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到了河州基地。♞♢ 6❾ѕн𝔲x.𝐜o𝐦 ☢🐊
那些仍然留在中央大樓之外的馬家親眷陷入了驚懼之中。
過去他們仗著自己馬家親眷的身份作威作福。
到如今人人都把他們視為買路錢,買命錢!
河州基地的上空,一個身影朝著側翼飛出去。
「是馬老四!」
「他狗日的要跑!」
城裡的人頓時有些心慌。
【鹿城惡魔】的故事在距離鹿城越遠的地方就傳的越邪乎。
到他們這裡已經什麼版本都有了。
什麼每天要吃幾頓人頭火鍋,要吃人心,又或是看到就肯定會死。
城裡的倖存者們抬頭看著那個飛掠出去的人嘴裡罵罵咧咧。
【鹿城惡魔】說了,要殺光馬家的人才作數,這要是跑了一個不知道還算數不算數。
可馬老四還沒飛多遠,另外一頭就有一個更快的身影追了上去。
城裡的人甚至看不清那是個什麼。
只能看到在空中飛行的馬老四轉動了一下身體,可那個黑影只是一瞬間就靠了上去。
天空中爆發出一陣氣浪,捲地城裡的灰塵一揚。
隨後『咚』地一聲。
馬老四的屍體被丟在河池基地的馬路上。
那個黑色的影子像流星一樣朝著另一頭劃了過去。
站在基地中央大樓的馬老三雙手捏著護欄。
他面前的水泥護欄發出一陣咔咔地響聲,隨後碎石灰塵撲簌簌地順著牆壁落下去。
老四···
他抬頭望著遠處那個模糊的影子,咬著牙念叨著:「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
如果老二惹了他,那他幹嘛不乾脆殺進來。
他當時屠安州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難道他這種人還會在意平民的死活?
非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馬家的人···和河州的人?
「殺出去!?」
中央大樓附近,那些狼群一樣的眼神盯得馬家軍的人心煩意亂。
「四爺都死了,」一個輩分較小的青年喃喃說道:「四爺只在一瞬間就被殺死了,咱們怎麼殺出去···」
他們馬家的百多號人都是異能者,雖然等級有高有低,但是在河州基地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可現在外出狩獵的馬老五被送回來的時候已經沒個人形了,馬老二雖然不是頂強,但也算一份戰力。送回來的時候腦袋瓜子都已經被沙地磨掉了一半。
到此時他們終於相信了外面的傳言···
那個鹿城的人···
走到哪裡殺到哪裡···
「那分開跑!?」
這個提議讓大部分人都意動了一下,但隨後眾人都搖了搖頭。
分開跑他們只會死得更快。
城裡那些被馬家軍像牲口一樣使喚了一年的人···
要是他們落單,恐怕瞬間就會被外姓人淹沒。
要是外姓人都是普通人還好,那裡面還有不少異能者,也有···
永生教的人!
「那咋辦!?」
馬家軍的人面面相覷,隨後一起看著馬老三。
他是馬家軍的頭頭,這個時候該由他拿主意。
「等、守!」
馬老三的聲音低沉。
「等啥?」
「等三天過去。周行想要看我們和河州的人互相廝殺,只要我們守住三天,就還有一絲活路!」
馬老三的心裡越發憤恨。
老二除了吃喝就是玩女人。
老五是有能力的,可是被人送回來的時候已經跟個血葫蘆一樣了。
老四狗日的···
居然想一個人跑!
現在好了。
老四老五都死了,馬家軍的高端戰力大打折扣了。
就算守得下來,河州基地怕是也待不了了。
他的心裡想起老二那張臉,越想越氣。
早些就應該悄悄弄死他!
······
「那人說的是真的,咱先把馬家的親眷殺光,再殺死馬家軍的本家子弟,河州···就太平了!」
之前殺馬老五媳婦的男人在城牆邊跟一群人商量著。
說著他又看向一旁的哨兵:「咋?你們還想給馬家賣命?馬老四馬老五是個什麼下場你們看不到?」
馬家兄弟從前手上沒有一個乾淨的。
他們基本上都是做地下生意的。
煤礦、沙場、拆遷、放貸、開賭。什麼利潤大他們幹什麼。
歷史幾百年,馬家都是河州豪強。
雖然被打了好幾輪,但他們要麼是化整為零,要麼是佯裝屈服。
只要嗅到機會,他們立刻就會抱成一團。
「外面那人可比馬家厲害多了,你們在馬家手上當差應該多少也聽說過。」
「是跟著咱一起殺光那些馬家的人,還是等著三天之後那人屠了河州?」
大門口的哨兵沉默了下去。
他們確實也怕死,外面那人的傳說他們也都聽過。
可事後呢?
他們跟著馬家軍幹了這麼久,事後會不會被清算?
「那這——」
最先殺人出城的男人沉聲說道:「我做個保,咱先團結起來,把馬家人殺光。事後你們要是覺得自己能留,那就留。留不下,咱也不為難,各奔前程。」
「咋說?」
他環顧一圈,手上的殺豬刀血跡仍未乾涸。
「我看行!」人群中傳來聲音,是一個被馬家軍趕出來的士兵。
除了馬家本家人之外,現在的中央大樓里已經沒有外姓人了。
他看了一眼猶豫中的哨兵:「河州也不光只有馬家,只要過去沒有做太多背良心的事,沒有生死大仇,那都可以過。要是覺得過不下,完事之後要走我們也絕不為難。」
「老爺們兒一口唾沫一口釘,你們咋說?」
周圍的人一起附和。
河州基地雖然不大,但想要起事一舉剷除馬家,還得靠這些異能者們。
他們這些普通人最多只能負責拖延時間和打輔助。
「好。營里我們去說,怎麼個章程?」
見到哨兵鬆口,那個最先出城的男人沉聲說道:「硬拼不大行,馬家百多號人個個都是異能者,得拽著他們的卵蛋打。」
「把馬家的親眷都抓起來,馬家只有本家男人在樓里,把那些娃娃女人老傢伙都抓起來。總有他們的親戚在裡面!」
「逼他們自己反,自己亂!」
「我們也用外面那個人的招式!」
「殺一個,換家人!」
「去把汽油抽出來,他們要是敢往外沖,就燒他娘的!」
······
河州基地城外。
周行翻著一本被譽為史上最難讀的小說之一。
站在旁邊的兩個巡邏兵已經從最初的驚慌不安中稍微安定一點點。
但他們還是不停地用餘光偷瞄著周行。
這個人單看外表並不十分兇狠,甚至帶有幾分寧靜。
可他們在遠處只是剛一遇到,這個人甚至都沒有做什麼動作,一隊巡邏兵就消失了。
真真就是『消失』了,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那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