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位大佬默默商討下一步計劃的時候,葉尋早已開著汽車,匆匆朝自己妹妹所在的療養院進發了。
第五個異常點事件的結束,已經讓葉尋在軍方獲得了一定的威望,儘管他心裡很清楚,那兩個老狐狸未必會毫無保留地信任自己,可葉尋卻絲毫不在乎。
畢竟他腦子裡掌握的情報,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
只要林統勛和田將軍不蠢,就應該明白自己根本沒有選擇。
只有持續的合作,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證他們的利益。
他一點都不擔心軍方會瞞著自己搞小動作,因為一切都已經盡在掌握。
此時此刻,葉尋只想早一點進去蘭德公司的療養院,儘快查看一下妹妹的身體情況,也不知道在夏夢的照顧下,這丫頭是不是已經完全康復了起來?
……
療養院深處,一個豪華的房間內。
一身休閒打扮的夏夢,正安靜地握著水杯,十分平靜地坐在沙發上。
在她對面,則跌坐著一個模樣俏麗、身材嬌小玲瓏的少女,正用驚惶無措的眼神,呆呆地望著自己,
「夏夢姐,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哥他真的這麼厲害?」
「這個混蛋何止是厲害,簡直就是個怪物,在你治病期間,這傢伙已經把整個南羅市都搞得天翻地覆了。」
說起這個,夏夢也是一臉的頭疼外加憤恨,咬牙切齒道,「就連我家族背後的蘭德公司,現在也變成他的棋子,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可是……」
葉玲卻是一臉的畏懼和膽小,手足無措地抿嘴說道,「我哥只是一個普通的礦工啊,他怎麼會做到這種事?」
夏夢將水杯遞過去說,「這個問題我也很納悶,你不是她最在意的親人嗎,難道他做這些事之前,什麼都沒有向你透露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葉玲使勁搖頭,這個模樣俏麗,給人第一印象就是乖巧的少女,此時正手足無措地捧著水杯,露出很深的迷茫。
主要是夏夢帶自己的信息,實在太具有顛覆性了。
葉玲從未想過,自己那個老實本分、富有親和力的哥哥,居然會在短短不到兩個月時間內,干出這麼多的大事,夏夢的講述完全顛覆了她對哥哥的認知,甚至都懷疑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哥。
「唉!」
望著葉玲那副無所適從的樣子,夏夢也只好繼續嘆氣了,又搖了搖頭,換了一副面孔說,
「不管怎麼樣,葉尋還是心疼你的,他花了那麼大力氣把你治好,又安排我日夜不停地守在身邊照顧你,已經足以說明你在他心裡的重要性了。」
「你也別抱太多壓力,現在身體剛好,並不適合思考太多問題,還是等這個混蛋過來之後,你再親自跟他談吧。」
「夏夢姐,我的身體真的好了嗎?」
誰知聽了這番話,葉玲的表情卻更加茫然了,輕輕放下水杯,怯怯地反問道。
夏夢笑了笑,挑起了精緻的眉,「當然,從昨天開始,你的病症就已經完全消失了,我找了好幾個國內頂尖的專家為你進行複查,每個專家都在感嘆著不可思議,你自己應該也能有所感應吧?現在的你,已經和之前那副孱弱的樣子截然不同。」
一個多星期以來,夏夢一直守著葉玲,並按照葉尋的交代,將魂晶和樹妖心臟中的能源,都灌注到了葉玲的身體中。
而事實也正如葉尋所講的那樣,在同時融合了魂晶和樹妖心臟的能源之後,葉玲不僅治好了絕症,甚至也在潛移默化中,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覺醒。
只是這個傻丫頭,對自己身體上的變化還很茫然罷了。
因為從未經歷過戰鬥,葉玲的心態還顯得十分單純,仍舊保持著普通少女的天真和散漫,根本無法理解自己身體的改變,究竟意味著什麼。
「可是,之前我問過好幾個醫生,他們都說我得的是絕症,根本就不可能治得好,可是……」
不等葉玲說完,夏夢就牽住了她的手,溫和地笑笑,
「具體的原因葉尋會親自告訴你的,你不需要太關注這個過程,只要接受自己完全康復的結果就好了。」
「嗯!」
葉玲只好停下了質疑,默默垂頭,望著自己白淨的手臂,內心仍舊恍惚著,感到難以置信。
沉默了良久,她才再度問道,「夏夢姐,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啊,我已經在這個療養院待了太久,我想家了,很想早點把自己痊癒的事情告訴爸媽。」
「這個嘛……」
夏夢卻是怔了怔,望著葉玲那張充滿了期待和迫切的臉,一時間倒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葉尋只是讓她留在葉玲身邊,好好照顧這丫頭的飲食起居,至於葉玲痊癒之後該怎麼辦,卻是沒有半點交代。
如果貿然把葉玲帶回葉家村,必然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風波,畢竟一個絕症少女,忽然就活蹦亂跳地出院了,這樣的消息一旦傳出去,還不得讓整個葉家村都炸了鍋?
「夏夢姐,你就答應我嘛,我就回家看一眼,一眼就好了。」見夏夢顯得有些為難,葉玲頓時也委屈地撅起了小嘴。
在她康復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接受著夏夢的悉心照顧,早就把夏夢當成一個親近的知心大姐了。
夏夢更為難了,苦笑著在她額頭上拍了一下,「我也不是非要限制你的自由,只是你哥有交代,在他回來之前,不許你到處亂跑。」
「哼,怕什麼?你幹嘛這麼聽那頭豬的話,我才不在乎呢!」
葉玲卻露出一副嬌蠻的樣子,理直氣壯道。
「咳!」
不過嘛,這話剛一脫口,虛掩的病房外面,就傳來一道尷尬的低咳。
夏夢怔住,自然一下就聽出了咳嗽的人是誰,原本使著小性子的葉玲也怔了一下,繼而一臉激動,對著大門發出一道清脆的呼喚,
「哥,你終於來接我回家了,這幾天都無聊死了,你這頭豬,怎麼不早點過來?」
在兩人的注視下,病房大門被緩緩推開,繼而露出一張無語到極致的臉,正是葉尋本人。
十幾年了,望著重新恢復了活力,一臉俏皮和雀躍神態的妹妹葉玲,葉尋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激動、遲疑,還有深深的自責感,讓他在病房門前徘徊了許久,一直沒有膽量推門進去相認,只能躲在角落裡偷聽妹妹和夏夢的談話。
直到葉玲說他是頭豬的時候,才忍不住黑著臉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