華舞動手中的長槍,圖形成了一片血色的領域。
所有的蟲子,只要進入這片血色的領域當中,就會被這紅色的槍芒攪碎。
許巍剛想要出手,卻聽楚鋒說道:
「田靜,該你了。」
又是一股血煞的力量,進入了田靜的體內。
鋪天蓋地的血色刀芒,從田靜的體內爆發出來,跟陶景華兩人一左一右,護持在楚鋒等人的身邊,分別掌控了半個天空。
許巍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他能夠初步掌握各個級別的力量。
現在,輪到他們兩人表明自己的力量了。
在這血色的領域之下,不管多少喪屍還是蟲子,都只有成為炮灰的份。
楚鋒向三人體內打入的血煞之力,只是一個引子,讓他們明白這股力量是什麼,想要真正的掌握,這種力量和用法,還要靠他們自己。
兩人就這樣不停的在這裡進行殺戮,楚鋒等人也在不停的等待。
很快,陶景華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眼中的血煞力量越來越濃厚,神智也在不斷的迷失,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紊亂了起來。
「許巍,去把陶景華給接替下來。」
楚鋒淡淡的下達命令。
他是為了鍛鍊三個人,而不是為了讓三個人送死,既然他們已經初步掌握了這種力量的運用方式,楚鋒也不會輕易的讓他們犧牲。
許巍是第1個學會運用血煞之力的人,剛才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息,現在相當於有了一個緩衝的時間,用來接力再好不過。
陶景華被接替下來之後,眼中充滿了驚恐。
當一個人面臨的疼痛達到一個臨界值的時候,當時也許不會有感覺,但幾個小時之後那種痛苦簡直是撕心裂肺。
不過,他也不敢把這種痛苦表現出來。
這時,依依的小手搭在了他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