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鳶離開之後,周行靠著雄鹿軟乎乎的肚子閉目養神。✌🎁 ❻9Ŝ卄𝓾᙭.cØм 👍💲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睡覺】這個詞已經有點遙遠了。
只要他願意,瞬間就能進入虛無的休眠中。
但是沒有夢境,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失去對外界的感知。
最近···
從青州開始,他的人性逐漸濃郁起來,情緒起伏也有些大。
【眾生相】對自己的影響過大嗎?
雄鹿靠在牆邊把頭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篝火里的木炭時不時還會發出一些噼啪噼啪的聲音。
【見眾生】是為了與神性拉扯。
絕對不是為了讓自己變成陽光開朗大男孩。
擁抱神性的道路自己不取。
但被眾生相徹底改變同樣不可取。
四級是【見自身】。
是見其形。
屬於自己的八級···應該是見其心、見自我、見本我。
山洞裡的里的空氣和能量忽然一滯,隨後恢復流轉。
周行身後的雄鹿把眼珠往後拉了一下。
確認主人沒有問題之後它才重新閉上眼睛。
······
幾個小時之後夜鳶回到山洞入口。
當她看到周行閉著眼睛之後就停在洞口坐下來。
南明大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思考過了。
她預感到,這次南明大人醒過來之後應該會有很多改變。
但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一月的雪原在沒有白毛風的時候是很寂靜的。
偶爾有些積雪從樹枝上落下,發出沙沙的響聲。
在洞口護衛的時間,夜鳶也在調理自己的氣息。
她還不是很強,在面對七級強者的時候表現得尤為明顯。
她一邊梳理自己的氣息一邊回憶。
現在的自己,如果面對爬山虎絕地的重力半神、八桂瑤山的雪豹會有勝算嗎?
可能沒有。
八桂瑤山的雪豹速度太快、生命力也十分強悍,如果不是南明大人的神器,僅憑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而那位爬山虎絕地的重力半神也很厲害。
五到六級的變化雖然有,但更多在於【悟】。
七級半神本身是有質變的。
她一直有在嘗試用能量洗滌自身,但這個過程並不算快。
對於自身能量駕馭的純熟程度自己遠不如南明大人。
光是完成肉體洗滌這一步都還遙遙無期,精神突破大腦欺騙更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兩人就這樣在洞裡洞外一坐就是三天。
當陽光透過林間灑向地面的時候夜鳶站起身,南明大人醒了。
「走吧。」
「是。」
雄鹿撲騰著跳出山洞,它轉頭昂昂叫了幾聲,示意自己肚子餓。
給它餵了兩個存糧之後周行翻身騎上去。
通過太陽觀察了一下方向之後周行用腳尖點了一下雄鹿,兩人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走出雪山之後夜鳶朝著遠處看了一眼。
她並沒有轉頭,身體也沒有停頓,只是眼神轉動了一下。
「她過的不好?」
「嗯···」
周行勒住雄鹿,隨後從旁邊掏出一個鹿城的果實扔給夜鳶:「你去處理,快點跟上來。」
說完之後雄鹿繼續載著周行朝著南方而去,夜鳶在原地躊躇了一下之後飛升朝著遠處而去。
握著果實的夜鳶心情有些複雜。
這是南明大人的最後一環嗎?
從安州過來,南明大人的性情一直在呈流水狀起伏。
如果按照前段時間的規律,那南明大人應該會救下那個女孩才對。
但現在···他沒有多詢問,只是交給自己去處理。
踏風而行的夜鳶有些糾結。
應該怎麼辦···
把這個果實給她,讓她變得更強一些?
可那個女孩只是三級,完全做不到突破識障。
就算用鹿城果實把她的能量閾值推高,三級在未來也···
殺了她的母親和哥哥,放她自由?
南明大人會這麼做嗎?
讓她對自己的母親徹底失望然後離開?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自己必須要快點回到南明大人身邊。
夜鳶停在原地,神色有些迷茫。
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之後夜鳶從衣兜里掏出電話:
「望舒大人···」
「噢?居然是你打電話過來?我還以為南明又有什麼好生意給我呢。」望舒的心情很好,電話里隱約還傳來一陣陣雜音。
「你不知道非緊急情況是不可以聯繫主教的嗎?」
夜鳶動了動嘴唇:「十分抱歉,望舒大人,但這片區域應該還在您的治下,屬下···」
「呀~看來遇到麻煩了,還有南明解決不了的?」望舒調笑了一句之後略微有些俏皮地問道:「看在你是南明枕邊人的面子上——說吧。」
夜鳶快速把情況說了一邊,電話那頭的望舒有些意外:「小夜鳶,你別忘記了,神教的主張是什麼。南明他是野路子,你可不是。」
永生教的主張是側面推動,而非正面執行。
但是沒等夜鳶說話,電話那頭的望舒就笑嘻嘻地說道:「不過為了跟南明打好關係,這件事我幫了。你回南明那裡去吧。」
「多謝望舒大人。」
掛掉電話之後夜鳶望著遠處。
她只能做這麼多了···
遠遠地看了一眼之後夜鳶轉身朝著東南方向追過去。
電話另一頭。
望舒坐在海參崴港口上想了一下之後撥出電話:「二站溝,一家三口·····」
那邊的人聽完之後恭敬地回了一聲『是』。
望舒再次掛掉電話。
海參崴的清理和重建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這片地方的海獸本來也不是很多。
等過一段時間把雙子城打下來之後,濱海邊疆省就盡入我手了。
只要這片區域平定下來,那可是大功一件。
內務部和科研部的傢伙們還不得乖乖過來給自己打工?
哼!
計都那個老傢伙···放著南明這麼厲害的人卻一點都不知道拿來用。
要是南明在自己麾下就好了。
真要是這樣的話,整個遠東地區自己都給它薅禿嚕皮了。
······
隨著原安州基地的倖存者朝中原地帶散開。
那天發生的事情終於也流傳開了。
那個騎著高大雄鹿的人,走到哪裡,哪裡就會被毀滅。
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藉口。
流言越傳越離譜,消息傳到東部的時候,大部分倖存者才明白為什麼之前有些人會突然之間喜歡上了鹿。
其中的大部分人並不是因為喜歡。
他們只是覺得既然那個人都選擇了鹿作為坐騎,那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而這股風潮隨著流言也越傳越遠。
鹿科動物一時間也成了十分搶手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