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山海關之後周行一路沿著海岸前進。
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地，走到哪裡就算哪裡。
至於望舒說的明年開春東北就要陷落···
應該不是誇大其詞，南國的敵人目前來說只有海獸和喪屍。
但東北可不止。
除了喪屍和海獸之外東北還要面對毛子和棒子。
毛子在遠東地區沒多少人，可能大部分還是來自高麗棒子北上的壓力。
兩人一鹿沿著海岸晃蕩了三四天之後來到了寧遠。
在寧遠舊址上依稀還能看見一些炮火轟炸之後的痕跡，很多牆壁上也有密集的彈孔。
走進破敗的城區之後周行還能看到曾經紮營之後的痕跡。
寧遠不算大，從痕跡上判斷曾經應該是被人類收復過。
但海獸出現之後這裡的人類撤離了。
周圍的地上幾乎看不到喪屍的屍體，沿途走來的海灘上也沒有多少海獸的屍體。
中土人類的反應很快，大型基地里的人很早就參悟出了喪屍的正確用法。
分解它們的屍體培育植物，然後獲得果實增強人類自身。
現在連海獸也被他們納入到其中了。
唔···
上次在南國殺萬野直子的時候，那邊的反應要慢很多，幾乎全靠喪屍在抵禦。
這和北山的自我放棄有很大關係，如果北山能早早發現問題的話···
不···那位總長從一開始的打算就是藉助集體的力量增強自身，就算他發現了，也未必會做出應對。
說起來，比起南方的自由思潮，北方確實要傳統一些。
在南部兩省，包括中部省份都有不少倖存者營地，自由者也不少。
但是北方對於體系的信任感似乎更強。
從青州上來之後，除了那個守在銀杏樹下的漢子，他很少見到小型營地，流浪者更是少之又少。
沒有人的話···那再往前走沒意義了。
在寧遠廢墟里轉悠了一會兒之後周行朝著北方而去，剛出寧遠城區，周行就皺起了眉頭：
「陰魂不散不是吧？」
望舒蹲在牆頭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周行：「這次我沒有感知你，不如聽聽我的話？」
「我說，」周行白了她一眼：「這種事是你一個邪教頭子應該操心的嗎？」
東北陷落與否跟她有什麼關係？
「是神教！」望舒癟了癟嘴：「人家不想去西北，那邊又干又冷，而且什麼基礎也沒有。」
「那你去南部啊，羅睺不是死了嗎？你去頂他，你煩我幹什麼？」
「也對哦，」望舒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似乎覺得這個建議確實不錯，南國資源豐富氣候溫暖，目前沒有什麼外族壓力。屬實是好地方。
「嗨呀！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而且···」望舒咽下嘴裡的話舉起一雙白嫩的手掌合在一起：「幫幫忙嘛，不白忙活。」
說完不等周行拒絕她立刻快速說道：
「東北這邊現在太封閉了，他們對外的進取心太弱了，我一個人也推不動他們，還要一點時間，但是明年開春之後一旦海獸上岸，那東北就會被層層夾擊，到時候我這一年可就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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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幫我，搞定海參崴的毛子。到時候我在神教給你上報百分之兩百的功勳，說不定夠換一件神器，怎麼樣？」
「就這？」
望舒愣了一下：「這還不夠？一件神器價值不菲的···要不···我以身相許？」
「逼養的還想恩將仇報是吧？那我更不答應了。」
「別別別！」望舒又是氣又是急：「那你還要什麼你說。」
周行也摸了摸下巴，他沒什麼想要的。
神器如果不契合自身作用也不是很大，從楚興思那裡得到的子母針到現在也沒什麼時間開發研究。
而且屠殺平民對他來說沒什麼味道。
「海參崴的毛子難道不能幫助你們抵禦海獸嗎？留著當肉盾不好嗎？」
「抵禦個屁！」望舒呸了一聲：「那裡的毛子早就不當人了，他們吃了伊邪那美萃取的海獸體液，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動不動就過來偷吃。」
「幫幫我？」望舒眼巴巴地看著周行：「我手下的兩名神使都潛入南部棒子那邊去了，只要你搞定海參崴，得到的東西都歸你，我可以派人去收集，到時候幫你變賣。」
「上報兩倍功勳，至於另外的···」
看著猛點頭的望舒，周行想了一下：「我暫時沒想好，不過我要的時候，你就要給！」
「你要我就給。」
反正朝前走也沒什麼零散的人了，進入大基地難免暴露身份，不如去毛子那裡逛逛，看看日子培養了什麼怪物。
毛子···
「我們在化春鎮換馬甲，讓你的人做好準備。」
「好嘞！」望舒從破牆上跳下來：「需要我一起嗎？」
「不用，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望著騎在雄鹿上朝北而去的周行，望舒長出一口氣。
讓你這個壞女人天天找我麻煩，現在給你找個狠角色，拔了你的橋頭堡。
······
進入化春鎮邊緣之後夜鳶換上了永生教的長袍。
周行只戴了月亮面具，身上卻是一件紅色的斗篷。
赤練從他的袖口伸出化為無數絲線，縱橫交錯之下編製成的一件赤紅色的斗篷。
取完情報回來的夜鳶驚得說不出話來。
還能這麼用！？
「不好看？」
「不···很好看···」夜鳶喃喃說道：「南明大人真厲害。」
周行哈哈一笑：「一般一般，幹完這票之後我去找計都給你換把好武器。」
夜鳶的雙刀是用絕地材料鍛造的，雖然比舊時代的冷兵器要強很多，但面對真正的高手恐怕還是不夠看。
進入山里之後周行騎在鹿背上打開望舒給的情報。
半年之前海參崴就陷落了，那裡現在是毛子和日子參半。
現在大部分毛子都被餵下了海獸的體液，變得半人半鬼。
「什麼惡魔之血。」
周行看著情報里的圖片。
這些東西大多都有一些古怪的外在特徵，要麼是臉上長了腮，要麼是背上長了鰭。
還有一些手臂上長滿了吸盤。
主要是他們的身體上都呈現出一股綠油油的腐爛感。
看得人san值狂掉。