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怪盜傳人牧凌空對八步狂刀范無救!」
隨著主持人聲落,之前看菜雞互啄看得昏昏欲睡之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終於……有一場能看的。
「他真的能行嗎?」
最前排的座位上,作為新任劍魁的洛閻,自然是有VIP待遇的。
而作為劍魁「家屬」的童彤彤,自然也蹭了個座。
興許是因為先前在紅河畔,某人散播的謠言。
現在整個江湖都知道她有些……放蕩形骸。
童彤彤明顯察覺到,有不少人偷偷用勾引的眼光看向自己。
只是礙於洛閻這個劍魁的威懾,沒敢明目張胆表露出來。
這也是她知道洛閻坑了自己後,沒有離開的原因。
沒有劍魁之名的威懾,她是真的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他必須得行啊!」
洛閻打了個哈欠,淡淡道。
「我們終究是要離開副本世界的,妖妖以後還得靠他庇護呢。」
妖妖就是之前那嬰兒。
童彤彤抿了抿唇,目光重新看向台上,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
「八步狂刀范無救,一手快刀狠辣無比,曾為了救下兄弟遺孀,隻身殺入有數百土匪的山寨。面對數百悍匪圍攻,沒有一個活人能靠近他八步之內,因此而得名。」
「嘿嘿嘿……牧凌空想要電他,就得靠近八步之內。而范無救周身八步之內,沒有活人。牧凌空身法再快,也沒用他刀快,真是被克製得死死的啊。」
身法拼的,是整個人的移動速度,全身的肌肉都得調動。而揮刀只需揮手。
這顯然是三宗四派針對性,為選牧凌空選的對手。
可洛閻卻絲毫沒有擔心的意思。
台上,主持人介紹完雙方之後,牧凌空和范無救一起走到了擂台中央。
就像體育運動前的雙方握手,想的話,你還可以說幾句垃圾話搞對手心態。
「范兄!」
牧凌空拱手微微鞠躬,眼神和台下的洛閻對視在一起,兩人都露出會心一笑。
范無救面無表情沒有說話,象徵性一拱手就想退回去做準備。
卻在此時,聽到牧凌空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
「范兄,你也不想自己霸占兄弟妻子,還背刺害死兄弟的事,被武林同道知道吧?」
范無救身形一頓,猛然回過頭來,眼神有一瞬間變得陰翳無比,但很快掩飾了下去,開始裝傻?
「牧兄在說什麼?」
「別裝傻了,你兄弟的那個遺孤,其實是你的兒子吧?嘿嘿……若是被武林中人知道,義薄雲天的范大俠,其實是個謀財害命,霸占人家妻子的小人……」
別問牧凌空是怎麼知道這些八卦的。
百聞老人有個百寶箱,裡面放著武林中,各個大人物的……「趣聞」!
就是那天在離陽樓,洛閻搶的那個。
「你想怎麼樣?」
范無救不再心存僥倖,直接詢問條件。
「我只是想贏而已,只要你不攔我的路,你做過什麼,與我無關!」
說完,牧凌空就退回去了,手持電棍準備禦敵。
范無救也退了回去,有些心不在焉,眸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麼,最後微不可察地朝牧凌空點了點頭。
「開始!」
裁判看他們兩個都已經準備好,直接喊了開始。
兩人同時抽出武器朝對方衝去。
牧凌空覺得已經十拿九穩,所以直接發起了進攻。
卻在此時,他發現對面的范無救眼神變了。
重新變得陰翳,果決無比地揮出了必殺的一刀。
牧凌空臉色大變,頓時明白了,這人是想讓自己徹底閉嘴啊。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生死時刻,牧凌空全力爆發,施展練了十多年,幾乎已經形成本能的幻羽身法,險而又險地躲過了這一刀。
可范無救沒給他絲毫喘息的時候,果斷髮起了追擊。
「你的秘密武器好像沒用啊!」
台下童彤彤見狀,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莫慌,這不是還有我嗎?」
洛閻還是很淡定,從背包里取出擴音器,音量開到最大。
「八步狂刀范無救,於永和2年與當時號稱『拳鎮關西』的謝必安認識,被邀請到家中作客。看到謝必安的妻子孟娘,長得花容月貌,他便起了歪心思,強拉著謝必安拜了把子……」
經過擴音器放大的聲音,清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耳中。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
台上一路猛攻,想要置人於死地的范無救聽到,心瞬間就亂了。
被牧凌空抓到機會擺脫糾纏。
「之後,為了見這位閉月羞花的嫂子,范無救經常找藉口拜訪,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
范無救臉色大駭,暴喝出聲。
「住口!」
「范無救趁著酒意,惡向膽邊生,在醉倒的謝必安面前,對孟娘伸出了他罪惡的魔爪。」
為了讓台下的洛閻閉嘴,范無救毫不猶豫將手中刀甩出。
散發凌冽寒光的長刀,直奔洛閻眉心而去。
洛閻絲毫沒有躲的意思,反手取出【阿卡姆初代生物兵器】立在面前。
叮的一聲。
刀與人形兵器碰撞,發出火花,掉落在地。
「事後以名聲威脅孟娘保密,可已經徹底貪戀上孟娘身子的他,哪裡甘心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別人的妻子。於是他暗中設局,害死了把他當成手足兄弟的謝必安。」
聽到這番話,全場譁然,看向范無救的眼神全是鄙夷。
兄弟跟你心連心,你不但給兄弟戴帽子,還害了人家性命!
「你這是污衊,我……」
范無救還沒說完,身體猛地一僵,哆嗦著直挺挺倒下去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呢!」
滋滋……
牧凌空拿著電棍,臉上露出洛閻同款陰險笑容。
他感覺自己好像悟了,做個不擇手段為所欲為的壞人,還挺爽的。
范無救並沒有昏過去,趴在地上哆嗦著,雙眼通紅直勾勾盯著洛閻。
洛閻直視他的眼睛站起身,繼續往下講述。
「謝必安死後,孟娘為了躲你,去投靠了謝必安的另一個兄弟,就是那一夥被你屠殺殆盡的土匪。那些所謂的悍匪,其實大多數是一群手無寸鐵流民而已。」
「當初他們逃難至此,謝必安心善不忍看他們繼續流離失所,便出錢給他們建了這個山寨。」
「人家在山裡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沒偷沒搶。卻被你污衊成了土匪,屠殺殆盡以此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